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的心,也丟給她了嗎?
時間一天天過去,彼岸的身體也一點點恢複,好在那件事之後,沒有誰再來找寒冰閣的麻煩。
三個月後,彼岸算是生活能自理了,畢竟,重傷後一次又一次用內力導致舊傷複發,不死已經是奇跡了。而此時此刻,寒冰閣的大門外,來了兩個人。正是夜和墨!
“如果你們是來投靠的,不好意思,我們隻收女子。”守門的青衣女子無情的攔下兩人的腳步。
“我們是來找你們彼岸閣主的。”夜微笑道。
“閣主不見任何人。”笑話,閣主重傷未痊愈,這個消息怎能外露?
“啊?這,……唉,能麻煩通報一聲嗎?”
“不能。”
……不管夜怎麼說,青衣女子就是不讓他進去。夜也隻得搖頭。他們,要扮成女子混進去嗎?現在,好像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於是,三日後,夜和墨各穿一身青色女裝,長發挽起。看起來猶如真正的女子。兩人學著女人一般,扭著腰肢來到寒冰閣門口。
“等等,如果你們是來投靠的,請隨我來。”青衣女子依舊是上次那個,她示意另一個守門之後,自己帶著兩人進去了。
兩人一路扭著腰肢,跟在青衣女子身後。
此時此刻,彼岸正由阿藍推著散心。阿紫早已經去追殺狂書生全族。
池塘邊,彼岸正在向塘內投食,大群的紅尾魚圍繞,爭搶著彼岸丟下的食物。
看,它們搶的多歡?搶吧搶吧!慢了可就沒有了!
端起一旁的茶,彼岸喝了一口,還未咽下,便見三道人影走過。
“噗!”
“咳咳咳咳!咳咳,……”一口噴出剛喝的茶,彼岸捂著胸口咳個不停。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阿藍立刻上前拍著彼岸的背,同時向著彼岸之前看的方向看去。
那裏隻有三個女子,為首的是寒冰閣的人,她身後的兩人怕是來投靠寒冰閣的。可是,閣主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她們以前認識?
“阿藍,你先退下,順便把那兩個人給我叫過來。”彼岸的聲音打斷了阿藍的思考。
“是!”阿藍退下。
彼岸繼續看著池塘裏的魚,沒有投食,隻是發呆。
“閣主。”夜用刻意裝出來的聲音道。
彼岸起了一身雞皮。“所有人,離開此地,直到看不見,聽不到。”彼岸對四周的其他人道。然後,回過頭看著二人,哭笑不得:“你們兩個,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從那個小山村出來,還男扮女裝混進寒冰閣。墨本來就是自己的心腹,認出來也不奇怪,至於夜……能讓墨這麼對待的估計也就隻有夜和自己了吧?
“呃……那個……這個……”夜躲閃著,沒有武功的他,有點怕這個曾經的冥,現在的彼岸。
“你往他身後躲什麼?他又不會說話。”彼岸又喝了一口茶,翻了個白眼。也許,隻有在這個夜哥哥麵前,自己才會脫掉偽裝吧……
“嘿嘿,冥,你怎麼坐上輪椅了?”夜語不驚人死不休。
彼岸發自內心的笑瞬間僵在臉上。
看著彼岸的臉色,墨的心也沉了沉……他怎麼就忘了告訴夜不要叫她冥呢……
“呃……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夜見兩個人的臉色都僵了一瞬,不由有些擔心。兩年多的鄉村生活,他已經徹底變了,他丟掉了太多。
“沒有,隻是冥死了而已。我是彼岸,夜哥哥。”彼岸笑道。隻是,這笑,已經不那麼炫目。“話說,夜哥哥,你不該給彼岸一個解釋嗎?女裝混進寒冰閣。”嘴角上揚,勾起一抹邪笑。這兩個明明都是大男人,卻穿著女裝……
“呃……嗬嗬……”夜幹笑,拉了拉墨的衣袖。
墨會意,從袖子裏抽出一張字條,遞給了彼岸。彼岸詫異了一下,又接過了字條。
上麵寫著:“主人,夜聽說有人針對寒冰閣,我們就來了。”
眉頭微皺。墨,學會寫字了?……?
許是看出彼岸的疑惑,墨又抽出一張字條:“主人,你不讓屬下說的,屬下都沒有說。”
看著這句話,彼岸展顏。自己,是疑心太重吧?墨的命,畢竟是自己救得。六年的相處,她也算了解他。而現在,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夜哥哥,墨,你們兩以後就在寒冰閣住下吧。”微微一笑,彼岸指了指身旁的石凳:“坐。”
夜和墨大大方方的坐下。
彼岸突然嫵媚的一笑,大聲說出了一句讓兩人大驚的話:“阿藍,拿酒來!”她相信,阿藍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