嚴格說起來,今天的婚禮儀式是不完整的,因為少了最重要的拜高堂的環節。高堂是誰?當然是新郎和新娘的父母,可是白雪梅卻在計劃中隻安排了自己跟老公上台受拜的內容,居然沒把遲子明的父母當回事。遲子明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專門找婚禮司儀好好談了一次,商量的結果是取消這個環節,由此產生的所有後果由他承擔,跟婚慶公司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把我當回事,我就不把你當回事,這是遲子明的想法。結婚是為了幸福,可是如果有誰不想讓他幸福,他願意奉陪,哪怕是白雪梅!
作為新娘,肖明靜在整個過程和婚禮當天都處於比較被動的位置。母親的錙銖必較和遲子明的鬥牛性格她都了解,正因為如此,她才倍感為難,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發,卻拿不出任何辦法,隻希望這些惱人的事情趕緊過去,等她跟遲子明關起門過日子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轉。
結婚確實很累,送走了客人,安頓好親戚,天色已經擦黑。按照傳統,接下來就該鬧洞房了。遲子明鬧過別人的洞房,知道這個關口不好過,便提前叮囑肖明靜,要她無論如何不要發火,因為不管別人鬧得怎麼過火,都是給自己麵子。
十幾個鬧洞房的人出了很多花樣,很精彩也很下流,肖明靜按照遲子明事先叮囑好的,一直笑臉相迎,可是等到幾個人拿著毛巾包這蘋果使勁在她後背上敲打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疼痛,捂著臉哭了起來。遲子明火了,就算他再大度,也不能容忍別人在自己老婆後背上打鼓。
“就這樣吧,謝謝大家!”就在所有人興高采烈的時候,遲子明突然從別人手中躲過被毛巾裹著的蘋果,使勁摔到了雪白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大片濕濕的印跡。
氣氛急轉直下,正在鬧騰的人見遲子明臉色難看,便都不再歡笑,一個看一個,然後次第走出了新房。剛才還一片歡聲笑語的新房突然間鴉雀無聲,隻留下摸這眼淚的肖明靜和站在地上發呆的遲子明。
“你不讓我發火,你咋……發火了呢?”肖明靜擦著眼淚說。
遲子明頹然倒在床上,說:“我再不發火他們就把你打死了!”
“這下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肖明靜一邊彎腰收拾這地下的狼藉,一邊說,“等過了這段咱們分頭 給人家道歉吧!”
“過了這段再說!”遲子明起身走到客廳,拿起半瓶酒咕嘟咕嘟灌了幾口。
肖明靜收拾完新房裏的衛生,來到客廳,見遲子明已經把半瓶酒全部灌進了肚子,正臉色通紅地看著自己傻笑呢。
“誰讓你喝那麼多酒的?”肖明靜說著躲過就憑扔到一旁,趕緊到了一杯熱水塞到遲子明手裏。
遲子明順勢將肖明靜摟在懷裏,笑嘻嘻地說:“都放下,明天收拾,現在該……進入下一個環節了!”
肖明靜羞得滿臉通紅,使勁在遲子明肩膀上錘了幾下,說:“喝得醉醺醺的,誰理你!”
盡管走到今天不容易,盡管在這一刻之前還有讓人感覺不如意的地方,可是不管怎麼樣,這一刻還是美好的。遲子明暫時忘掉了過去的一切,抱著肖明靜走進了新房……
肖明靜的反應非常熱烈,讓遲子明欲罷不能,痛快玩鬧了兩次之後,遲子明突然下床打開了等,嫌棄被子看了看,發現嶄新的床單上除了兩個人的體液,別的什麼都沒有。
“你看什麼呢?”肖明靜趕緊捂上被子,臉色紅撲撲地問。
“都說第一次會落紅的,你咋沒有?”遲子明滿眼狐疑地盯著肖明靜問。
“我……我也不知道呀!”肖明靜也很納悶地說,“我記得上初中的時候騎自行車摔倒了,流了好多血,醫生說……說處女膜破了,是不是這個原因呢?”
“這些托詞你想了很久吧?”遲子明臉色紅中透青,冷冰冰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