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夜不敢相信。
墨重重的點了點頭。彼岸,是他的主人。在他20歲,她10歲的時候,她救了他一命。那時她懂得很多,已經是一名很好的殺手了。他也從此為奴為仆,心中,自然也將彼岸當成了其唯一的主人。
“……好,我們,去找她。”自己內力全無,隻能為彼岸做些小事。可是,墨卻是她的心腹,將墨送過去,她應該會輕鬆些吧?
墨再次點頭。然後開始收拾行李。
不一會,兩人就離開了這個待了兩年的小村子。
夜留了一張字條,上麵寫著:“各位,夜有朋友出事了,夜必須外出,各位的恩,夜以後再報!”這樣,村民們應該就知道並了解了吧……
“阿紫。”彼岸輕聲叫著床上的粉衣女子。她的麵色較之幾日前已經好了不少。可是,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阿藍也看著阿紫,冷不防地,彼岸突兀的問了一句:“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阿藍一愣,隨即想到了彼岸問的是什麼。“玷汙阿紫的人,是狂書生。那次領頭的人,是武林盟主。”阿藍雖說知道彼岸一定會猜到她查過,但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快。
“……”彼岸沉默。狂書生?武林盟主?很好!“盡快招收弟子,重建寒冰閣勢力,弟子按規矩收,現任弟子全部去教。”
“是!”
“屍體呢?”
“還留著。”
“挫骨揚灰!”等我傷好之日,便是你二人全族恐怖的開始!
“是!”挫骨揚灰……那是多麼殘忍的方式……可是,狂書生,武林盟主,你們活該!
阿藍領命退下,出去傳達彼岸的新指令。
床上的阿紫手指微動,似是要醒來了。睫毛輕輕顫抖,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緩緩地,阿紫睜開了眼。其眸中,一片恨意。
“是狂書生!”由於長時間的昏迷,阿紫的聲音,也有一點沙啞。
“我知道了,他已經死了,灰飛煙滅。”彼岸淡淡的道。
“我要殺他全家!”
“何不滅他全族?”
“……全族……嗎?”阿紫有些迷惘。
“對。寒冰閣宗旨是,傷我寒冰閣一草一木者,殺!傷我寒冰閣成員者,殺全家!殺我寒冰閣成員者,殺全族!欲滅我寒冰閣者,殺全族,挫骨揚灰!”彼岸的聲音很平靜,仿佛是在問今天中午吃什麼。
阿紫瞳孔微縮。彼岸,這是要將寒冰閣變成邪教嗎?
“如果你在意,我可以說,世上沒有正邪之分。”仿佛看透了阿紫的想法,一語道破。
沒有正邪之分?是呀,沒有正邪之分,於正來說,不與自己一路,便是邪,但所謂的“正”,怕也幹過不少比他眼中的邪更過分的,而所謂邪,隻是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隻要問心無愧,正與邪,何為正,何為邪,根本就沒有概念!
嘴角上揚,阿紫笑了。她,懂了!
阿藍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阿紫傻笑,彼岸則靜靜地坐著。
“阿藍,右護呢?”
“……死了……”
“……那阿紫就坐回那個位置吧。”彼岸看了眼傻笑的阿紫,又看了看阿藍。示意阿藍推自己出去。
阿藍領命,推著彼岸,出了房門。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黃昏下,兩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看著兩人的背影,阿紫呢喃:“多謝閣主。”嘴角上揚,勾起一抹邪笑。她,懂了。以前她總是不殺人,現在,她懂了。正與邪,不是殺人與否來決定的!
冥蝶樓內,蕭乾玉已經陷入了昏迷,淩陌在他身旁看著他。等四周再沒有其他人,淩陌輕聲呢喃:“玉,我知道你心中有她,但是,她不是你能得到的。她的身份尊貴,我們高攀不起啊……”他淚濕了眼眶。
他自己心中,又何嚐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初見時,她一身男裝,帥氣的給小二一塊碎銀:“慢著,他的酒錢,我付了。”陽光下,她的笑容那麼炫目,雖然不知道她是否是假笑,但的確很美。
“兄台為何如此執著?”她的臉似乎還在眼前,笑著。
“在下彼岸,淩兄,看淩兄剛才的樣子,怕也是愛酒之人,不如我們一起進去,把酒言歡如何?”她笑著報出自己的名字,並邀他喝酒,他拒絕了,卻也拒絕了那次機會,他可以說是唯一的機會。
對方的聲音他至今都還記得,再次見麵,她搖身一變,一頭烏黑的長發變成雪白,一身白色的男裝換成了抹胸,短褲,風衣。一張麵具遮去了那張蒼白絕美的臉:“淩兄,不止淩兄可還記得彼岸?”她摘下麵具,一臉燦爛地笑。
“乾玉兄說笑了,不過一副臭皮囊罷了。”她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已深深地被他牢記。
原來,自己的心,也丟給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