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摔倒的姿勢不對(1 / 3)

隨著導演的一聲“cut”,燦烈本應該將我放下。誰知他卻一直將我抱著,說不出什麼眼神,總之一直盯著我。若是以前,這眼神一定都讓我起雞皮疙瘩了,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不甘示弱地回看他。其實用“看”,還不如說是盯著他。

“你是在撒嬌嗎?”他饒有興致地問我。

本以為他會說出多難聽的話呢,誰知卻是這樣的回答,我一下就聽懵了。

“撒嬌?我全身上下的哪一點,能讓你看出來我在撒嬌?”

“嘴巴噘起來咯。”他依舊是抱著我,絲毫沒有放下來的意思,“噘那麼高,是想讓我回吻你嗎?”

這話問得我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回想起剛剛拍攝的那一幕,男主和女主本來是欲吻不吻的樣子,可是我卻偏偏吻了上去。更令人尷尬的是,我吻上去過後,燦烈根本就沒有要回應我的意思。我隻是微微地感覺到他的嘴角勾了起來,在笑?

這樣一看,就好像我在倒貼他似的。不過仔細一分析,大概貌似好像我的確在倒貼他......

“我......你......”我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笑著歪了歪頭,似乎在等待著看我到底能說出個什麼東西來,“我這哪兒是噘嘴?我這分明是嘴巴翹,怪你眼神兒不好!”

他這才將我放下來,然後整理了下衣袖上的褶皺,站定看我說:“嗯,那我暫且把你的嘴硬,當做是你無能為力的解釋咯。”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什麼意思?!明明是我要套路他從而占據絕對的主導權的好嘛,怎麼反而被他搞得不知所措呢?!看著他那滿不在乎的樣子,我氣兒簡直不打一處來。不過看著不遠處吃醋的宋智真,我心裏依舊還留有一點點的爽意。

我也緩緩走到導演那兒,通過監視器看我剛剛的表演。導演知道我是故意的,但依舊對我剛剛的即興讚不絕口。

“我不得不說小蕊的藝術感覺特別好,女主主動吻上去,更能將女主的活潑展現出來。那剛剛那幅畫麵,就不僅僅是單一的浪漫了。”

“您真覺得好?我之所以那樣,是想那樣做,沒別的。”我特意當著宋智真說的這句話,毫不避諱。言下之意就是,“我就想做給你看,沒別的。你生氣我就開心了”。

“哈哈哈。”導演特慈祥地笑了兩聲,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補充說,“不排除有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情況啊!”

聽到“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句話,我也不自覺地笑了。導演說了這句話,我就百分之百確定,他一定知道我是故意的了。

這一幕拍了一條就過了,接下來就是我從高處摔下,被燦烈接住的場景。說實話,剛剛那一幕並未將我的表演天賦發揮到極致。其實越是簡單的,就越能看出我的“演技”。

像這種從高處往下摔,並且有帥哥接住的戲,不多摔幾次,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吃虧。

工作人員幫我做好安全措施,我反複試了下自己背後的繩索,確定沒問題過後,等待副導演的指令。在開拍之前,指導老師有教我應該怎樣摔,才能又準確又漂亮地落到燦烈的臂彎裏,雖然我將動作熟記於心,可絲毫沒有想要照做的樣子。我已經想好了,隻要副導演一聲令下,我就直勾勾地往下倒。臉蛋朝地,再加上我特有的尖叫聲,大家一定覺得我還沒有準備好,就已經開始了。而這個時候,燦烈一定會害怕我真的摔到地上,而手忙腳亂地跑過來接我。

“各部門準備!”副導演拿著擴聲器站在高處喊道,“小蕊,不要緊張。五......四......三......二......一......開始!”

聽到命令,我按照剛剛所想,直勾勾地往下掉落。伴隨著刺耳的尖叫,我感到身後的繩索一突一突的,工作人員顯然都慌了手腳。而對我來說,亂整的後果也不是那麼好受,像這樣趴地式地往下摔,讓我有種跳樓的既視感。

就在我即將臉著地的時候,後背繩索一緊,整個人就停在了那兒。我全程都在尖叫,前期的尖叫是裝的,後期的尖叫是名副其實的。

我滿臉通紅,心跳加速。而此刻,燦烈正在離我半米遠的地方看著我。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接住我。

我抬起頭來問他:“你幹嘛不接住我?”

他清了清嗓子,說:“你摔到的姿勢不對,我怎麼接?”

我愣在原地,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因為整個人還被吊在繩索上,腰部沒有可以支撐的地方,現在整個人都處於懸空的姿勢,所以腰部又累又疼。

“快!道具組的工作人員快把我放下來,腰要折了!啊啊啊啊,疼疼疼!”

我就這樣鬼哭狼嚎了半天,我的聲音才被道具組的人員聽見。不知道他們是吃飽了撐的,還是真的被我尖銳的聲音給嚇壞了,他們竟然直勾勾地把我放了下來,就是那種繩子一鬆,整個人都趴在地上那樣。最主要的是,地上,根本就沒有墊墊子。

於是,我很完美地著了陸,臉著地。

當我整個人趴在地上,臉部著地的時候,額頭與地麵接觸發出清脆的響聲,並通過話筒傳遞到導演的耳朵裏的時候,把他整個人都嚇了一跳。所有工作人員紛紛跑過來,檢查我是否有事兒。

這一下把燦烈也給嚇壞了。他蹲下來,緩緩將我的身子翻過來。我感覺到我的腦門在流血,燦烈便伸手觸碰它。但是貌似剛剛摸到一點點,我整個人就疼到呲牙咧嘴。我盯著他,哭喪著臉:“你憑什麼不接我啊?這下可好了,我破相了,這戲怎麼拍啊?”

我的頭躺在燦烈的臂彎處,他有禮貌地摟著我,想笑又不能笑的那種感覺,在竭力憋住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你想笑就笑唄,誰不讓你笑了?”

這個時候,導演“衝出重圍”,扒開厚重的人群,跑到我的跟前。他的視線首先是落在我的額頭處,轉而才眼神向下來看我,先是一驚,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後才焦急地問:“喲,小丫頭,你沒事兒吧?”

我緩緩轉動腦袋,反問他:“導演,您看我這樣子,像沒事兒的人嗎?”

導演想伸手去撫摸我的傷口,不過被燦烈即使製止,他說:“別摸,她疼。”

“哎喲喂,傷得這麼嚴重。趕緊去醫院包紮一下吧!走走走,快快快。今天晚上就繼續拍裴在宇和李燦炫的部分吧,你不要著急。”

著急?鬼才著急呢!我現在唯一著急的,就是我到底會不會破相。留疤會不會很嚴重。我臉上的痘印都大半年才消下去,這磕了這麼大一塊兒,消下去豈不是要一年啊?更何況麵積還這麼大!

臉部破相對於藝人來說是最要命的。尤其是我們這種靠臉蛋吃飯的。

話不多說,燦烈抱起我就往車上走。監視器後麵坐著的宋智真看見之後,也跟了上了。燦烈並沒有製止,然後我們仨,就這樣看似特別和諧地出現在了一輛車上。

因為不放心工作人員,所以燦烈決定自己開車走。我坐在副駕駛上,宋智真坐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