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無冰,是一個傻模傻樣的孩子。他說話極少,性格很強,敏感度高,被眾人稱為“傻孩子。”
①一天晚上,他站在旁邊聽著她小姑無雨和姐姐無雪倆人聊天。雨說:“雪,你現在在大學怎麼樣?”雪:“還不錯,同學們來自不同的地方,和他們有很多天可聊。”雨:“唉,我就沒有這幺好的命運了,我現在到處找活幹,可還是一點也不好找。”雪:“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經曆,我們隻要做好自己就夠了,生活不是灰黑色的膠卷,是五彩斑斕的世界。”……
無冰這個一年級小學生聽著不耐煩了,就對她們嚷到:“你們兩個不知在說些什麼,現在天都這麼晚了,還不洗臉睡覺?”無雪聽後啪的一下手掌落在他的臉上。“你個小玩意兒,你知道個屁,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要滾就滾,別礙著我眼。”
無冰一臉委屈,淚水從眼眶湧出,在原地呆滯了一會兒便小心走開了,心裏念著:“無雪,我永遠都不會忘,我以後會還給你……”
②無冰在小姑家裏住了一個月後就放假了。他的幺舅當時從大學回來負責將他交給一行去廣西的人,這是他父母的安排。於是,不久,他便到了廣西。父親在鐵廠打爐,母親在廣西和廣東兩地走動。他的外公外婆也在廠子附近幹活。
一天,無冰和他弟弟無鬆路過廠外的飯店,兩人都看見父親在店裏吃著飯,於是就走了進去想和父親一起吃,結果父親還未等他們把話說出來就趕忙支會他們去找外公外婆。無冰雖小,但特別敏感,以至於此後相當長的時間都沒有忘記一絲一毫。
③在廣西的一個周末,無冰稀裏糊塗地和幾個男孩子去了他不熟悉的鄉下,他走在路上,心裏十分不安,仿佛離“家”越來越遠,那天不讀書,但他離開了家,他是個路癡,對路十分陌生。後來,不記得他是如何回去的了。我猜大概是天意。他回到“家”親人才鬆了口氣。問他去哪了,他隻記得和幾個人一起去了鄉下。
④無冰在廣西上學的一些時候,是他一個人回“家”的。我不太懂他那時為何總是喜歡奔跑,並且許多次都將膝蓋摔傷了。他回憶說是為了早點回到“家”,為了早點結束一個人的孤獨行程,隻有跑步才能快一點。人是社會性很強的動物,小的時候,孩子們喜歡打鬧,喜歡熱鬧。大了大了,一些堅持不住、性格不好的人就變了質了。
無冰的心靈其實非常脆弱,一個表情,一句責罵都會讓他痛入骨髓。同樣的,無冰極其念舊,一聲問候,一塊餅幹都能讓他深深記住。
⑤小學三年級,無冰和弟弟在姨婆家住。不知為何,兩人常常尿床,讓姨婆、姨公很生氣,給他們帶來許多麻煩。無冰那性格因為這些更加內向了。一次數學考試後,無冰看見老師改著自己錯了不少的試卷就用手想一把拖過來,結果因為老師的手壓著試卷的一部分,導致他用力時扯破了試卷,他大哭了一場。老師在課堂上對同學們這樣說道:“同學們,一次的分數不能代表以後的分數,失敗是成功之母,希望大家好好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