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凜秋腦海中的聲音催促的越來越急促,仿佛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似的,而他的耳邊也響起一個聲音,一個充滿了急促,十分著急的聲音,這個聲音也在催促著他去畫簽,去同意黃布條上麵的事。
寧凜秋覺得自己被鬼迷了眼,他此刻也有些意動了,也想簽名畫押同意了。念動在心中剛一生起,就像在雪山中翻滾而下的雪球似的,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了。壓也壓不住了。
此時的寧凜秋的雙眼布滿了血絲,那裏還有一個生活作息規律的人該有的樣子,十足是一個晝夜狂賭,玩紅了眼的賭徒模樣呀!而此刻的他麵對的事,從某一種角度來看,或者換一種說法,又何嚐不是一種賭博,此刻的他又何嚐不是一個賭徒呢?此時的他也在賭,一場未知結果的賭。
好奇人人都有,寧凜秋本來就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而此刻這份好奇明顯比以往更重了一些,於是他決定賭了,他想看看後麵到底會如何。
黃色布條的下麵寫上了“寧凜秋”三個大字,也印下了手印。而筆與泥印,他也不知道那來的,當他伸出手想去簽名就出現了,或許是人,也可能是個鬼給他準備的。
名已經簽下了,手印也已經印了,寧凜秋盯著黃布條,等著,而四周靜靜的,什麼也沒發生。好像事情到此結束了一樣。當他也認為事情可能到此為此時,他感覺自己好困,上眼皮不停地想與下眼皮來場緊緊的擁抱,怎麼攔也攔不住,好似百八十天沒睡過一個好覺似的,好想立刻閉眼來場美夢般。十分,一百分的困,似乎下一秒就能睡著一般,人就這麼的越來越疲憊,也沒一個前兆,就〞啪〞的一聲倒下了,倒在地上睡著了,眼晴都還沒來得及合上就睡著了,但倒下並未讓他感到一絲痛疼,因為他睡著前的最後一個感覺確是身體裏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流失,就像是打開了開頭的水籠頭似的,不間斷的流出體外,也不知去去哪了?而那東西好像就仿佛是自己的生命一般,沒錯,就是生命。
寧凜秋此刻已不明不白的睡著了,房子裏也顯更加的幽靜了,靜悄悄的沒有一點一滴的聲音。而黃布條就那麼靜靜的躺著。或者說是一份契約。
也不知何時,寧凜秋身旁多出了三個人,一個長得與他夢中的大伯一模一樣,隻是整個人更加的蒼白,不是麵色蒼白,而是渾身上下的蒼白,有氣無力,仿佛隨時能歸西一樣,至於另外兩位,身穿一紅一綠的衣裳,人高馬大的,但模樣實在沒法去形容,就像鬼故事裏所說的青麵獠牙,嚇都能把人嚇死半條命,要不是寧凜秋已經睡了,見到這三位,也不知他怎樣?
他們三位並沒有去看躺在地上的寧凜秋,而是相互講起了話。那紅衣服的青麵獠牙先開的口,他相較綠衣來說顯得粗獷許多,而綠衣服相對要瘦小纖細些,但也隻能相對而言。畢竟綠衣服目測體型也有兩米上下,是個魁梧身材,更不要說紅衣服的了。
“寧繼墨,時間不多了,拿上東西隨我兄弟倆人上路吧,後麵還有更多事情需要我等去處理,別在耽誤功夫了。”
聽著紅衣服的話,那個人顯然便是寧凜秋失蹤了許久的大伯,寧繼墨了。而這時寧繼墨也開口講話了“我們說好的事,不會有差錯吧,我可不想他就這麼死了。”
還是紅衣服開口講話,那綠衣服從一開始似乎就已經打算不開口,讓紅衣來回答一般,也不知是本該如此,還是別的什麼。“放心,雖然拿走了二十載陽壽,對他必然有害,但按我等商量時所說,必不會讓他不明不白的死去。你大可放心的去做該做之時,他的事都已有了安排,這又何嚐不是常人一生都無法獲得的大好機緣。”
寧繼墨聽了,隻有點頭,也不講話,而紅衣服與綠衣服也不催促,半晌,他又開口了“其實他不應該這樣的,要不是我實在找不到辦法,也不會來找他,怪也隻能怪他生了個好時辰,有一副該死的命格,也不知少活了二十年,對他是好是壞。走吧。”
“好。”紅衣服立刻答道。綠衣服也點頭回答了。紅衣服綠衣服回答後,就向黃布條走去。而寧繼墨確一步也沒有動,而是動了手,屈指成爪,向腳旁寧凜秋胸口抓去。但終究被攔住了,綠衣服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的手再也無法前伸一分一毫。也不開口講口,就看著他,防著他再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