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白如玉,肌理分明的胸膛頓時大刺刺的亮了出來,比那當空皓月還要白皙清透幾分。
南宮九手剛要觸摸到那緊致的胸肌,卻不知怎麼犯了黑衣人的禁忌。
他猛一抬手,怒斥道:“滾!”
“你還要不要命了?”南宮九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兒,不客氣的冷嗤道:“我知道,像兄台這樣高高在上的人,不喜歡別人觸碰。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大晚上的,能為公子療傷的,也就我和我小兄弟了。
兄台若是撐得住,南宮九便不多事了。”
幹這行的,手上沾的人命多,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些潔癖。
南宮九自己其實也是不喜別人觸碰,有輕微潔癖的人。
可一碼歸一碼,生死攸關的時候誰顧得上?
再說了,不是這丫讓療傷的嗎?
她都不介意主動一點了。
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倒像是她惡霸強占小媳婦兒。
咳,雖然,這家夥的身材確實不錯。
一看就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八塊腹肌人魚線,樣樣齊全的人。
不過她對男色從來隻會欣賞,不會花癡。
所以,原諒她不會嗲聲嗲氣的道歉。
黑衣人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畢竟是他先提療傷一說的。
頓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
“以後你負責包紮即可,不可隨意解開本座衣衫。”
“知道啦!知道啦!”南宮九拿著浸濕的布條兒,鄙夷道:“以後,你就是求我碰你,我都不稀得你!”
黑衣人不客氣的懟鼓過去,“自作多情。”
“爺瘦了以後是高富帥。”
“白日做夢。”
“愛信不信,求著爺寵幸的人拉起手來能繞東元三圈兒。”
“異想天開。”
南宮九懶得再打嘴仗,自顧自的幫他清理起傷口來。
黑衣人也沉默下來,有些無語剛才的爭執。
他跟一個小胖子說這麼多話做什麼?
不過後來某人當真色誘,求著南宮九寵幸的時候,又是後話了。
夏日夜空,月色如銀,繁星滿天,映得南宮九圓圓的臉兒如夜明珠一般熠熠生輝。
她膚若凝脂,唇色嫣紅,低頭清理傷口時,濃密長翹的睫毛若風拂合歡般柔美動人。
黑衣人不禁恍惚想到剛才南宮九的話。
一時間,倒真有些想知道南宮九瘦下來是什麼樣子了。
而低頭的南宮九則一臉嚴肅。
傷口是暗器所致,深入皮骨。
從外麵根本看不到暗器的尾端,隻有隱隱發黑的三條線。
她不是醫毒雙全的小八,這解毒……
黑衣人看她對著黑線凝思,從懷裏扔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無毒,把暗器挖出來即可。”
本就不是什麼毒,隻是讓人一月提不上半分力氣罷了。
不然,他早自己動手了。
南宮九拿匕首比劃了下位置,幾乎不用思考,便熟練的在胸膛劃開十字。
“沙”的一聲,三角鋒利的暗器落在草地上。
接著,止血,包紮,一氣嗬成。
動作利落得比大夫還像大夫。
黑衣人的眸色不由深沉一分。
他還是低估南宮九的實力了。
南宮九蹲在溪邊,把手洗了又洗,側首對黑衣人道:
“這兒沒酒替你擦傷口,若是你不小心感染,蹬腿兒了。
我會替你買一副金絲楠木棺材的。”
“本座不需要。”黑衣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道:“何況,左相九公子有這個閑錢麼?”
那“左相九公子”幾個字,端的是意蘊悠長……
南宮九嘴角一抽,這丫哪壺不開提哪壺!
見小虎子興衝衝拿著小黃雞跑過來,南宮九方才散了氣。
幾人吃完,把雞骨往地裏一埋,毀屍滅跡後,往別院回了。
上燈的別院透出暖暖燭光的溫馨,不過這溫馨卻仿佛燭淚落盡,一瞬間就消失了。
“哪個天殺的毛賊偷了老娘的銀子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