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回 惡夢(1 / 2)

寧凜秋,男性,二十二歲,渾身上下估計也沒幾個優點可講,唯一算是個優點的大概就是生活作息時間很規律。從來都是早睡早起身體好,雷打不動,從沒懶床不起,大半夜不睡的事發生。在這個作息時間顛三倒四的時代也算難能可貴的優點了不是,至少寧凜秋不止一次引以為傲,畢竟他的這習慣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能自傲時就不應該謙虛,不然就沒機會嬌傲了不是。

可今天這時候,天都黑了許久,正是夜間生物們活動的好時機,而這個時間點,寧凜秋本應該躺在自己暖溫的被窩裏呼呼大睡,又或者進入夢鄉與周公切磋棋藝暢談人生的。但他都沒有,他還醒著沒有睡,無比的清醒,而不是睡眼朦朧的那種睡著。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一個人,更準確的一個說法是一個在他上中學時就莫名失蹤,至今下落不明,廖無音訊,不知生死的人,他的大伯,寧繼墨。一個木匠,一個有些神神叨叨的人。

就在不久,寧凜秋敢拿人頭打飽票,他還在香甜的睡夢之中,但他夢見了一個人,他大伯寧繼墨,他渾身上下到處是傷,不停的流著血,止也止不住。隻有一張臉還算完整,與失蹤前並沒有太多變化,隻是披頭散發的略顯狼狽與蒼老,但依舊能從那張臉上認出他是誰來。

他一出現在夢裏,就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略顯猙獰還有一絲疲憊的雙目看著寧凜秋,似乎在思考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寧凜秋甚至還能感覺到他的掙紮,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開口了,帶著絲詢問的開口了“你是我侄子,寧凜秋那小子吧,都長大了。”說完看了眼寧凜秋,也不給開口講話的機會,繼續講道:“時間不多了,我長話短說,我想找你借樣東西,借嗎?”說完,就看著寧凜秋也不講話,隻是慢慢向他靠近,同時等待他的回答。這時寧凜秋才有機會喘氣問話,麵對此時的大伯,完全沒有以前那個能跟他一樣玩耍胡鬧的那個大伯的感覺,有的是一種連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像是在胸中壓了一塊千斤巨石一般喘不過氣的壓抑。寧凜秋看著慢慢靠近他大伯,心頭總有一股不安環繞不散。

“借什麼?”寧凜秋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來除散內心的不安,但他發現自己現在唯一能做隻有這個。

寧繼墨聽到了寧凜秋的問話,停下前進的步伐,屈了屈雙腿,對著寧凜秋咧嘴笑了笑,吐出了答題:“你的命。”而後並像一隻獵食的豹子猛的竄向了他,而他的手中也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一柄短刀,看著就讓人覺的鋒利無比的短刀,而閃爍著點點寒光的刀尖正對著他的心口,似乎這一刀下去就真的能奪去他的生命,讓他魂歸西天。心頭的不安與壓抑隨著刀尖在眼中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重,最後他終於在不堪重負,刀尖臨身那一刻驚醒了,帶著一身冷汗從睡夢中驚醒,但事情好像並未就此結來,好像才剛剛開始而已,因為他手上多一件東西,四四方方的布條,黃色的布條。

寧凜秋敢打飽票,他睡覺前手裏頭是絕對沒有這個黃色布條的,同時也敢肯定剛定與他大伯寧繼墨相見的畫麵絕對是一個夢,一個惡夢,但寧凜秋確有股真實的感覺,真實的有詭異。

黃色的布條,四四方方的,隻有一邊有著撕痕,給人感覺它是從一條更長的黃色布條平整的撕扯下來的。上麵黃淨淨的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

寧凜秋把黃布條鋪平了放在桌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做,但現在他確沒空去考慮這一些東西,因為黃布條上麵正一點點的浮顯著一些東西,仔細看去是一個個字,血紅色的字,好像有人在咬破手指,用血在寫字一般,黃布條上的字浮現的速度並不算太快,好像有人在一筆一劃的在書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