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 晏滋中計(1 / 2)

在漆黑夜晚裏,周圍的攤子都已撤下,就是連個趕夜路的人也沒有,說是官道,可一道時間城門一關就再無任何趕夜路的人。

這麼大的道到了晚上總是顯得死氣沉沉的,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漆黑夜色裏,誰也沒說話,誰也不想第一個開口說起。

不知道為什麼,所有想說的話都在見到盛臨聖之後不知如何說起,而同樣的盛臨聖明明隱藏著什麼話想對晏滋說,卻也沒有率先開口,就這樣兩人又一前一後靜靜的走了一段路。

終於到了城門口,這個時候隻要出示令牌就可以進去,進去之後就是一個回宮一個回府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可以說話的地方了,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晏滋還是率先開口了。

“之前去府上找你了,可是家丁說你有事出去了,之後便在酒樓內看見了你,當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晏滋轉過身,直勾勾的看著盛臨聖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神情裏能看出些什麼。

盛臨聖忽然停下腳步,頓了頓,尋思著如何跟她解釋,想來想去,還是忍了內心的怒火,盡量保持冷靜,想以商量的口吻與晏滋對話“這塊手帕你可認識?”

說著從袖口掏出一塊手絹遞給晏滋看,晏滋看了看,是自己的手絹,芳兒受傷自己丟給她的,怎麼會在盛臨聖手上,他又想說些什麼。

晏滋睜大的眼睛,不承認也不否認,反問盛臨聖“你這是什麼意思?”

“瀚兒受傷了,你可知道?”盛臨聖再一次反問,盡管是竭盡全力想要壓製怒火,但隨著反問語的開口眼神中壓製的怒火再一次躥上心頭,不由自主的透露了內心的情緒。

晏滋看的清楚,他哪裏是與自己談話分明就是質問,質問瀚兒的事,瀚兒是他的愛徒,盛臨聖常常帶在身邊,即便不是帶在身邊也會安置在府中。自己不曾與一個孩子發生口角更用不著到了要取其性命的地步又怎麼會鬧出這些事端。

不過很快晏滋就預感到自己中計了,這塊手帕明明是自己給芳兒的,受傷的明明就是芳兒。而方才見到的芳兒卻是一副廚娘樣身上不帶傷,手上還端著菜湯,好像是掩蓋了身上的傷。方才晏滋還以為是換了一身衣服,就這麼簡單,現在是明白了,分明就是設計好的。

這個可惡的芳兒果然沒一句真話,自己居然如此大意上了她的當,可惡實在可惡!晏滋恨得咬牙切齒,腦裏眼裏都是對芳兒的憎恨。

晏滋想的入神沒顧得上回盛臨聖的話,而這種恨毒了的眼神卻實實在在的落入盛臨聖的眼眸,盛臨聖潛意識的就認定了此事就是晏滋幹的。

“為什麼,他不過是一個孩子,至於下如此毒手嗎?”盛臨聖是壓製了一天的怒火了,終於爆發出來難免有些火辣辣的味道。小小的孩子她竟然毫不給生機,差一點點就刺中心脈了。若不是家丁及時出現送去醫治早就喪命了,雖然當時情形不曾親眼所見,但看傷口已經讓盛臨聖心驚肉跳了可想而知當時情況有多危機。

這個小小的瀚兒身世與盛臨聖當年差不多,又好學聰明,深的盛臨聖的心,不是親子勝過親子哪裏允許別人動一根汗毛。

晏滋聽得一愣一愣,眼神黯淡難掩內心傷痛,他變了,真的變了,當日那個眼裏隻有自己的他如今除了花不語之外還多了一個瀚兒。雖然晏滋也喜歡瀚兒,可當他的心裏另有一個比自己還重要的人,即便是個孩子,她也容不下。

他變了,真的變了,因為他變了,她就更加不想去解釋什麼,他都不在乎自己了又何必去解釋這麼多,說再多反顯得自己毫無尊嚴熱臉貼著冷屁股。

罷了罷了,晏滋無力搖頭,繼續往前走。今夜的微風為何吹上去比以往還要寒冷,明明感受過下雪天的冷意,但為何不下雪的天竟然還要冷的刺骨。

晏滋忍不住打著寒噤,雙手互相摩擦著繼續往前走,這個可怕的冬天啊,何時才是個頭,真就期盼著春天快些過來。或許那個時候萬物複蘇,自己就不覺著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一通發泄之後,理智漸漸收回,盛臨聖忽然為剛才脫口而出的氣話懊悔,如今語氣更加溫柔些,希望晏滋自己解釋這些難以相信卻有證有據的事情。

聽他態度好轉了些,晏滋才抬起眸子可憐巴巴的探尋著盛臨聖的眸子,試圖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點點關懷自己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