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日不見(1 / 2)

藍株見自己留下還是有些希望的,趕忙道:“尹小姐,藍株隻求一棲身之所,並無多求。亦不與尹小姐添麻煩。”

“你這張臉倒是有些不妥。”紫衣銀發突自端詳藍株的容貌,“而且藍株這名字也要改改。”

藍株聞言破泣而笑,“謝謝小姐再造之恩,小姐以後便是我的主子,還望小姐賜名。”

“你如今一麵素顏,比之從前好多了,就叫素析吧。”

“素析謝過小姐。”

夜傾淵插話:“紫紫,我會點易容術,雖不見得多好,但若不是高手,必然看不出來。”

紫衣銀發沒有覺得是小玄是及時雨,而是問道:“你既會易容,為什麼初來時不易容?”

“我這般樣貌,易容可惜。”

……

夜傾淵於是趁著還沒有一個尹府之人見過素析,草草為她易了容。比之之前的嬌美容貌而言,可謂簡單了些。但依舊可算是眉清目秀。畢竟易容,就是要與以往皮相相差。

事畢,夜傾淵一旁清理雙手,紫衣銀發盯著素析一張新臉一番研判,看不出誇讚或批評之意。

夜傾淵皺眉,“紫紫,你這個死表情,到底什麼意思?”

紫衣銀發扶著額看了一眼玄衣男子,盛子淩就事論事道:“還湊合。畢竟夜太子不是專修易容術。”

……

紫衣銀發悶著沒有笑出來,調整了情緒轉過來對素析說,“你去隔壁紫竹院敲門,會有個女子出來,她是我的貼身丫頭花雪。你拿這珠花,就說是我領回府的走失孤女。再讓花雪領你找柳姨,讓柳姨安排。”

“是。”素析福了個禮。

“我這裏不必如此大禮,去吧。”

“素析記下了。”女子便點頭下去了。

待女子走遠了,盛子淩道:“真的留下她?現在她的底細根本不明。”若是女子根本不打算留下素析,也不會故意問了自己和夜傾淵吧。

“她既然故意要留在我身邊,那就如她意,看看究竟有什麼算計。”紫衣銀發如此來了個將計就計。

夜傾淵關心的重點顯然不在素析身上,“我比較好奇你和花雪之間的信物為何是一串珠花。那應該不是你的東西吧。”

“花雪前幾天有件事得罪我了,我搶過來的。”

……

夜傾淵又道:“你這三千銀發從來隻用白玉簪綰著,南潯府很缺錢?”

“不好看。”她沒有說完整的是——銀發配發飾不好看。

“改名我送紫紫一些好看的首飾。”夜傾淵說得無不豪邁大氣,但也顯然理解錯了尹千城的本來意思。

他此時不過玩笑一句,不想之後他果然得了機會送了她金銀玉器珠寶首飾,也差點促就一場盛世花嫁。

紫衣銀發不想被自己此時的情緒影響,繞過話題,“好端端喝酒的興致,又被破壞了。”

盛子淩怎麼會這麼放過尹千城,“怎麼會?如今正好。到了你這裏,自然是喝你釀的酒。”自上次夜傾淵說借花獻佛送酒給盛子崖之後,盛子淩可是一直惦記著。

紫衣銀發是何等人,當即想明白過來盛子淩這句話的深意。

她認識盛子淩的時候不過還是個七歲大的孩子,於酒的認識不過是長輩嘴裏說的女子不能沾染的東西。她回來期間統共隻有一次將自己的酒暴露出來。

女子先是惡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夜傾淵,又沒好氣得道:“你怎麼知道上次的酒是我的?”活脫脫一副被人討債而拒不還債的樣子。

“送賀禮時夜傾淵說到酒,眼神無意看到你。你卻故意將視線移到別處。那麼明顯,不過是沒說而已。”盛子淩這話,無疑是貶低兩人。

紫衣銀發和夜傾淵如此又想到了相互之間鬧翻的原因,都心覺當時自己著實有些小家子氣。兩人此時心有靈犀對望,好似將從前矛盾撫平得不見半絲嫌隙。

盛子淩將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換盡收眼底,卻也不再調侃,又問道:“我很好奇你這些酒都是什麼時候藏的。”

紫衣銀發此時還在氣結自己的就被一群酒鬼盯上,所以直言如實以告:“不許我中途回來嗎?”

自十年前紫衣銀發就沒回過京都,這是眾所周知的。就連尹蕭山於湯水之戰時陣亡,她也隻是在邊關之地祭拜後,由尹蕭山心腹之人回京都回報了消息。卻不想,女子如此不痛不癢說了句——中途。無疑是她曾避開所有人耳目回過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