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和我一下親近了不少,每次相遇時都能感覺彼此的餘光關注著對方。這往往是一段感情最美妙的階段,彼此心有靈犀,享受朦朦朧朧的喜悅,對方任何一個動作,一句話,一點細微的表情,都會被無限放大,然後在腦中加工點染出一幅明麗亮色的寫意畫。這個時候彼此還不會過分介入對方的世界,不會患得患失,不需要排他吃醋。時光隻如一串歡快的音符,步履輕盈跳動流暢無痕,花似乎即將的綻放,我們都在耐心地等待.
周五下班後看見小老板哭喪著臉,看見我他就訴苦:“方哥呢,咋整嘛,小仙女奶奶腿摔了,小仙女去鄉下伺候她奶奶去了,現在不好請人的很啊。”聽他嘀咕了半天,終於弄明白,原來小仙女她們城裏的住房高,又小,隻有個單間。小仙女怕她奶奶愈合後活動不方便,把她奶奶送鄉下去了,說鄉下寬敞平坦,好了後活動方便。小老板急的團團轉,我暗暗好笑。其實一直覺得小老板人不錯,他是有小商人摳門,計較,小奸的特點,但平心而論,他對小仙女真的比較遷就,這幾年濱江縣洗頭妹真不好找,小女子些大多吃不得苦,還沒定性,頻繁跳槽,或者掙一個月又耍一段時間。像小仙女這種人漂亮,靈動,技術好,又吃得苦,不跳槽的很不好遇,所以小老板接受了小仙女的大部分任性。小仙女和我的交往,他也一直是推動的態度。
我回去後打電話給小仙女,說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小仙女幽幽的來了句:“那好意思打擾你。”我告訴她明天我去看看她們,讓她告訴我地方。她說別來了,鄉下簡陋的很。我堅持要去,她說那好吧,明天喊鬆熊給你帶路。
鬆熊一早就跨在他那個賽摩上等我,印象中他的賽摩總是擦的錚亮,他坐在賽摩上如同出征的武士,每當這個時候我才能看見他臉上有點鮮活的表情。我一直奇怪,鬆熊應該是很喜歡小仙女,但看見我和小仙女比較親密,卻從沒對我產生敵視,他一如既往地沉默,對我始終很客氣。我們一前一後的出發後,才發覺他賽摩把消音設備去掉了的,一路轟鳴,如同警車開道。濱江縣有個段子,說現在騎賽摩的都是第三代第四代人了,第一代第二代要麼撞死了,要麼摔殘了。騎賽摩的大多開的很野,但鬆熊因為給我帶路,開的不是很快,大約跑了三十幾分鍾,我們到了一間破舊的平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