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初一上冊無冰十分調皮,中途因為一節英語課未上視為曠課被處分了。那天中午,同學跟他說:“無冰,你慘了,班主任叫你去見他。”“哦,沒事,他能讓我怎樣?”話是如此說,可無冰趕忙故作有事的樣子從寢室走向了辦公室。“報告。鄧老師,你找我嗎?”班主任斜視了他一眼,那眼神讓人窒息。“無冰,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我知道,我今天第四節英語課上廁所去了。”“嗬嗬,上廁所,好像很有理由一樣,你上了四十分鍾嗎?”無冰無語,他心裏沉重了許多。“請家長來學校!”班主任對他叫道。這時無冰想到外婆在家如何辛苦了,他不想讓外婆知道他在學校是這個樣子,他的喉嚨疼了起來,並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他一陣沉默後對班主任說:“鄧老師,請你原諒我這次,我以後不會再犯錯了,我不想讓外婆知道我這樣。”“不請家長就必須處分,處分三年內沒取消那就不能參加中考。看你請不請嘛。”這時,小升初失敗的陰影浮現出來,我來鎮上讀初中就是為了能考上縣裏的高中,現在你要處分我,我……班主任急了:“你整天惹是生非的,老子忍了你多少次了,記過處分!”無冰淚流滿麵卻無可奈何。
班主任在全班宣讀了“聖旨”,想達到殺雞儆猴的目的。無冰的位置向前調了,搬桌子的時候,無冰很氣憤,他故意用力向新座位前方那個人宣泄,得罪了那人。那人一臉不滿的說:“我招惹你了嗎,你用桌子撞我。”無冰沒有回答,心情的鬱悶要他沒有什麼可說的,從此以後他完全是變了一個人。
夢裏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無冰自從被處分後,便牢記了遵守紀律這幾個字。他不敢和違紀有任何的瓜葛。於是他把自己鎖在了一個極其狹窄的空間裏,別人難以進入。他時常在夢裏想起踏入初中的那些日子:①他的情感不易外露,對外表現得十分警惕。初一開始的那些天,他喜歡上了一個叫甘甜的女孩子,所以常常招惹她。每當同學問他是否喜歡甘甜時,他總是避開這個問題。有一次學校組織在操場看電影《舉起手來》。這期間,無冰被同班女生追著逼問是否喜歡甘甜。無冰隻顧四處逃離,結果飯卡丟了。他的人也丟了。我們都在路上走,這種走是說我們時刻都在運動,都在變化。我們都在路上停,這種停是一種靜止,是一種積累。無冰後來想起此事感覺十分幼稚,但他渴望有一台時空穿梭機,回到過去,改變那個無知的自己。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②初一開始時,無冰和一個瘦瘦的男孩做了同桌,同桌別名輕鬆。無冰還記得這樣的夢:“無冰,你看我轉筆呀!”“哇,好快啊,你怎麼做到的,教我,快教我!”“好的。用手捏筆且將重心放在上端,用拇指撥動筆身讓筆旋轉起來,你多試幾次,先慢後快,先短暫後持續,要達到脫離拇指,由食指和中指交叉運用保持筆旋轉的持續性、快速性。”“謝謝你,輕鬆,我要好好學習了。”無冰此後連續試了三四天,終於在一次課堂上對輕鬆說:“你看,我達到你說的了,我真聰明。”是的,無冰,你達到了,你真天真。
輕鬆:“無冰,我們一人買一塊729(乒乓球拍),好嗎?”“好的,反正我們今後幾年用得著。”無冰是從小學四年級開始喜歡打乒乓球的。上了初中,在開始的時候,他十分喜愛打乒乓球,為了打乒乓球,他買了屬於自己的球拍,他一下課便和同學搶著去球台占位置。為了打乒乓球,他時常不吃午飯,為了打乒乓球,他時常想著打球動作,為了打乒乓球,他借著月光,借著晨陽,踏著迫不及待的步伐。無冰,今天我在遠方的山上想起了你,今天你在高中的校園裏悲傷不已。無冰,向前走,走上去吧,走上去!
③時間從來都是運動的,世界也一樣。無冰初二上學期讀的走校。在學校他從不吃午飯,他喜歡買零食吃。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原因,這學期他的家人不常在家裏,因為要生活,所以要找生活的資料。無冰和弟弟還小,兩人都害怕晚上會有壞人敲門,他們小心翼翼地將所有能用的東西都較好的利用了起來,用於鎖緊家裏的門,用於平定自己的心。無冰的母親會在放假的時候趕到家中為兩個孩子做飯。每個人的心中都會覺得空虛,每個人都會在一些時候落下眼淚。無冰的夢裏有自己的影子,也有他人的影子。無冰不知道怎麼用語言表達對母親的愛,他隻好把愛藏起來,在夜晚的時候潸然淚下。
初二下學期無冰是住校。多少次在晚自習時他獨自一人強忍著痛苦,不敢哭出聲來。每一次悲傷,喉嚨都萬分疼痛。每一次落淚,思想都十分煎熬。這時候的無冰最孤獨,這時候的無冰再也沒有握住乒乓球拍趕在去搶占球台的路上了。往事如煙,隨風飄散;記憶如昨,隨心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