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以為蕭清蘭勢力逐漸削弱,是林沂的功勞。
可實際上,林沂最近忙著阿虞與李天澤的婚事,根本沒時間搭理蕭清蘭。
她雖有意要拿下郡主府,但卻不是現在,她想著處理完阿虞的婚事,再行動。
至於是誰迫不及待的為她報仇,便是不得而知了。
“花娘,備轎。我要去趟李天澤的府上。”她說著,拿上做好的喜服,匆匆往外走。這喜服改了好幾次,才令自己滿意。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讓穿喜服主人試試,看看怎麼樣。
花娘見狀,立馬攔住自家主子。
“怎麼了呢?”林沂頓了頓,問道。
“小姐,你還沒穿衣服呢!”花娘好心提醒。
林沂低頭往自己身上瞧了一眼,隨後不爽對她翻了一記白眼。誰說自己沒穿衣服呢?
好吧,她不過是沒穿外衣,內穿一件裏衣。
如此,她隻好將喜服交給花娘,自個兒回房換衣去了。
半個時辰後,一輛馬車停在將軍府門前。
林沂由花娘攙著下了馬車,入目的是一扇朱漆大門,上方懸著“大將軍府”的匾額,大門兩側,立著兩隻威風凜凜的大獅子,還有全付武裝的士兵守衛。
她細細打量了一番,心道,將軍府就是不一樣,就連門口都那麼有氣勢。
隨後,花娘上去告知門前守衛,還大方的塞了幾錠銀子給他們。
“……”林沂看了,胃疼。不是心疼錢,隻是心疼她這麼花錢。
“……”(人家哪有你大手筆?)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她就不耐煩。好歹她也是有點人氣的人,讓她站在門前等人這麼“久”,很是沒麵子。
正欲吩咐花娘在此將喜服交給他時,阿虞就出來。
林沂見隻有一人來迎接,頓時不高興了。
“李天澤呢?”
“小姐,府上來了貴客,阿澤正招待著呢!”阿虞笑著迎過去,解釋道。
林沂看著她狗腿似的笑,心底嗤笑一聲,見色忘義的家夥!他有貴客,那她就不是了?
嗬,她倒要看看是誰比自己還要“貴”!
原本要看看喜服成果的心情,已經沒了。草草吩咐花娘以後,她便由小斯帶著去見阿虞口中的貴客。
入了院子,便瞧見李天澤和一白衣男子麵對麵坐著。忽而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眼熟,可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李天澤抬眸就瞧見林沂迎麵而來,立即起身迎接。
“小姐。”
位於他對麵的白衣男子聞言,微微側頭看了看,眼神呆愣一會。
林沂對著李天澤點了點頭,抬眸對上他的目光,與他對視。
不過一瞬,她便移了目光,走上亭子。
李天澤移開一條路,讓她坐過去,旋即給她倒了一杯茶。
他問:“小姐怎麼來了呢?”
林沂端起他遞過來的茶杯,聽他問題,不悅挑起半邊細眉睨他一眼,反問道:“我不能來呢?”
“……”李天澤咂舌,不語。明知他不是這個意思。
夏明洛看著她,似有一種多年未見的感覺。
三人寒暄一會,李天澤瞧這兩人各懷心事的模樣,自覺找了個借口離開一會,將空間留給他們。
他走後,二人沉默一陣,夏明洛才打破空氣中的尷尬氣氛。
“你……”可剛吐出一字,又不知該說什麼。
“嗯?”林沂抬眸疑惑看向他。
細想下來,二人這算是在那件事之後第一次麵對麵的談話。
是了,夏明洛回京以後,第一次見她是在論詩會上,第二次是在泗舫閣,第三次則是在宮裏。三次時間都是有人在場,根本沒有單獨見過。
而那天晚上,他看見她脖子上的傷,心頭緊了緊,甚是擔憂。甚至當她在眾人麵前說出那般挑釁蘭兒的話,他心底都隻是擔心她的身體。
想了想,夏明洛還是開口問道:“你脖子上的……傷好了沒?”
林沂聽後,下意識摸上脖頸,淡淡說道:“嗯,快了。”
這傷雖然沒幾天,但在敷用眾人頻頻送來的藥,什麼傷也好的快。再者,本就傷的不重。
可是,某人還是從外地給自己送來一堆傷藥,想不好都難。而她瞧著那小山似的瓶瓶罐罐,就覺頭疼,她不過是脖頸上破了點皮,又不是得了絕症。
“……”正在往皇城趕的陸雲楓打了一噴嚏,差點從馬上翻下來。——哪個渣子在背後罵哥呢?
半響,林沂又說。
“我打算等阿虞和天澤成婚以後,便離開皇城。”
夏明洛聞言,心頭一緊,緊握杯子的手微微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