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立即進入備戰狀態,隨時應戰。”玉塵來不及歇息,匆匆研究了當下的局勢,便下了幾個命令。
下麵的事情,也就交給微葉和日芒去做了。
“公主,該喝藥了。”淩傾月進入主帥營帳時,便見芯遙呈著熬好的湯藥,對玉塵道。
玉塵顰了顰眉,放下手中的密章,接過湯藥,緩緩喝盡。
“怎麼在喝藥?生病了嗎?”淩傾月皺著眉,走了進來。
玉塵將藥碗遞還給芯遙,笑著搖了搖頭:“無妨,身子有些弱而已。”
淩傾月淡淡的瞥了一眼退下去的芯遙,也沒有說什麼。隻不過,玉塵給他的感覺,有了很大的改變,哪裏變了,他卻又說不出來。
“東越的兵馬現在已經到達何處?”玉塵將頭埋在重重地勢圖中,問淩傾月。
淩傾月伸手一指地勢圖:“估摸著明日便要到這裏了。玉塵,你有把握回擊嗎?”
玉塵看著淩傾月手指之處,忍不住輕笑——蜀城。
她眯了眯眸子,笑意盈盈道:“很好……如果他們會經過蜀城,那麼我定然會讓他們士氣飽滿的來,殘兵損將的回去!”
“呃?你很有信心啊。”淩傾月打趣:“難不成你在蜀城布下了天羅地網?”
玉塵唇角輕揚:“天羅地網倒是沒有,不過……流石倒是有一大堆。”
“流石?”淩傾月微微有些疑惑。
“待明日你便知道了。”
果然——
第二日便有將士來報,東越進兵蜀城的二十萬人馬在即將進入蜀城的路上,遭到兩邊山穀之上的流石襲擊。
一時間,從穀頂滾下的石頭合著在下麵早已埋伏好的兵馬,東越的二十萬將士僅在蜀城就失去了十多萬。
淩傾月不禁有些好笑的看著玉塵。
玉塵道:“別這麼看著我,不是我有先見之明,隻是碰巧罷了。誰知道這東越的人真的會想要從蜀城繞到棠城呢?”怪隻能怪他笨!
當她玉塵悄悄在那裏布下的五萬人是吃素的嗎?
全軍上下看著出現在城牆之上的紅衣女子,不禁微微愕然。
這個女子,他們是見過的,那一日戰場上,便是她率領大軍救他們與千鈞一發。
可是,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也是南齊一帝!
且先不說她身為女子,便是她身為暗帝這一點來說,她能夠出現在戰場上,便已經給了南齊眾將士最大的鼓勵。
而北離的將士?
人家南齊都如此不留餘力的幫你守邊境,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當然不敢有不滿,況且自家的主帥似乎還與那暗帝混的很熟的樣子。
“淩王爺,您好歹是堂堂一國的王爺,好歹注意點形象好麼?”徵墨看著隨隨便便靠在自家帝下案桌邊的淩傾月,不下一百回的歎息。
誰能相信,那個一手啃著野果,一手撐著桌子,滿臉都是被戰火洗禮過的滄桑的人,會是那個傳聞中花街柳巷,放蕩天下而又對自家皇帝情有獨鍾的淩小王爺,淩大將軍?
淩傾月專注的啃著果子飽腹,順便給徵墨丟過去一個白眼:“形象?要形象做什麼?形象可以填飽肚子嗎?形象可以拿去給阿霽看嗎?”
徵墨無語問蒼天,而一旁的玉塵也隻是專心致誌的研究行軍打仗之術,根本無暇理會他們二人。
這些日子以來,徵墨也習慣了淩傾月對玉霽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