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王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良王和張承前並肩而去。李思月等他們走了之後,才敢抬起頭,她咬著銀牙罵道:“臭傻子,真會胡說八道。”
李思月看剛才良王的情形,他應該不會管這檔子閑事。她隻能就此忍氣吞聲嗎?
“篤篤。”窗戶輕輕地被敲動著,李思月有了上次在桃園的經驗,她先把銀針握在了掌中。
李思月推開窗戶,她驚喜地看著貓著腰,蹲在窗台上的男子。
李思月欣喜地叫道:“哥哥,你怎麼來了?”
李思朗的手指放在唇前“噓”了一聲,示意她別說話,他謹慎地環視四周,見四下無人,才從窗台上一躍而下。他剛一站穩,李思月一頭紮進他懷裏,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李思朗知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但並不說話,任由她躲在自己的懷裏,低聲哭泣。
李思朗本以為她會哭很久,不一會,她就鬆開了他,她仰著頭看著哥哥,眼中帶淚,但嘴角含笑。
“哥哥,我挺好的。你不用為我擔心。我隻是想你了才哭的。”
李思朗聽她如是說,眉頭擰得更緊了,妹妹從小沒受過什麼委屈,她是怕他擔心才強忍著眼淚的,身為哥哥,他更心疼妹妹的懂事。
他專注地看著她,李思月吸吸鼻子,強撐著不讓眶中的淚水再次脫落。
李思朗低聲道:“我已經知道了,我會替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李思月一直憋著的眼淚再也撐不住,她隻是哭了兩聲,趕忙深吸了一口氣,用衣袖搽幹淨臉上的淚水。
李思月哽咽道:“我不哭。哭是最沒用的事情。”她深吸了一口氣,“哥哥,這裏是後宮,您是怎麼混進來的?還有,您是怎麼知道的?”
李思朗雙手捧住她的臉,疼惜地看著她,“今日,君上宴請外國使節,我和爹都被傳召來陪客,我無多大的官職,也無人注意我,我就借機偷溜了進來。是莊明義告訴我的,我和他曾在侍衛營供職。他要是不告訴我,我也不會冒險闖入後宮。”
李思朗刻意輕描淡寫地略過了得到消息的來源。
李思月心頭一熱,“哥哥待我真好。”
李思朗輕刮她的鼻子,“我是你哥哥,當然得對你好了。”
李思月歎了一口氣,“可惜我不能日日看見哥哥。我想念家裏的人,爹爹,嫂嫂,哥哥,我身邊眼下隻有水秀一個相熟的。”
李思朗眉尖一蹙,他嚴肅地看著她:“水秀不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李思月疑惑地看著他,“她自幼就跟著我。怎就不能信任了?”
李思朗想了一下,決定告訴她實情,宮中不比家中,他不能處處庇佑她。
“水秀是蕭貴妃的眼線,她大概是在一年前就被蕭貴妃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