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裒在總角之年也就是褚裒15歲那年,褚裒去拜見當時的國舅權傾朝野的庾亮,當時到庾亮家裏,一代風水命理大師郭璞正好在做客,郭璞是風水術師的鼻祖,所著的《葬經》流芳千世,現在都被推崇。庾亮就順便讓郭璞給褚裒卜筮。卦象一成,郭璞很驚駭,麵露異色,驚訝不已,庾亮說:“有不祥的事嗎?””郭璞說:“這不是人臣的卦象,不知這位少年怎麼會顯示出這種祥兆呢?要到二十年以後,我的話才能應驗。”大家都當是戲言,沒放在心上。從此以後睿智的褚裒開始謹言慎行,更加約束自己的言行。
褚裒看見自己的女兒出生時伴有異像,隱約感覺到郭璞對自己的預言完全有可能應在自己的女兒身上,所以嚴令謝夫人關於那個七彩祥光的夢要永遠爛在肚子裏。
褚裒統一口徑全府都叫女兒小蒜子,小蒜子在父親既嚴格又寬宏的教導下茁壯成長,小蒜子4歲時,褚裒就教導她《詩經》,5歲時褚裒已經開始給小蒜子講述《史記和《世說新語》,後來褚裒工作越來越多,實在沒有時間自己教導自己的孩子,褚裒十分重視教育,寧可自己生活簡樸,卻用重金請來當時褚裒的發小另一大東晉家杜乂來給三個孩子講學,小小年紀的小蒜子十分爭氣,哥哥們老想逃學,小蒜子卻每每搶著上課,還經常問一些很有哲理的問題,杜乂當時就語重心長的告訴褚裒:“汝家三子中,唯小女兒小蒜子可成大器!”6歲時的小蒜子已經會寫不少簡單的楷字,褚裒決定把小女兒教育分成兩部分,單日在家裏由杜乂教育三個子女國學,雙日隻送褚蒜子去當時東晉一代書法大家風頭鼎盛的衛夫人的《講書堂》去學習書法,因為兩個男孩褚歆,褚熙都對書法不感興趣,隻好在家裏找一個二流的書法師來教他們。衛夫人要求嚴苛,性格基本高冷偶然幽默,如果對她的書法不感興趣,完全有可能被暴打一頓再趕出來,到時褚裒的老臉可沒處放。而褚蒜子隻要是學習就如饑似渴,去衛夫人那裏學習書法可受到更高規格的培訓。
衛夫人是東晉一代書法名家,即衛鑠,字茂猗(公元272-349年),號和南,河東安邑(今山西夏縣北)人,汝陰太守李矩的妻子,東晉時代著名女書法家和書法理論家。衛氏家族世代工書,衛鑠師承鍾繇,妙傳其法,以為楷書訂定筆劃順序而聞名,其高徒之一就是“書聖”王羲之。衛夫人的代表作有《筆陣圖》、《名姬帖》、《衛氏和南帖》。
衛夫人奠定了楷書的筆劃順序,是書法史上的一代劃時代的變革。下一集給大家說說衛夫人的趣事。
六歲的褚蒜子,在仆人的帶領下坐馬車來到衛夫人家,仆人抱著厚厚的一卷空白的竹簡,大大小小都有,還有一個大大的玉硯台,小小的褚蒜子捧著一大堆狼毫筆,羊毫筆進入衛夫人家門,一進衛夫人家門十分熱鬧,原來衛夫人隻在雙日開課,今天是農曆八月初八,是開學第一天,來報到的有當今的九歲的太子司馬衍,太子五歲已經稱帝,隻是太子年幼,並未舉行登基大典,內外事務都有庾太後掌握,所以太子仍謙稱太子.還有太子的同母弟弟八歲的司馬嶽,還有太尉的女兒十五歲的郗璿,太尉的兒子十二歲的郗愔,當六歲的褚蒜子,搖搖晃晃的捧著一大堆筆邁入衛夫人講堂時,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個小妹妹太漂亮了,梳著漢朝的妹妹髻,兩隻大大的眼睛如葡萄閃著黑色的光芒,漂亮的小蛋臉粉紅粉紅的,如花瓣的紅嘟嘟嘴唇,當她吃力的找了一張前排的竹桌子放下自己的學習用品後,所有的男生都圍了過來,隻有郗璿沒有過來,安靜的看著衛夫人的書法竹簡,心裏不以為然:“哼一個小屁孩,有什麼好看的。”
太子抱拳自我介紹道:“仙子妹妹,吾當今太子司馬衍(字世根)。見汝甚幸。”司馬嶽也自我介紹道:“吾太子之弟琅琊王司馬嶽(字世同)。”那個太尉之子一個虎步跨前,自我介紹道:吾西將軍之子,郗愔(字方回)。褚蒜子不慌不忙作揖回答道:“吾褚蒜子(字水仙),豫章太守之小女。太子發話了,意思是仙子妹妹,以後我們幾個哥們罩著你。小夥伴們歡歡樂樂,有給褚蒜子倒水的,有為她來研磨的,小小的褚蒜子莞爾一笑,頓時天地失色,那幾個小夥伴都有點看呆了,就連那大姐姐郗璿都有點發愣,心裏道:“哼,妖精,那麼小就妖氣衝天。”
這時一身青衣青裙的衛夫人如神仙般衣裙飄飄優雅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