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快看看。”淩傾月連忙起身給那老軍醫騰出一片地方。
那老軍醫也不敢怠慢,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就上前查看。
“怎麼會燒得這麼嚴重?!還不給她換衣裳?”老軍醫快要氣結了,吹胡子瞪眼的:“還有啊,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怎麼把人整成這樣?!!”他一席話說的淩傾月與徵墨都黯然的低著頭。
老軍醫見這副摸樣,便要為她診脈。
水月甚至還來不及阻止,便見玉塵手狠狠一揚,老軍醫當下被甩的差點站不穩。
原本有些迷迷糊糊的玉塵當即睜開了眼睛。
“啊——我說姑娘,你……你這力氣怎麼這麼大?”這老軍醫也隻將玉塵已經昏睡了,沒想到,她迷迷糊糊中出手竟然這麼狠。
玉塵無力的闔目,聲音微弱:“抱歉……淩傾月,芯遙呢?”她皺著眉目,問道。
淩傾月見玉塵醒來,已經是笑顏逐開,走上前去:“芯遙去燒水了,你怎麼受這麼多傷?”
那老軍醫見沒人理他,撇了撇嘴走上前,看了看玉塵:“小姑娘是受了重傷,又加上淋了一路的雨,這才發了高燒了吧?來來來,叫人把這藥拿去煎了吃,保證你明天活蹦亂跳!”
玉塵歉然的看著他:“方才,沒有傷著你罷。”
老軍醫笑著搖了搖頭:“你們這群娃娃啊,武功一個個都好的驚人,這也是你下意識的反應嘛,沒關係,沒關係。”
淩傾月眼見玉塵虛弱的摸樣,低聲道:“先將這麵具取下來吧,你看你都這樣了,戴著這破玩意真是費力。”
說罷,他便伸手去摘玉塵的麵具。
玉塵方才擺脫老軍醫已經用了全身的力氣,當下哪裏還有力氣去阻止淩傾月。
“淩傾月,你——”玉塵認命的閉了眼,無力的靠在他懷中,甚至連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營帳中,隻餘下抽氣聲一片……
雪一般白皙的臉頰,如天女出塵般的秀麗清雋。
因為高燒的緣故,頰邊一抹煙霞難消,更添豔色。
一怔過後,徵墨,老軍醫,水月均是立即跪地:“屬下冒犯了。”
誰也不再抬頭看玉塵一眼。
雖是絕色,奈何她為一國之帝下。
玉塵擺了擺手:“罷了,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什,看便看了吧。水月,去叫芯遙將我帶來的那藥煎了。”
她說著,便想要起身,奈何淩傾月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要做什麼?!”
淩傾月壓低了聲音,對懷中單薄的人怒吼。
“方才一戰,西夏國怕是不會就此罷休。”她的言語中滿是擔憂。
水月連忙道:“帝下不用擔心,我軍已經攪亂了地方的軍營,且防火燒毀了敵方的糧草,現在隻要日芒和微葉回來,大事便定。”
見水月這般說,玉塵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這一鬆氣,腹中的絞痛又是一陣陣的傳來。
豆大的汗滴在她白皙的額上滑落。
那軍醫原本便就偷偷的打量著他們這位帝下,當下瞧見了玉塵這番模樣,心下一驚:“帝下,您身子可有何不適?!”
玉塵眸色一淩:“沒事,不過是淋了些雨有些燒罷了。”她的言語瞬間又有了些冷意。
在她身邊的淩傾月敏感的察覺出了那一點不對勁。
“真的僅僅是發燒?還是讓軍醫診診吧,你可是我們這裏最高將領,絕對不允許出一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