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掉嘴裏的草根，佛燁實在看不下去一個少年懵懂的望著你，問你怎麼殺人能殺爽的事。
“當然有”
“啊，真有啊”
小程說話的聲音都顫了。來到他倆身後的顏師古，早就從頭到尾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一聽佛燁的話，就要上來教訓一下新收的學生，書看哪裏去了，雖然書上說敬天地，畏鬼神，然後心裏常存道義。可你不能直接說就有鬼神。
可一想自己從見到佛燁到現在，這小子說話還是有點根據的，且聽他怎麼往下說。
“當然有了，話說長安以南，有戶農家生了個小子，從小就麵目猙獰，眼睛更是天生雙仁，就是所謂的重瞳，夜晚更是視物百裏，能見鬼神。
因麵向醜陋，父母給他取名叫鍾馗，就把他遺棄了，村名好心收養，鍾馗就是靠吃村裏百家飯長大的。
長大的鍾馗，生鐵麵虯鬢，相貌奇異；然而卻是個才華橫溢、滿腹經綸、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的人物，平素正氣浩然，剛直不阿，待人正直。
有一天外出遊學歸來，鍾馗發現村民都不見了，這下鍾馗怒了，抄起一把鋤頭，用自己的血染紅，誓要斬魔，等到晚上，鍾馗雙目射鬥，氣衝雲霄，結果沒有見到鬼魔。
鍾馗以為鬼魔必在地府。遂往斬之。到陰間，遇閻君質問。
閻君曰：大凡人鬼之分隻在方寸間。
心正之鬼可為神。心歪之人即為鬼。
鍾馗大悟。陰間鬼魅有十殿閻君經理，不容於陽世。
遂返陽間斬妖除魔，找到仇家，是一大戶官員家，殺之，終於為村民報了仇。”
佛燁得意的瞟了一眼聽傻了的程處默，這故事別說你沒聽過，後世也沒有，隨口編的故事都能唬住這小子，正打算問問小程有隻聽小程道：
“後來呢”
差點把佛燁梗的吐血，我這是寓言故事，不是連續劇。身後的顏師古也翻了一個白眼，對牛彈琴白費勁。
對付熊孩子，佛燁還是很有耐心的，
“這故事已經完了，我再給講個故事”
“好，好”小程拍手叫道。
“從前一位皇帝為了守住江山，就派人遍尋天下，欲要找到天下至毒的毒藥。
有位老者來訪，帶來了皇帝想要的東西。
帝問：這是何物？
老者回道：鶴頂紅。
帝又問：此乃至毒？
老者說，不是。
帝怒，老者解釋：這是最毒的毒藥，但不是至毒。
帝問：那至毒在哪裏？
老人拍拍皇帝的胸口轉身就走了。”
講到這，佛燁問程處默：“聽懂了嗎？”
沒待程處默回答，身後傳來一陣掌聲：“好，講得好”
佛燁和小程站起來躬身給顏師古行禮。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能說出這番話來，實屬不易”
“哪裏，這是小子道聽途說的”
顏師古道：“那我遍讀史料，怎麼不知道有鍾馗此等人物，也沒聽過如此帝王？”
佛燁看著顏師古戲虐的眼神，知道被拆穿了，嘟囔道：“這下把我才華給暴露了。”
正苦思冥想佛燁故事的小程在旁邊聽到了佛燁的話，剛才還正經的表情，現在想大笑，卻不敢在顏師古前失了儀態，弄的小程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