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月愕然,“你所謂的夫妻之禮就是這個嗎?”
張承前無辜地看著她,“難道不是嗎?”
李思月俏臉羞紅,但又不好意思解釋,“你做的對。”
張承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他沒有那麼卑劣,前路未卜,他不能許她將來,也不能給她真相,他不能借機占有她。
李思月莫名地居然鬆了一口氣,幸好,傻子不懂人道。她剛才隻是一時衝動,被安王那樣欺負,她又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她頗有幾分自暴自棄的想法,她可能一輩子都要長居宮中,她既然不能逃離,與其惶惶不安,不如安分地和傻子過一輩子。可是此刻想想,她太衝動了,她連保護自己的能力也沒有,怎麼能保護孩子和傻子呢?她還有個小小的私心,就是希望能和莊大哥再次相遇,就算不能相守,再次看見他,殘留些餘念也終歸是好的。
張承前食指一彎,刮刮她的鼻子,“愛哭鬼。”
李思月拿掉他的手,“討厭。我才不愛哭呢,我隻是,”
“篤篤。”
李思月推了他一把,嬌嗔道:“趕快去開門。”
張承前:“姐姐,真不像個女人,真邋遢。”
李思月隨手理了理頭發,“快去開門吧。真多話,想讓我揍你嗎?”
她舉著拳頭在他鼻子前麵晃了晃。張承前故意瑟縮了一下身子,他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雙手抱頭,邊跑邊喊:“姐姐學了巫術。要打我了。”
李思月被他抱頭鼠躥的調皮樣子弄得忍俊不禁,她“哈哈”大笑出聲,心裏的悶氣去了不少。
“四哥,救我,救我,姐姐學了巫術要打我。”
李思月這才發現一個穿著灰色蟒袍的男子立在門口。這男子身材普通,相貌也一般,臉上一雙不大的眼睛還算是有幾分神彩,炯炯有神,仿佛能看進人的心裏。
李思月斂衽躬身行禮,她隨著張承前的稱呼問安:“四哥好。”
良王這才留意到她,他臉上閃過幾絲驚豔之色,但他隻是衝著她微微頷首,他的目光隨即就轉到了張承前的身上。
良王拍拍他的肩膀,“六弟,你跑什麼呢?”
張承前一派天真地看著他:“姐姐學了安王的巫術要打我。”
李思月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如何措辭,居然被張承前就這麼輕鬆,這麼無辜地說了出來。
良王,張承良低聲嗬斥道:“六弟休要胡說。”
張承前一臉委屈:“我說的是真的,昨天,他用眼睛控製了我和姐姐。是不是姐姐?”
良王的目光看向了他。李思月想起昨天的事情,她緊握拳頭,強忍著不流露任何情緒,但是她的小臉上寫滿了羞憤。
良王心下明了,安王好色不是什麼秘密。他拍拍張承前的肩膀,“不要再胡說了,上次,因為你在父皇麵前胡說什麼安王強搶民女,被安王好一頓打,你還是長點記性吧。”
張承前乖巧地點點頭。“我不說了,四哥。”
李思月有些不甘心,這麼重要的事情被他這麼輕描淡寫地帶過。她剛要張嘴,張承前笑著對她說道:“我們剛行完夫妻之禮。姐姐累了,歇著吧。”張承前豎著耳朵聽了聽屋頂的動靜。
良王強忍著嘴邊的笑意,李思月低垂了頭,儼然一副不勝嬌羞的新婦模樣。她低聲“嗯”了一聲。
張承前覺得“房上君子”快要等不急了,他得引開良王,:“四哥,咱們去外麵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