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是蘋果還是星星(1 / 3)

橫刀切開的蘋果,蘋果核就是星星的形狀。我們知道蘋果裏麵有蘋果核,可從來都不清楚,蘋果核也可以是星星的形狀。這樣細致入微的細節,隻有小孩子能夠觀察到得到。就好像我知道王嘉爾對於我的感情和其他人不一樣,可就是不敢剖開看看,裏麵到底蘊含著什麼樣的情感。所以他對我的喜歡已經細枝末節到生活的各個地方去,而我卻還始終都發現不到。

“那我對你來說,是蘋果,還是星星呢?”他微笑,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你覺得你是什麼?”我回避他的眼神,不知道該怎樣給他回答。

他伸出手來揉揉我的腦袋,然後回答說:“我當然是你的蘋果了。”

“為什麼?”

“正等著你切開看看,我的內心是怎樣的。”

聽到這句話,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心如小鹿亂撞般狂跳不止。就這樣當著全國觀眾的麵跟我表白了?當然,這對於觀眾來說並不是表白,畢竟我們早就以情侶的身份生活了很久。可對於知道真相的我們來說,他在屏幕前說這樣一段話,我是接著好呢,還是不接好呢?

“呃......嘿嘿嘿......你好端端地說這個幹什麼?”

他聳聳肩,身體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眼神卻是很熾熱,“那還不是因為,是你先提出來的,‘蘋果裏麵有星星’,所以我才往下接的呀。”

我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感情是我自己挖坑自己跳咯?不過,這到底算不算表白呀?

算了,不應該想那麼多。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想想怎樣緩解這樣的尷尬吧!

“那個,我做的飯,你吃得怎麼樣啊?”我明知故問,雖然知道他一定會生氣,但是此時此刻我隻能用這樣一個極端的方法,來掩蓋我前麵所發生的事情。

此時,聽到這句話,他的目光更加熾熱了起來。然後再次伸出手,將手掌撐在我的腦袋上,說:“好哇你,不說我都忘了。哥哥我吃不了辣你不知道啊?放那麼多辣椒幹嘛?”

我竊喜,憋住,再給他補充說明:“除了辣椒,還有芥末。”

“你......”以防他對我進行懲罰,在他還未說完話時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逃之夭夭,離他老遠老遠。

“你跑什麼呀,我還能把你給吃了?”

“那可沒準兒!”

接下來的時間,我都過得不太順利。倒不是他虎視眈眈地想要我怎麼樣,而是他過於安靜地在辦公桌上整理事務,而我卻無所事事地趴在沙發上。看著他完美的側顏,我有些坐立難安。

如果我眼前的人是樸燦烈,我想我一定會跑過去擾亂得他不得工作。可現在眼前的人換成了王嘉爾,我竟然隻覺得,就這樣遠遠地看著,就是最好的。以前會百分之百人,對於王嘉爾的感情就是師哥和師妹的感情,但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絕不是因為節目效果,就衝他那下意識的行為就可以得知。

可為什麼以前我都看不出來呢?今天他的那一吻,讓我恍然大悟。好像什麼都明白了,但又感覺似乎明白得不那麼透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黃昏也離我們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天,與寥寥幾顆半明半昧的星星。

我半臥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我身上蓋了一層毛毯,暖洋洋的。頭低下也小心翼翼地被墊了個軟綿綿的枕頭。

睡夢中,我似乎又做了那個似曾相識的夢。

一家三口將我丟棄在大街上,他們開心地逛著街,說著話。然後轉而就到了一望無際的海洋。我在碼頭向著他們的方向使勁追趕,而他們卻毫無感覺,還開心地跟我揮手作“再見”。就當我快要追上他們的船的時候,就當我快要看清他們的樣子的時候,輪船卻行駛走了。於是我站在原地大哭,狠狠地哭。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就追上了......

這次並沒像以前那樣從睡夢中驚醒,而是很自然地就行了。雖然我在夢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現實中卻什麼也沒有。醒來後已經十點多了,王嘉爾結束工作也有一個多小時。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正坐在地上,然後趴在茶幾上看我。

這時候,一點也沒有剛剛的霸道總裁的模樣,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副大男孩形象。而且他的西服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換了下來,而重新穿上了棒球羽絨服。

“嚇我一跳!你這樣看著我幹嘛呀?”我不禁駭了一下。

他已經趴在茶幾上,然後腦袋以下巴為支點轉了兩下,看著我說:“看你睡覺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我斜楞著他:“我什麼時候不可愛了?”

他失聲大笑。這是被我逗笑了嗎?那我說話也太容易逗笑別人了吧?!

“既然我說話這麼有笑點,當個諧星算了。還出什麼專輯呀!”我索性自嘲。

他站起身,然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說:“趕緊起來,是時候回家了。再睡就到明天早上了。”

聽了他的話,我還是迷迷糊糊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滿不情願地跟他走出了公司。

樓都差不多已經空了,還剩下幾個需要連夜加班的部門在偌大的樓內孜孜不倦地工作著。看著就讓人感覺特別辛苦。

回家也差不多是洗洗漱漱,然後就又可以睡覺了。

在香港待了差不多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吻我的事情,我們倆過後誰也沒有說。大概彼此心裏也都知道,誰提誰就會尷尬,索性拋到一邊不去說。

回到韓國已經是二月中旬,在這段時間裏,最讓我不可思議的是,王嘉爾的父母和妹妹一直旅行都沒有回來,直到我們離開香港,他們仨連個影兒都沒有。這讓我感到十分地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