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來得及收,思月覺察到自己上當了,可惜已經晚了。他看出了自己的不忍,趁機大步向前,開始進攻她的軟肋。
她連招架之力也沒有了,隻能向後退,她一腳踩空,身子趔趄了一下,險些落地。
他上前一步就拖住了她的腰,思月瞬間覺得他身上傳來一陣馨香,她身上一軟,沒有力氣反抗,他順勢將她橫抱在懷。
“放開我。”她想要掙紮,卻是渾身綿軟,她目光已經化成了兩道鋒利的冰刃,仰臉直視著他。
他恢複了男聲,低沉的聲音有意帶著幾抹無賴,“我是貪戀你的美貌才闖入尚書府的,我隻想一親芳澤。”
她渾身無力,驚懼在眼裏一閃而過,四處無人,喊救命也沒人聽到,隻得自救,心思一沉。
思月肅著臉嚇唬他:“我已經許配給了六王爺,你不知道嗎?你知道欺侮皇家的兒媳婦是要誅九族的。”
“何必唬我,”他從鼻翼間重重地冷哼一聲,“坊間都看盡了你的笑話,聰慧才女嫁個大傻子。”
思月見他毫不畏懼,拿出了對付哥哥慣用的招數,她雙眼含淚,楚楚可憐,她帶著哭腔乞求他:“求你殺了我吧。我寧可死,也不要李家和我的夫婿受辱。”
見思月眼角的淚濕,他黑紗下的俊眉微微一挑,反倒嘴角一彎,笑意就留在了唇畔。
“我是莊明義的朋友,隻是和你開個玩笑。”
思月暗自慶幸這把她賭贏了,如花雖然長得醜點,但她直覺他心地不壞,就以死相要挾了。如花隨即就鬆開了思月,他剛一鬆開思月,思月就覺身上的綿軟也跟著去了。
思月急切地問他:“你真的是莊大哥的朋友,他去了哪裏?”
見她這副樣子,他的嘴角微微一動,不悅就停留在了嘴角,隔著麵紗,思月自是看不見。
他故意含糊道:“他的身份隻能去他該去的地方。”他存心試探她知不知道身為皇宮侍衛莊明義的真實身份。莊明義這家夥的真實身份,他打探了很久,也沒有什麼結果。這兩日,他蹲守在莊明義的租屋前,也是希望能打探到他的消息。他懷疑前幾日出沒在京城的另一拔黑衣人和他有關?
思月清亮的雙眸黯淡無光,“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如花”見她那麼難過,心口泛起了微微的憐惜,他很清楚。安王的小妾貪婪無恥,誘騙男人的手段也是一流的。說不定今晚,李府有事要發生。
他掏出了三枚銀針:“這是莊明義要我交給你的三根信號針,若是今晚有事,放了其中一枚信號針,我就會出現幫助你的。”
思月撓撓後腦勺,今晚有事?今晚,她能有什麼事?但她又不敢不要,她伸直了手臂,機械地接過,她直覺黑紗下的眼睛看她如何處置這三枚針,她忙收在了衣襟裏。
“在下美如花,我們是朋友了,以後別用劍,你的飛針能保命。”說完,思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如花像陣風一樣,眨眼之間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思月長舒了一口氣,低聲嘟囔著:“美如花。我看這家夥應該叫貌如豬才對。”這個臭家夥的名字和人一樣奇怪,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貌如豬,醜死祖宗十八代了,還美如花。”
“李公子,叫奴家何事?”嗲嗲的聲音在她的背後再次響起,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不敢回頭。如花見她火燒屁股似的狂奔,不覺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