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三天。
唯一安慰的事情就是,她架空了。作為一個對曆史頭痛無比的工科生來說,這是一個莫大的安慰……但是她轉念又一想,這豈不是要重新接受一段曆史!這比不架空,還凶殘啊!
總之她想了很多。花了整整七天去接受這個身份,她心裏很複雜。
但是事實不容她傷今懷惜,因為……她醒來以後就聽到,清泉被人抹了脖子,扔到了城西郊邊的亂葬崗上。
聽得她是一身身冷汗直冒,那個要殺她的是清泉沒錯。但是她當時昏倒了,那便是這府裏的人處理了她。
記憶裏司燁沒殺過人,大熙律法很嚴,民生為本,殺人算是重罪了。但不管怎麼說,都是這個身體或者是因為這個身體,而幹的喪盡天良的事兒。
即便已過去七天了,想想還是有點膽顫的。
突然,門被暴力的推開,一點不管她是睡是醒。
“小魔頭!”來人一聲熱情又猥瑣的呼喚。雖說司燁不是聲控……但是這聲音確實好磁性。
映入司燁眼眸的是一個,中年猥瑣大叔。
“泫叔……”司燁已經習慣了這個孝親王,這七天,都是他來親自換的藥。
一身青衫,堅實的肩背,藥香繞身。
誒嘿,這氣質加成得給個滿分。
君寒泫,孝親王,知道司燁真身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無欲皇權,癡心醫藥,京城最好的醫館,瑞竹醫館就在他名下。
雖然有皇室成員的庇佑,司燁還是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皇帝都一直認為司燁是男兒,皇室雖說內部不和,但在皇族威嚴麵前,不和也和。
司燁這情況就很尷尬了,一個肱骨之臣,一個皇帝手足,齊齊隱瞞,一個朝廷未來臣子的真身。
這彌天大謊就不能戳破啊,死也得爛在肚子裏。
君寒泫撩起寶石珠簾,看著小魔頭緊皺的眉頭,把藥箱放下,道:“不要想了,不會留下傷痕的,本王的醫術你還信不過嗎?”
“哼,本少爺身上要是留疤,我就拆了你孝,咳咳,孝親王府!”還有點發燒的司燁白眼一翻,鼻音一嘟囔,咳了兩聲,把被子一掀。
自覺開啟,不懂事的,任性的,紈絝少爺模式。
兩條細嫩的白腿,上身隻有中衣,頭上還纏著繃帶,嘴唇上也沒有血色,整個人呈現著一種病態蒼白的脆弱。唯一活氣的就是司燁的眼睛了,滴溜溜滴溜溜。
按說一個豆蔻少女這麼裸露的在一個中年男人麵前,怎麼說都會害羞的吧。
不說司燁原來之魂是個小變態,就現在之魂也是一個係統觀摩小黃片兒的女流氓!角色適應力,滿分!
把藥箱打開,撿了紗布和幾個白瓷藥瓶出來,想輕撫又怕觸疼了人,隻哀歎:“燁兒,真絕色……”
君寒泫就這麼看著半躺的蘇燁,語氣裏充滿了憐惜,還有一絲絲不可察覺的悲傷。
也許是閑散王爺傷春悲秋憐惜美人的閑心吧,司燁察覺了那一閃而過的悲傷,她如是想。
話音未落,畫風已轉:君寒泫一屁股做到司燁的床邊,“皮膚就是光溜!”君寒泫滿臉堆笑,摸上蘇燁的小腿,揩了兩把油。
“趕緊換,摸什麼摸!你家那母大蟲,我可不想被她紮小人兒!”惡聲惡氣的說完這話,司燁剛剛升起的意淫又被打壓下去。
說到孝親王妃,司燁記憶裏唯一覺得難對付的就是孝親王妃了……
“咳,忍著點。”君寒泫笑,手上解開黑紅透的繃帶。
刀口在左腿,從恥骨到膝蓋,最深處刀口有一寸,皮肉翻裂,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