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純曦見她疼的臉色都變了,忙喊來顏墨看看怎麼回事,顏墨一見往日愛笑愛動的傾畫竟然蹙著眉躺在床上,一臉痛苦的樣子,不禁嚇了一驚,一邊讓人徹查傾畫的衣食起居,一邊安慰著傾畫,讓她不要怕,府醫馬上就到。

見顏墨嚇到變了臉色,傾畫輕輕搖了搖頭,說:“顏墨,我沒事,也許是分娩前的正常反應呢。”雖然口中這麼說著,但顏墨自己心中卻也十分沒底,尤其是小腹中的疼痛越來越重了,額頭也冒起了冷汗,疼的她揪起了被子。

看到傾畫痛苦的樣子,顏墨隻覺心如刀絞,心中也愈發的恨那個害傾畫的人,恨不得馬上將那人揪出碎屍萬段。

顏墨正欲再說些什麼,府醫卻是很快趕到了,剛把完脈,顏墨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我娘子這是怎麼回事?”

府醫皺著眉說道,具體原因我倒是不知,不過看這樣子似乎是身體內長期攝入寒涼之物,怕是有先兆早產跡象,不過還好貴夫人身子骨好,我開幾副藥安心調養,便也不必太過擔憂。

謝過府醫,顏墨心中疑惑,明明平日裏已經非常注意絕不讓傾畫沾染任何可能出危險的東西,為何還是出了問題,正納悶著,突然傾畫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把純曦招呼到身邊。

純曦疑惑地問道:“小姐,怎麼了?”

傾畫湊近純曦的衣服輕嗅了一下,又忙躲開,然後堅定的對顏墨說道:“顏墨,我敢斷定,純曦身上這股奇怪的味道,恐怕就是那罪魁禍首。”

聽到這話,純曦麵色都白了,明明自己非常注意,怎麼會沾染上特殊氣味的東西呢。

“我馬上派人查,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幹的這事!”顏墨的麵色瞬間變黑,心裏也憤怒到了極點。

不一會,那鑒藥師指著純曦說道:“這位姑娘身上的味道,正是那用來催產和導致流產的藥物——麝香!”

此話一出,頓時屋子內的每個人都呆住了,隻是傾畫率先反應過來,說道:“純曦對我忠心耿耿,自然不可能加害於我,不過純曦你要仔細想想,這幾日與你接觸最多的是誰?”

純曦點點頭,思來想去自己不過是在傾畫身邊伺候最多,其餘時間不過就是剪剪花草,接待一下涼夏那婢女罷了。涼夏的婢女?!莫非......這麝香就是從她身上傳來的!

純曦思索片刻,對傾畫說:“小姐,這幾日就是涼夏的婢女與我交往甚多,其他人幾乎沒有。”

聽到這話,傾畫像是驚醒了一般,趕忙令人攔下來剛走出不遠的婢女,果然一詢問,那婢女竟然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大大方方把麝香拿了出來。看到婢女這副神態,傾畫心道恐怕這婢女也是被利用卻不自知。

而顏墨卻當下震怒,狠狠地摔了涼夏送來的禮品,讓下人一並扔了出去,見傾畫神情悲切,不知在想些什麼,便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安慰道:“我們已經給過她無數次機會,而你更是念她心思單純被人利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寬容她,但是恐怕她早已被那閼氏迷了心竅,這會就是什麼都聽不進去了,那我們也不必再輕饒她。”

傾畫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望著顏墨飽含溫情的眼睛,心裏覺得和涼夏那不開竅的女子相比,真是幸運幸福得多。不過,以往涼夏對自己的挖苦和報複自己都可以不計較,不過這次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的肚子上,那她傾畫也絕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想畢,她開口對顏墨說:“涼夏頭腦簡單,向來想不出一些心思縝密的計策,我看這次麝香一事,定然也是那閼氏從中作梗,串通涼夏來謀害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