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房子?”遲子明吃驚地問,“我現在哪兒有能力買房子呀?”
“那你總不能跟我在大街上結婚吧?”肖明靜說,“我媽說了,房子必須買,她先墊十萬,剩下的咱們自己想辦法!”
這還不錯,像個當丈母娘的樣子。遲子明心裏對白雪梅的那股怨氣頓時消了大半。嘴裏喊著結婚,卻連買房子這樣的事情都沒有打算過,遲子明一下子感覺到論過日子,自己實在還嫩的可怕。
遲子明的父親手裏也就三無萬元,差不多可以應付結婚的酒席開銷,說到買房子、買首飾、買家具什麼的,他老人家大概幫不上什麼忙。遲永康終於明白,叔叔不是白當的,以前是動嘴皮子,現在就得動真格的,得拿點真金白銀出來才行。十萬,這也是遲永康所能承受的最大極限。把錢給遲子明之後,遲永康晚上躺在床上一直念叨,為自己沒有兒子痛心疾首。是啊,如果他有自己的兒子,這十萬塊說什麼也到不了遲子明手裏呀。沒有給遲永康生兒子是他老婆這輩子最大的不完美。聽遲永康一直念叨兒子的事,老婆終於忍不住,爬出被窩放開喉嚨跟遲永康吵了一架。
人這輩子做什麼最勞累?如果要遲子明回答,大概隻有結婚個搬家了。結婚就得買這買那,跟在白雪梅和肖明靜母女後麵不停地逛商場讓遲子明苦不堪言,更讓他鬧心的是白雪梅做什麼都怕委屈了自己的女兒,尤其是買東西總挑貴的。看著自己口袋裏的鈔票呼啦啦飛進了商家的口袋,遲子明的臉拉的比長白山還長。還有裝修、買家具什麼的,盡管省了又省,叔叔遲永康給的十萬塊已經所剩無幾了。
事情基本上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辦的,白雪梅還不太失望,唯有對遲子明老拉著臉這一點很是不滿,等一切都消停了,才找機會將遲子明叫到家裏,準備給他敲敲敬重,好讓他端正態度。
“小遲,我怎麼感覺你最近老是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對我家小靜有什麼不滿呀?”白雪梅開門見山地問。
“沒有呀!”遲子明裝作很放鬆的樣子說。
“那你怎麼老拉著臉呢?”白雪梅突然氣勢洶洶地問。
遲子明不否認白雪梅比起肖明靜來要豐滿性感的多,從男人的角度他也喜歡,但是這並不代表白雪梅就可以肆意在他麵前耀武揚威。他的那些知書達理是從書本上學的,從來沒有在現實中接受過正規訓練,隻要不高興,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阿姨,您是不是管的太多了?”遲子明靠在沙發上說,“我高興或者不高興是我自己的事!”
白雪梅氣瘋了,半輩子以來她盡欺負別人了,怎麼能容忍遲子明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在自己麵前放肆呢。
失去了理智的白雪梅突然爆發了,用力拍了一下茶幾,開始集中全部火力對著遲子明,什麼話都說,什麼難聽說什麼。遲子明鐵青著臉看著白雪梅口吐白沫。
等白雪梅差不多發泄完了,遲子明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摁了幾下,白雪梅剛才的那些汙言穢語被放了出來。
這叫什麼事?誰家的女婿敢把丈母娘說過的話錄下來?白雪梅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用力指著遲子明大吼一聲:“你滾!”
從肖明靜的反應看,白雪梅似乎沒有把自己跟遲子明衝突的事情告訴她,不過何紫玉的反應卻不一樣。兩天後,何紫玉打來電話,問遲子明是不是惹白雪梅生氣了,遲子明笑了笑,不可置否。
“對她那樣的人是得有點立場才行,不過不能太過,畢竟要成一家人了,弄得太僵不好!”何紫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