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 原來如此(2 / 2)

“這人是誰這麼可憐竟然在這裏躺著,還穿著的這麼單薄,這大冷天的豈不是要凍死在這裏了。”一位外來遊客用著外地腔調說著。

另一位買菜婆子看著更是不忍心了,擰著眉頭忍不住一陣心疼“哎喲這是誰家的孩,這麼可憐。瞧他穿的也是光鮮亮麗,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吧,隻是為何淪落到這種地步。難道是有錢人家不要這個兒子了,所以連件像樣的保暖的衣服都不給穿?”婆子忍不住揣測起來,各種戲曲橋段都忍不住搬出來。

不過這麼一說另一位婦人也忍不住插話“好像是有些道理的,你看他的雙腳都出血泡了,若真是受寵的兒子又怎麼會叫他走著出門,定是馬車載著。我看他一定是哪家不受寵的妻妾生的兒子,哎,真是可憐啊。”

婦人說著,忍不住流下兩行熱淚看向一旁攙扶著自己的相公,商量道“夫君,我看這人著實可憐,能不能幫幫他?”

那男人點頭同意,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摘下來給那人蓋上。隨後男人的娘子便把自己的披風給夫君。夫君披上之後又把自己的夫人抱在懷裏,二人相擁而去,場麵好不溫暖。

宴滋在人群裏一直羨慕的看著這對夫妻不曾真正的看過地上的那人。那人已經有不少人關心了也不需要自己的在意,隻是那對已經遠去的夫妻真是羨煞旁人,看衣著像是來經商的商人。多說有錢商人皆薄情,可他們卻是極為的恩愛。

看到他們恩恩愛愛的,竟也不由自主的想找一個這樣的人,也不知何時起竟然就萌生了這種念頭,還以為自己能孤獨終老卻偷偷的生了情種,明明是冬日裏。但這種芽兒卻越發的旺盛,腦海中再次浮現盛臨聖的臉,如果他在身旁看見自己穿的如此單薄,也一定會解下披風給自己披上。

偏偏的,肩上,發絲,早已濕漉,就是沒有人為自己做些什麼,反而的周圍的人都在看著地上的人。也不知道是誰為何如此悲慘,直到那對夫妻走遠,消失在視線裏,宴滋才注意到人群中的那個人。

也不知道是哪個當官的人家竟然做出這種事把自己的親兒子扔在了外麵,要是被她查到定要好好教訓。宴滋憤怒滿滿,撥開人群去瞧個究竟。隻是這麼一瞧忽然就愣住了,僵硬的手舉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半掀開的披風也被舉到半空中不見落下。

眾人都疑惑滿滿,驚訝的盯著這個女人,她是誰跟這男人有什麼關係?不過一男一女總是那麼讓人想入非非,所以人們就忍不住想看個究竟,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家都猜測起來。

但這個時候的宴滋也顧不上這些了,看到披風下躺著的白驥考以及那雙凍得紅腫並且本就已經長滿血泡的雙腳更加不是滋味了。

腦海裏忽然想到這樣一個畫麵,就是自己滿世界去找盛臨聖的時候,白驥考忽然體力不支無法跟從昏厥在地,但自己當時一心想的都是盛臨聖也就忘了身後那個像小尾巴一樣跟隨著自己無怨無悔的白驥考了。

這個傻瓜,既然體力不支為何不告訴自己,為何不找了地方休息,為何不事先通知自己,為何……

為何為何,滿滿的為何都在試圖為自己開脫,可是內心的愧疚卻因此越來越滿,幾乎快溢出脖子讓自己無法呼吸,這麼多的為何為何換不來自己的一句關懷。忽然之間宴滋有些憤怒,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為何這麼一個大活人忽然不見了自己沒發現,為何會這樣,這是為何呢!

宴滋心裏懊惱不已,整個人都因為自責而顫抖起來。

“她,她,她……”忽然人群裏有人認出了宴滋的麵容,嚇得哆嗦起來,宴滋一個轉身看向那人,因為憎恨自己沒看好白驥考所以眼神難免有些怒色,那人以為是對自己發怒嚇得不敢亂說趕忙閉上嘴巴。

周圍的人不明白,疑惑的看著那人,那人不敢多言,乖乖閉上嘴巴。

宴滋不敢再浪費時間,生怕這樣下去白驥考就沒命了,趕緊差了剛才那人幫忙把白驥考背到附近醫館。

之後從醫館裏出來,那人才鬆了口氣,才偷偷的跟周圍人說起,那女子好像是當今女皇,那男人不是盛臨聖就是白驥考。

眾人很疑惑為何這個男人會認出宴滋,那男人回答自己是戲園子裏的戲子。那戲園子可是女皇陛下經常來的,還親自給園主下過免死金牌,他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

眾人一聽也就明白了,不過這個時候大家都將目光引到了二人身上,不知道那昏迷的男子跟女皇陛下是什麼關係,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