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點想歎氣的衝動。為什麼我又走到他的夢裏來了?在我有意識下這種情況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而且………
“你好象每次都會帶著‘驚喜’啊。”我看著他身後那個刻意隱藏的身影。
“啊?”他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不過呢,”我笑著頓了頓,“蜘蛛實在不是我喜歡的東西。”
“蜘蛛?”他怔了怔,下意識的回顧了一下四周。
“你說是嗎?那位不太討喜的小姐?”白色的蜘蛛隨著我的話自一片黑暗中走了出來,約有一層半樓高,一張稱的上是清秀的屬於女性的臉鑲嵌在蜘蛛的頭部。一隻怎麼看都與蜘蛛精撤得上關係的,讓我暗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八腳昆蟲。
“……夢……夢行………珠”口吐人言的蜘蛛斷斷續續的,好像有些中氣不足的樣子。但夾雜其中的怪異嘈雜的鳴聲卻讓人聽的耳膜生癢,辨識的我好生辛苦。
“那東西,不存在的。”我將楞在一邊的那華拉到了身後,免得到時候他向我抱怨什麼,心情卻不由因為蜘蛛的話而更為低沉起來。
“吼~~~~夢行珠~~~~吼~~~~!”它像是遭到提示似的大聲叫了起來,全然沒了剛才的溫順。
“都跟你說我討厭蜘蛛了,走開點。”我不高興的看著它靠近的龐大身軀,不遠處由夢景幻化的一處水池震動著,水仿佛被注入生命似的騷動著,雀躍著。
仿若自靈魂深處發出的強烈厭惡感包裹著我的情緒,有些失控的我向著它大聲喊道“都跟你說不存在了,聽不懂人話嗎?!”水,仿若是一道破空而來的利箭,快速的衝到我的麵前。所形成的力將撲向我的蜘蛛重重的彈了出去,而後那股水流在我的右手彙聚,凝結成了一把剔透的冰劍。冰冷的手感讓有些惱怒的我恢複了清明。
被甩出去的蜘蛛所發出的響聲讓呆立在一旁的那華醒了過來,他直覺的動了一下,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沒完全清醒,竟然晃到那隻蜘蛛的麵前去了。
“哇!救命啊!師父!”理所當然的,他被狠狠的掃了出去,在半空中發出如上的哀號。
我歎著氣伸手將他截了下來,推到旁邊。
“那是什麼?”驚魂未定的那華驚訝的看著那隻差點嚇死他的蜘蛛。
“你找來的麻煩!”我口氣不佳的瞪著他。
“呃?”
“對了,就這樣。”我在那華不安的目光中下了決定,並把手裏的劍交給了他,“來,拿好了。”
“咦?”滿頭霧水的他被我推向那隻巨型蜘蛛。
“它就交給你了。”我好心的向他解釋後閃開了。
“等一下,師父………”
“它在你麵前了。”我看著手忙腳亂的他提醒。
“可是……”接下來的話成功的被蜘蛛打斷。
我悠然的在一邊看著,自交戰中的情況來看,那華絕對受過極為正統的劍術訓練,而且時間頗長,這和他看起來的年齡並不相符。可那又怎樣?我不由笑了起來,反正以後他若不努力提高能力的修煉,他在夢中樣子永遠是這個樣子。這是千機珠的副作用,就算它的卻有巨大的力量。關於這一點我並不打算告訴他。
對於那華的表現,如果硬要說什麼的話,那就是實踐經驗的缺乏。而這也是最為致命的一點。隻是稍稍的一點晃神,回身不及的那華已被蜘蛛腿擊中彈到了半空中。“乒!”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一邊。金褐色的光在蜘蛛女再次靠近那華時將她打了出去,珠子樣子的半透明物體自那華的額間浮現。
“夢行珠~~~~吼~~~~!”
“答對了。”我笑意昂然的回應被震的七昏八素的蜘蛛女,緩步度至那華身邊。
“你……”
“我可沒騙你,它隻是力量的結晶體的影象化,沒有實體,自然也是不存在於現實的。我可沒說沒有呢。”伸手將珠子用力推回那華的體內,“看,就這樣,一個人隻有一顆。”
左手輕巧的翻轉,同樣式樣的珠子出現在手心上,隻是數量和大小與那華的不同,那是一條手鏈,帶者藍紫色的光暈。
“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呢。”我看著手中的東西,“你真的要嗎?”
“給我~~~~吼~~~~~”她臉色一喜的向我撲了上來。
“不行。”我向左手邊讓開來,再次張開手時珠鏈以化為沙塵隨風四散,“這是無法給於他人的。”
“你………吼~~~”見珠鏈消失,蜘蛛生氣的叫了起來。她的外表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一根根的尖刺自她的身上生出,身形變的更為龐大,而且色彩斑斕起來。看著那更為醜陋的外型,我難忍的皺起眉。
白色的光箭自我手中激射而出,毫不留情的擊向蜘蛛女,有什麼東西在光箭接觸蜘蛛的那一瞬間被擊破了,麵前的影象如破碎的玻璃一般落了下來。最後,出現於我眼前的是個素衣的年輕女子,約在二十上下,有著一雙碧綠的眼睛以及一頭如紫煙一樣的霧發,以跪坐的姿勢攤在地上。
“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那種東西呢你?”我站在她麵前,手中抱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我手中那華,他依舊是昏迷的。
“………”
“不想回答?”
“你想知道些什麼?夢使境夢。”依舊是不怎麼好聽的聲音,像是以尖銳的物體劃過毛玻璃的聲音。我不禁為自己的耳朵抱屈。
“這話問反了吧,因該是我問你才是,你又有何貴幹呢?幻族的女孩啊。”
“遙姬。”可怕的嗓音又一次響起。
“嘻,你們族長冰姬沒教你什麼是禮貌嗎?”怎麼最近盡遇到些答非所問的人?
“少羅嗦,借我夢行珠。”
“嘖,真固執,你想幹什麼呢?”我無奈的直搖頭。
“借不借?”她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有點啼笑皆非的搖著頭。那有人這樣要東西的?快跟土匪沒兩樣了。
見我如此肯定的拒絕,她楞了楞不由的問:“為什麼?”
“不是說過了嗎?一人隻有一顆啊。”我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我隻借用一下呢?”她不死心的問。
“這世上有人會把自己的靈魂借些給別人嗎?”我歎著氣,幹脆的說明原因。夢珠,也就是她所說的夢行珠是少數有夢見能力的人的靈魂部分實體化的力量體,就如手腳一樣的存在。
“那………難到………”
我笑看著她恍然大悟的張大嘴,然後,挫敗的低語:“怎麼可以這樣啊。”
“那……”我笑的極為詭異的向後坐了下去,一把造型奇特的椅子平空出現在我身後,“你要不要和我交易看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聞言她以一種及為古怪且不信任的目光看著我,“夢使是不會輕易幫人的,你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