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程咬金扭頭問小程。
程處默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那就好，你們好好相處，都在一鍋裏燴食吃的兄弟，有什麼事情當麵說清楚”說完，老程就把這爛攤子丟給兒子了。
老程今天就沒打算找茬，就是試量一下這新來的“奇人”。
等所有人退下後，程處默搓~著手不好意思的對著佛燁笑了笑，
“對不起啊，兄弟，我還沒跟我家老爺子說什麼，他就攆著我上門來了”
佛燁也不拆穿小程，你沒說什麼，你爹怎麼知道的那麼詳細？難道你爹未卜先知不成？
“哪裏，老將軍愛子心切，我們都是可以理解的”
“是啊，我爹就這點不好”
小程埋汰著爹，可臉上不由自主的得意，表現出了他內心所想。
佛燁看了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還打小報告。
“老將軍這是愛護程小將軍，我也羨慕啊”
程處默哭喪著個臉，
“兄弟，能不提這茬不？我錯了，是我下作，行了吧？能不能不叫我小將軍？”
“這是為何？營裏就你最小，小小年紀就是將軍，不說不足以體現將門虎子的風範”
程處默都快哭了，你能不能一句話，別圍繞小，說個沒完。真拿這家夥沒辦法了，屁~股往桌子上一擺，也不吭聲。
佛燁看著耍小性子的程處默，年輕的有些過分，十幾歲吧，就拿刀子往肉裏劃拉，而且是活肉，嘖嘖，大唐是沒人了不成？心裏也軟下來了，自己二世為人跟一個孩子較什麼真。
也坐在程處默旁邊，拿胳膊肘捅捅小程，
“我說你怎麼想的？不就是一個稱呼嗎？別人都叫你少將軍，我不就是叫你小將軍嘛，就急眼了？”
程處默吭哧了半天，囔囔道：
“從小別人都說我跟我老爹像，我就夢想著有一天能指揮千軍萬馬跟我老爹一樣，所以都叫我小將軍，等我長大了，有了軍功，可別人還是這麼叫，當然不好受了，我不讓他們這麼叫，最後大家都喊我少將軍”
佛燁明白過來了，還是孩子心性啊，這麼在意別人的看法，又搖頭笑笑，自己還是沒有適應身體是孩子的事實，都習慣用成年人的想法琢磨人。
“行了，我以後不這麼叫你了，改稱少將軍，行了吧”
“你說的，不許反悔”
佛燁無所謂的賭咒發誓，小程才相信，臉上立馬多雲轉晴了，高興的跟佛燁玩鬧。
......
這天顏師古來找佛燁，查一下功課。結果帳篷裏沒人，問了問巡邏兵，往一個小土坡走去。
佛燁坐在草地上，拔掉地上一根草，搓掉上麵的灰，放到嘴裏嚼著，草腥味兒和苦澀縈繞在舌尖上，這年頭沒個口香糖，也沒口煙，真是不習慣。
“燁子，我問你說個事，你別跟人亂講”
“說吧”
“你保證”
“你說不說？大男人，跟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
“你才娘們，全家娘們”
“我家娘們，行了吧，說吧”
“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鬼神？”
佛燁嘴裏的草不嚼了，驚訝的看著小程，一個整天殺人的家夥能怕這個？
程處默也被看的不好意思了，看著遠處的大營，
“每次大軍出發前，都要道士作法，看哪天行軍好，一大推神神道道的事，我現在每次砍人後都渾身不得勁”
得勁？佛燁脖子後麵一片冰涼，十幾歲的娃說這話，能不滲人嗎？你砍人還要砍的得勁？那是人嗎？估計你老爹也沒練到拿刀殺人找爽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