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不敢再開口,怕說得越多,得到的答案越讓人痛苦。她隻能更加用力的抱緊白琴,像隻鴕鳥似的把頭埋進他胸膛,不應聲。
看著琅琊的姿態,白琴隻覺得自己剛才的應和白疾的可笑。伸手推一把懷裏的人。
“我不是商天裔。”白琴又重複了一聲。
琅琊仍不作聲。
倆人的氣氛轉眼間壓抑起來,琅琊不願意麵對現實,而白琴對於自己莫名其妙升騰起以及琅琊的表現開始變得焦躁。
“聖上,看來你需要認清一些事。”
白琴抱著琅琊走進內室,坐在貴妃椅上。
琅琊自始自終都任由著他抱著,直到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略帶著幾分強硬逼著她抬頭看向他。“聖上,我是白琴,如果你認不清我們倆人,草民隻就能得罪了。”
琅琊琥珀色的瞳孔在輕顫,看著那與商天裔有著五六分相似的臉緩緩傾覆下來……
似乎在下一秒,就會緊緊碰觸在一起。琅琊的眸孔開始放大,她緊緊盯著白琴,直到倆人彼此的氣息近到咫尺……
白琴停下,以一種看不透的眼神望著她。
“聖上,你這麼殷切的看著草民,是期待草民做出逾越的事?”
琅琊看著他,唇角似笑似泣。
喉頭蠕動了好半晌,才聲色嘶啞道:“白琴,我知道你是白琴。”
“然後呢?”白琴披著了一層嬉笑的表情,回道。“那聖上打算治草民大不敬的罪名麼?”
琅琊像是沒有留意他的態度已經與以往不同。輕輕搖搖頭,重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裏,低聲道:“白琴,你陪我做場戲吧。”
“做戲?”白琴冷笑一聲,眸子裏的光卻是冷靜無比,語氣飽含嘲諷。“陪你作一場醉生夢死的戲?”
醉生夢生?多麼好的四個字啊。
琅琊勾著唇角,笑得哭澀。“是啊,至少這樣活著還能夠開心一些。白琴,你為什麼要來皇宮?為什麼不肯離開?你究竟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白琴看著龍椅的方向,半晌後不屑一哼。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在低頭看向懷裏人時,雙眼卻是精芒萬丈。比起那張向征著榮華富貴的椅子,琅琊顯然更能讓他激起興趣。
毫不憐香惜玉的扯出琅琊束於玉冠中的一束黑怪,白琴耐性十足的打著圈,語氣曖昧道“如果我說,我來皇宮的目的是你,你會怎樣?”
“我,麼?”琅琊輕輕呢喃一聲,而後釋然般的笑道:“那我方才的提議豈不是滿足了我倆人各自的要求?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嗚!”後麵的話埋在了白琴突如其來的‘撞擊’裏。
白琴壓著她的後腦勺用力吻下。
說是吻,更像是一種懲罰。
倆人唇與唇,牙齒與牙齒的碰撞,毫無技術,毫無溫情。重重的一撞,隻讓倆人的唇角都磕破了皮紅腫起來。
乍一眼看去,略顯狼狽。
而這一撞就當即分開的新型強吻方式也足足讓琅琊呆了一小會。
轉而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伸手摸了摸有些火辣辣的唇角。這一摸後竟讓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該笑白琴的純情,還是哭自己受傷的唇角?
而這不哭不笑的表現落在白琴眼裏不免惱羞成怒。他沒想到一個簡單的接吻由他演示起來,竟然會變成了這樣當下尷尬。
“白琴。”
琅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打斷他來不及發展為怒氣的尷尬:“你知道麼?你和他長得這麼像,這麼像。”
透過他看向另一個人般,琅琊眼底眷戀濃得像化不開的霧。
白琴討厭她以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一把打開她的手,冷笑道:“既然聖上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誌來透過草民思念已過之人,不如打開地圖好好看看眼下的戰役。”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讓琅琊皺了皺,緊盯著他的眼,問:“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白琴嘲諷的在唇角劃起一條彎。緊接著卻是體貼補充道:“依草民拙見,聖上派出去的人馬,半月內定然大敗!”
“不可能!”琅琊定定回道:“商將軍驍勇善戰,商刹更是年輕有為,見識過人,有這倆人在,半月內絕不會敗!”
“聖上就這般自信?”白琴仍舊勾著唇笑,但那笑中帶著的運籌帷幄的輕嘲卻讓人信服。
不知出何想法,琅琊道:“你認為會敗,寡人卻並不這麼看,你若不信,我倆人不如打一個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