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哥,你來啦,快點坐下,等你好久了都。快些過來嚐嚐我們做的菜,這可是我跟芳兒姐姐一同研究出來的,都城可不一定有哦。”花不語得意的說著,語氣中充滿了興奮與歡愉的味道。
即便是對街的宴滋也都聽了清楚,她剛才說的不就意味著盛臨聖真的在這裏。難道他們之間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花不語已經被救回來了,盛臨聖也回來了?那麼整件事情自己又當如何?她就好像是一個笨蛋一樣被人牽著鼻子走,偏偏又是自己主動要參合進來並沒有任何人求助於她,所以這個時候的宴滋忽然覺得備受冷落,雖然大雪已經停了,但滿地的白還是冷的能將心凍裂。身後的混亂的腳印還是深深的印證了她的淩亂的思緒。
之前的一切笨笨的行為她的確是做了,還做了這麼多,看著滿地的腳印,宴滋忽然覺得特別刺眼。耳畔再次響起花不語興奮的聲音,言語裏都是盛臨聖,而曾經一直緊隨左右的盛臨聖此時成了別人的人,自己則是孤孤單單。地上白雪一片再無孤影可尋。
宴滋失落的抬著腳,無聊的踏著那些已經踏過的腳印試圖回到從前,可眼前再無盛臨聖的蹤影,相反的自己的心卻忽然卑微的想要去尋找盛臨聖回來。
終於,還是沒能抵擋住內心的衝動,宴滋果然還是去了酒樓。酒樓內賓客盈門,隻兩三天的功夫,花不語就招了幾個夥計。這麼強的能力,這麼快的速度總覺著是芳兒在暗中幫襯,是芳兒尋了夥計來吧。可仔細一打量,這些人全部老實本分動作勤快手腳麻利像是幹了好多年的老夥計,不像是江湖中人。那就奇怪了,芳兒會這麼好心真的給花不語找夥計,她會本本分分的甘心在這裏當一輩子的夥計?
宴滋有些捉摸不透,而這個時候花不語早就看見了宴滋,笑臉盈盈的過去迎接,小嘴那個甜呀,跟抹了蜜似的,幾天不見就好像脫胎換骨了。
“陛下,你怎麼來了?快快快,芳兒姐姐,快來呀,快看看誰來了。”花不語扯著嗓子把芳兒叫出來。
芳兒一身的廚娘衣裳,卸了胭脂水粉換了仙仙衣衫又是另一種身份出現在宴滋麵前,言行舉止都恰到好處的將一位廚娘演繹的淋漓盡致,若不是事先見過她的演技,定會被其欺騙。
芳兒上來就是各種歡迎,也是同樣的寒暄和熱情,跟花不語一模一樣,當真像兩姐妹。如果沒猜錯,花不語方才的言行舉止應該是芳兒所教,否則二人也不會如此神似。如此推測他們早就知道自己會來,早就設下了陷阱。
宴滋不敢再往裏走,既已落入陷阱就該趁著大事未生趕緊逃離,但不想這個時候花不語已經請盛臨聖下來了。二人四目相對別有一番滋味,一旁的花不語跟芳兒看的津津有味,恨不得兩人生出什麼口角才好,不過也不著急,有的是好戲。
芳兒一個眼神示意,花不語就熱情客氣的帶著宴滋上樓,同時也邀請盛臨聖上樓吃席。
席間,二人故意將宴滋與盛臨聖安排對坐,宴滋與盛臨聖一坐下就不經意的四目相對,甚至一不小心的抬頭舉筷都能四目相撞,尷尬不已。但是芳兒和花不語卻是十分的喜歡,他們巴不得如此,越是看到平日裏狠辣果斷的宴滋忽然沉默不語束手束腳就越是覺得心情大好。
芳兒得意的笑著,目光偷偷打量著二人的神情,然後又是一個眼神示意,花不語立刻上來倒酒說話。
“盛大哥難得你有空來看花兒,花兒真是好開心。還有我也謝謝陛下,若不是陛下想出這麼好的法子,我恐怕還在挨餓受窮,現在有了這個酒樓可以自己賺錢,也是挺高興的一件事。隻是陛下下次來玩可得盡早通知,否則店裏雜亂無章實在不雅,也好讓民女幾個多些準備才是。”
花不語機靈的在中間閑聊,今日的她看上去格外能說會道,相反的宴滋與盛臨聖二人倒成了笨蛋一樣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二人之間有些不好說的話,在席間隻能默默無言。
芳兒一直偷偷的觀察著,花不語則是熱情的閑談著,總是有意無意的說些什麼。終於盛臨聖按耐不住內心怒火,重重放下酒杯先告辭。宴滋正好有話要說也隨後去了,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