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來得及擦掉嘴角的血跡,彼岸,再次沉沉睡去……
沒想到,她離開“暗”以後,對江湖上的人都還算不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要她命!而且,淩陌二人居然在她回來之前不動手,在她回來之後才出現!若是他們不出手也就罷了,可是他們卻出現了!想讓她像以前一樣對他們,不可能!
“你放手!否則我冥蝶樓不會放過你的!”在寒冰閣通往冥蝶樓的一路上,蕭乾玉一直都是這樣,一臉憤怒。
“在下不過是在執行閣主的命令。”阿藍坐在一匹馬上,看了看另一匹馬上的蕭乾玉。他被點了穴道綁在馬背上,動彈不得。
“你!你是想與我冥蝶樓為敵?”
“……”阿藍沒有回答,而是狂奔了起來,朝著冥蝶樓快速而去。
……、……、……、……、……、……、……、……
“閣主,請喝藥……”一名粉衣侍女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站在門口,小心翼翼道。畢竟,閣主雖是重傷卻也是趕走了暗嗜盟盟主,還打傷了冥蝶樓樓主……
“進來吧。”
得到回答,侍女端著藥汁推開門走了進去。雙手遞上。
彼岸接過,聞了聞,確認沒毒後,一口氣喝了下去。在她還是冥的時候,她就精通藥學,對於毒更是了解。大多數藥隻要聞一聞就可以知道有沒有毒。
“阿紫呢?”遞回藥碗,彼岸沉聲道。
“回閣主,阿紫……阿紫她……”侍女欲言又止。
彼岸皺眉:“說!”一聲冷喝,嚇得侍女手中的碗都因為她身體的一個顫抖而掉在地上。
“啪!”的一聲,碗摔碎了。
侍女也一下子跪下。碗的碎片立刻刺入了她的膝蓋。“閣……閣主,阿紫,阿紫她……她……”侍女“她”了半天也沒她出個所以然來。
彼岸秀眉皺的更糾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床,後手握著侍女的脖頸。
頸上傳來手指冰涼的的溫度,讓侍女打了個寒顫。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脖子上的那隻手會立刻取她性命。“閣。閣主,阿紫她被人玷汙,體力也透支,昏迷,現在在她自己的房間裏。”
聞言,彼岸愣了愣。閉了閉眼。這事,算是自己的錯吧?如果自己晚點去皇宮……如果自己早點回來……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吧?“你先去抱紮傷口。”彼岸鬆了手,轉身,不去看侍女。
侍女詫異的看了一眼彼岸,沒其他動作。
“滾!”彼岸朱唇輕啟。
侍女忙低下頭,快速離去,生怕自己家的閣主再次發怒,要了自己的命。
彼岸獨自一個人在那裏站了很久……很久……
彼岸癡癡地呢喃:“彼岸,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嗎?……為什麼還是這樣做了?你說你是不是自作自受?……嗬嗬……”
語畢,彼岸又一次沉默。閉目抬頭,卻仍有眼淚溢出。她索性也就睜開眼,讓淚水肆虐。
“寒冰閣眾人聽令!從今以後,傷我寒冰閣一草一木者,殺!傷我寒冰閣成員者,殺全家!殺我寒冰閣成員者,殺全族!欲滅我寒冰閣者,殺全族,挫骨……揚灰!此乃,我寒冰閣宗旨!”
語畢,彼岸又噴出一大口鮮血。因為,那段話,她用內力擴散了。
擦掉嘴角的血跡,彼岸閉上眼休息。她現在隻能勉強保持清醒了。仿佛沒有骨頭一般的靠在那裏。耳邊回蕩著的,是寒冰閣眾人整齊的聲音:“傷我寒冰閣一草一木者,殺!傷我寒冰閣成員者,殺全家!殺我寒冰閣成員者,殺全族!欲滅我寒冰閣者,殺全族,挫骨揚灰!傷我寒冰閣……”
眾人一遍遍的重複,那聲音,甚至已經超過了寒冰閣內部的範圍,因為,每一句話都被用內力擴散,都傳的很遠很遠……
阿藍回閣的時候,剛好聽到這一聲響起。她知道,閣主,怕是又要變成以前的冥了……
寒冰閣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這段聲音,沒有驚心動魄,沒有蕩氣回腸,有的,隻是那不屈不撓……
彼岸漸漸地睡著了,等她醒來,看見的,是阿藍那張略帶焦急的臉。
“閣主……”
“把輪椅拿過來,推我去看看阿紫。”彼岸平靜的打斷阿藍的話。
阿藍認命的推來一把純黑色的輪椅。那是她最近為彼岸製作的,她相信,閣主會需要她,可是,沒想到,閣主剛醒來不久就要用到。
將彼岸抱到輪椅上,推著彼岸向阿紫的房間走去。這一次,彼岸傷得太重,怕是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下地了吧……盡管她吃了血蓮……
……、……、……、……、……、……、……、……
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裏,一個布衣青年看著手中的字條,驚訝的張大了嘴。那字條上寫的清清楚楚:“當初的真相你也知道了,冥現在改名彼岸,是寒冰閣的新閣主,但是最近有人要動寒冰閣,主人有危險,她身受重傷。如果你要去看看主人,我可以陪你。”
這個布衣青年,自然是22歲的夜。那張字條,是墨給他的。墨用了這兩年多的時間,學會了字,也可以與人交流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