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秀才的臉又紅了,有幾分羞澀,“娘你瞎想什麼呢?秋色姑娘隻是托我潤筆而已。”
賈母好笑的輕拍了下自己的兒子,“她若不是對你有意,怎麼三天兩頭的來找你呢?這樣對她的名聲可不好!這事兒聽娘的,娘是過來人。等過幾天有了錢,買上一些白糖,娘做幾個蒸糕你給她送過去。”
“娘,這、這豈不成了私相授受?”賈秀才急了。
“你真傻呀!”賈母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兒子的額頭,“蒸糕是我送她的,你隻是幫著拿過去而已,私相授受也輪不到你!那姑娘的家在哪裏你知道吧?娘的身體好一點就去找個媒人去提親。”
賈秀才嚇了一跳,“娘?!”
賈母奇怪的看著他,“你怎麼了?難道你不喜歡她?那你還主動去還錢引得她到家裏來?”
“不是。”賈秀才垂下頭,用腳尖蹭著屋地。
“那就是喜歡嘍?”
“也不是。”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秀才想了想才慢慢的說道:“我就是覺得,秋色姑娘有些太,恩,彪悍了。”
“彪悍?”
“恩。”賈秀才便將當日在榮華大街上秋色用棍子打傷丁四福的事兒說了出來,又道:“而且,秋色姑娘好是好,就是太能折騰了,婦道人家還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好。”
聽了兒子的話賈母也沉默了下來,喜悅的心情也消失不見,想了一會兒才道:“那我抽空去訪聽一下吧,別是家裏有什麼隱情。”
賈秀才點點頭,“恩,娘做主就好。”
另一邊,秋色又找到了一個財路,心情好的很,第三天她和丁大福一起去了臨灣村。
“丁老弟,我和村裏人商量過了,蓋房包給村裏沒問題,就是想在一個月之內蓋完就錢可能就得高一些。”一見麵,黃村長就迫不及待的和丁大福說了商量的結果。
提到錢,丁大福尷尬的衝著黃村長笑笑,回頭看秋色。
“黃村長,村裏打算要多少錢?”秋色問道。
黃村長看了秋色一眼,又看看丁大福,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說道:“怎麼也得八兩銀子。”
“啊?八兩?這也太多了。”丁大福一聽就從炕邊站了起來。
“老弟,坐,坐。”黃村長一麵招呼丁大福坐,一麵將自己麵前的煙葉簍子推到他麵前,說道:“老弟呀,這個價錢已經不多了,你算,一個人一天三十文,一個月就是九百文,蓋房子總不能就一個人吧!”
丁大福坐下又站了起來,焦急的問道:“不是說一天二十文嗎?怎麼又三十了?”
黃村長詫異的看向秋色,“不是你閨女說的麼?不管飯。”
“大丫?”丁大福看向秋色。
秋色湊向丁大福低聲道:“爹,我娘做不了飯。”
黃村長見這丁家父女兩不再反對,便繼續說道:“我給你找了四個會些泥瓦活的,一天按三十文給,剩下的零活和托坯就用村裏的老人就成,工錢還能便宜些。”
“行,就按村長說的辦吧,不過房子得建的好,還有,這錢我隻能先給二兩,現在手裏沒那麼多錢,還得買木料和石料呢!”秋色搶在丁大福之前開了口。
黃村長看了眼丁大福,見他沒有嗬斥秋色的意思,便知他也是這個意思,想了想最終點了頭,“也中,要是定了下來,我現在就去把人給叫過來,你們親自交代一下?”
“不用!”秋色搖搖頭,“咱們還是一起去地基那裏吧。”
“也好。”黃村長滅了煙杆帶著丁家父女出了門,在村裏走了一圈,將蓋房的四人找齊了之後去了山丘下麵的地裏。
秋色見那地裏的荒草竟已經不見了,忙問村長是怎麼回事。
“我想你們要蓋房,荒草礙事,便讓村裏的孩子把草都割了。”黃村長道。
“真是多謝村長了。”秋色沒想到這村子裏的人竟這般熱情,自己還沒說就主動幫自己幹活。
“以後都是一個村的人了,這般外道做啥。”黃村長道。
跟著來幹活的一個叫甘強的好似是四人之中領頭的,為人頗為圓滑,他也跟著點頭,“就是,有啥事兒就吱聲。”
一行人終於來到那片沒了草的荒地上,秋色拿出圖紙比照著,跟丁大福幾人商量了一下,最終畫定了蓋房的位置,用棍子大概的畫了出來。
“這個丁家大哥,你家蓋房子怎麼蓋了兩座,還不是在一個院子裏?”甘強撓撓頭不解的問。
“那座是……”丁大福剛想說那座是秋色的就被打斷了。
秋色搶過話頭,“甘叔,早蓋出來省得以後再蓋啊。”
“嗬嗬。”甘強也明白這是人家不樂意說,便不再問。
最後幾人用拿來的鍬按照畫好的地基挖了起來,秋色見自己幫不上忙,打過招呼後便一個人回了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