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公豬遍野走,俏麗母豬哪裏有?
武鬆又陶醉地反複吟唱,心想:“我真的沒有白讀書,竟能作此佳句!可惜生不逢時,如今不流行作詩而是盛行作詞。我若生在唐代還不早就大紅大紫了?!”
這日下午時分,武鬆來到離陽穀縣不遠處,感覺腹中饑渴,望見前麵有一酒店,大喜!走近看店門扁牌寫道“三碗不過岡”。門兩旁站著幾位妙齡少女,個個體形豐韻,濃妝豔抹,性感誘人,身上都掛著條幅:“歡迎光臨!”店內滿堂賓客,一片歡笑之聲,中間夾著猜拳行令,唱曲鬧酒聲,熱鬧非凡。武鬆尋思:“此店在城外村野,怎得如此繁盛?”
店小二看到武鬆便來笑臉相迎,熱情招待。武鬆問道:“此店莫不是青樓?”小二答:“客官您誤會了,我們這裏是正當的大酒店,並非煙花之地,隻因我們這裏的酒好,四方的達官貴人都慕名而來,您看外麵每天都停那麼多馬車。”
武鬆斥道:“你他娘的,既是酒店,為何讓這般良家少女出來拋頭露麵,成何體統?”小二解釋道:“這些女子原都是主人家的丫鬟,在家裏從早到晚做些髒活累活,如今在這裏迎賓不用那麼辛苦,她們甭提多高興了!客人們因為有這些迎賓靚女,心裏也都舒坦許多。”武鬆到裏麵坐下,把手中梢棒倚了,道:“休在此與老子羅嗦快把酒菜來吃。”不一會兒上來幾碟菜,三碗酒。
武鬆拿起一碗酒一飲而進,叫道:“好酒!好有氣力!”說完,又拿起餘下的兩碗一飲而進。小二在旁邊直看得目瞪口呆。
武鬆嚷道:“小二!愣著做甚?快去拿酒來吃!”小二道:“客官要菜可以再添,酒卻不能再添,因為但凡來我們店的客人吃了三碗酒,便醉了,過不得前麵山岡去,因此這酒喚做‘三碗不過岡’,來此吃酒者最多就隻能吃三碗。”
武鬆笑道:“你娘的休要胡說!你看老子象是醉了嗎?”小二道:“這不是我娘胡說的,這一帶的人都曉得,我們這酒又叫‘出門倒’,初入口時醇濃好吃,少刻便醉倒。”
武鬆厲聲道:“少跟老子貧嘴!在柴大官人那裏有馳名世界的xo、茅台酒,俺一口氣喝一壇都醉不倒,就你這窮鄉村酒,耐我何?”小二苦著臉道:“您息怒,既然執意再要,我去拿便是。”
武鬆一邊叫好一邊又連喝了六碗酒,小二不敢再添酒了,道:“客官您不可再喝了,會出事的!”武鬆拍著桌子叫道:“出你娘的鳥事!老子沒喝過癮,再上酒來吃!”
這時驚動了掌櫃的,道:“這位少俠,小二也是為你好,休要隻管要飲,這酒一旦醉倒沒藥可醫。”武鬆“啪”的一聲丟在桌上一個元寶,道:“你怕老子沒錢?這些夠了吧?拿去!不用找錢,隻管上酒。再羅嗦,把你這鳥店打翻轉來!”小二隻好又添酒來。此時店裏的大半客人都在望著武鬆,因為他前前後後吃了十八碗酒。
武鬆吃完正欲走,掌櫃的道:“今日天色已晚,是走不得的,少俠就在此留宿,我讓人準備一間上房。”武鬆笑道:“什麼走不得!老子想走便走。”掌櫃的道:“少俠有所不知,如今前麵景陽岡有隻吊睛白額大蟲,每晚出來傷人,已丟了幾十條漢子性命。”
武鬆拍拍身上“嘩嘩”響的金銀,道:“你隻不過想謀我錢財,害我性命罷了。能騙得了我嗎?”這時小二怒起,湊到武鬆麵前斥道:“你這匹夫!我忍你很久了。我家主人一片好心,你卻如此無理,好沒教養!”武鬆正乘酒興,哪容得小二這般叫嚷,照小二臉上抬手便是一巴掌,小二被打的打了幾個轉兒,眼冒金星,鼻涕眼淚齊流,登時臉上一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