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真傻呀?”秋色不客氣的衝著賈秀才喊。
“啊?”賈秀才一愣,不明白秋色為什麼突然發火。
秋色在原地轉了兩圈忍住想上前踹他兩腳的衝動,說道:“寫字,寫字我也會寫,還是用找你嗎?我找你是因為……”秋色頓一下又接著說道:“我好心好意的想幫你多賺點錢,可你卻說什麼,有辱斯文?我說錢就是有辱斯文,那你成天在街上擺攤賣字?你那就不是有辱斯文麼?你那不也是收人家錢嗎?還是說你根本就瞧不起我?”
秋色一邊說一邊隔空用手指點著他,嚇的賈秀才不住後退,連連揮舞雙手,想說什麼卻一直插不進去話。
賈秀才見秋色終於停了下來趕緊解釋道:“姑娘誤會了,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隻是姑娘幫過我,我若再與姑娘說錢豈不是恩將仇報?何況我還欠著姑娘錢那!”
秋色的滿腔怒火在聽了賈秀才的話之後消失不見,原來他竟是這麼想的嗎?真是“書呆子!”
“什麼?”賈秀才一臉疑問,原來秋色剛剛竟說出了聲。
“沒事。”秋色笑了笑,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剛剛是我誤會了,你,別在意。”
“沒,沒在意。”賈秀才又紅了臉。
秋色稍平複了一下心緒,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這故事寫完以後要拿出去賣錢的,賣錢以後我們兩個平分,剛好你也可以多賺一些生活費,我也可以多賣點錢蓋房子。這樣不是一舉兩得嗎?”
“啊,寫話本還能賣錢嗎?”賈秀才驚訝的問道。
“應該可以。要是實在賣不出去,到時你的紙墨錢就算我的。”
賈秀才想了想,“好的,既然姑娘如此說那我就試一下,隻是不要再提錢的事兒了。”
“也好。”秋色想那就等賣了錢之後再說吧,又對賈秀才說道:“那我現在就把那個故事講給你聽,你記一下吧。”
“姑娘請說。”
秋色就開始給她講寶蓮燈的故事,講到一半時,賈秀才突然叫停。
“怎麼啦?”秋色不解的問道。
“我進屋拿筆去記一下。”開始時賈秀才以為秋色講的和自己小時聽過的都差不多,可聽了一半才發現這個故事比那些好聽太多了,他自己怕漏下什麼內容並提出用筆記。
秋色跟著賈秀才來到他的書房,見他們準備好了筆墨便又將故事從頭講了一遍,賈秀才運筆如飛很認真的記錄著。
當秋色的故事講完以後,賈秀才也寫完了最後一個字抬起頭,眼睛裏充滿了激動敬佩的神色,稱讚道“姑娘的故事哪裏聽來的,聞所未聞卻感人肺腑。”
秋色得意的笑笑,沒好意思說自己也是剽竊別人的作品,她隻是囑咐道:“賈秀才,寫這個故事的時候一定要分開兩本寫:我們先賣第一本,第二本可以慢慢寫。”
“為什麼?”賈秀才不解的問,“把故事一次寫完不好嗎?”
“你就按我說的做吧。”秋色頗有些頭疼,故事一次看完了下次誰還買啊?“還有一件事兒,寫書的時候上麵要寫上作者名的。”
賈秀才不加思索的道:“故事既然是姑娘講的自然是寫姑娘的名字了。”
“我可不要。”秋色連忙擺手,“我對做名人可沒什麼興趣!”秋色心想他現在已經夠有名的了,況且她對做名人也沒什麼想法。
秋色想了想眼睛一亮對賈秀才說道:“就寫你的名字吧,你應該有個別號什麼的吧?說不定哪個先生看你的文章寫得好要收你做入室弟子呢!”
賈秀才的臉色一紅,“姑娘說笑了。”心裏卻忍不住期待起來。
兩人又商定了一些細節後,秋色就拿了賈秀才寫好的紅紙提出了告辭。
“秋色姑娘放心,我一定抓緊寫。”臨走時賈秀才保證道。
“行,故事的大概就是那些,至於怎麼潤色就是你的事了,反正寫的要優美有吸引力一些,最好穿插一些比較說起來順嘴又有道理的話。”
賈秀才愣了愣,有些不明白秋色的要求究竟是什麼意思,卻還是點頭答應,“姑娘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那就這樣說定了啊,我先走了。”秋色衝著賈秀才揮揮手轉身走了。
賈秀才回到書房時發現賈母正拿著他剛寫成的手搞在看。
“娘。”賈秀才走到賈母身邊,和她一起看這些手稿。
賈母抹抹眼淚,“憐兒,這故事太感人了,這秋色姑娘可真有才不知她這有事是在哪裏聽來的。”
賈秀才搖搖頭,“兒子隻專注於聖賢之書,對於這些閑話說本的到不曾聽過。娘也沒聽過麼?”
“我小時候也聽祖母講過一些話本,卻從沒有聽過這個。”賈母搖搖頭,又滿含笑意的對賈秀才道:“憐兒,這個秋色姑娘雖然對錢上太看重了一些,但你若真的娶了她,家裏的境況一定會好很多的,到時你去京城趕考也就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