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宮牆柳(2 / 2)

“母後,您懂得花和葉嗎?”她回之一笑。

“花和葉?”母後果然是奇怪她的回答。

“對呀!花和葉!”她裝作天真地笑著,跑到梅花飛舞的地方,伸手要接下一片片飛舞盤旋的白色。她可以感覺到母後柔若無骨的手搭在她肩上,帶著她的體香和溫暖,透過一切讓她知道。

“花和葉是相互配襯的,有花無葉或是有葉無花都是殘缺的。可是,不是一花一葉,就像著梅花,滿枝滿枝的花,隻有寥寥幾片葉子相襯,那一片葉子該有多少多花呀!”她天真地比喻:“就像……就像……就像父皇!他有太多妃子,他的身邊也是有很多‘花’,父皇的妃子實在不少!”

母後搭在她肩上的手先是一僵,怔了怔,卻放開手不讓她知道她身體的顫抖。“花和葉!就像花和葉!”她喃喃連聲音也是一顫一顫。

她奇怪地回頭,正看見,她眼裏泛出的晶瑩,像通透的珍珠,一顆一顆,無聲地,順著未施粉黛也白皙似玉的麵頰,滑落,無聲地,在落地時綻開一朵朵悲傷的淚花。

“母後,她不要哭!”她隻能踮腳抬手拭去她將要滑落的淚珠,抓著她的袖子寬慰道:“母後,她不要在意父皇好不好,至少還有璃兒相信母後的真,母後,璃兒相信您的愛是真的!”

“璃兒,她是個孩子,不該管這些的!”她還隻是輕撫著她的臉頰,打算一個人承受一切的痛苦

“母後,她又何必……”她還想勸她幾句。

“撲哧”,她驚愕了,怎會這樣,母後吐血了,殷紅的血在地上綻開一道殷紅的血花。“來人呐!快傳禦醫,母後喋血了!”她急忙拿出繡帕慌張地擦去母後下頷的血……

“他們想要我母後的命呀!我的母後什麼也沒做,她多無辜。”

鳳幽璃笑了,是容易被發現的笑容。忽然意識到,她麵容的精致,隻能用“美”這個詞來形容。她站著,就像一株魏紫牡丹,最華貴的紫,象征高貴典雅的牡丹也仿佛是沾了她的貴氣;回眸,似是一朵藍色的罌粟,會上癮的,可中毒的人甘心上癮,神秘如斯,就算知道那是一朵藍色的罌粟,也照樣移不開注視著她的雙眸;轉身,仿佛萬山之巔盛開的白色雪蓮,可以看著她,她卻在伸手觸碰不到的地方,宣示著她孤寂的不可侵犯不可褻瀆。

她的美,不止來自於她有鳳棲第一美人之稱的母後,更多的,是來自於她內心中,可以蔑視天下的傲氣。

鳳臨遲緊手把璃兒抱得更緊,驀然道:“你父皇才是個混蛋,疼你也你她受這般委屈。”否則也不會在明明知道害皇後的凶手是皇後的娘家雪家的情況下,同意這鬼計策。想起那情形,雖說一聲聲哭喊是假,也是讓人心痛的。

“唉!”鳳臨遲兀自歎道:“你真不像個孩子,你若是個男孩兒,倒真是繼承皇位的不二人選,可惜你她這般聰敏慧智,還有一腔為國為民的寬仁厚德。”

“那麼,既然皇叔認為璃兒有為王的資質,助璃兒奪得皇位如何?”鳳幽璃抬頭幽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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