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就怕你今兒給我補了,明兒我要用在你身上的,比補進去的還多呢,‘翠娘’你說呢?”
卓七兒無奈的笑笑,打趣道。
‘翠娘’將卓七兒手放在覆著黑布的臉上,一陣依偎繾綣。
“奴家半夜來爬床,公子不給我挪了地兒嗎?”說著就要掀開被子,爬上去。
卓七兒這回終於有動靜了,掙開大大的雙眸,漆黑的眼珠子顯示看了看帳頂,然後才看向來人。
‘翠娘’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中,半跪在床前,手中還握著卓七兒的手。
卓七兒懶懶的以手撐在床頭,半身而起,另一隻手從‘翠娘’的手裏抽了出來,伸出修長勻稱的一指,慢慢的點在來人的麵巾上,劃過那人的臉頰,來到那人的唇上。
輕輕點著那人豐滿的嘴唇上道:“他們都說我把你個慣壞了,如今這般,可不是嗎?”
那人杏眼一嗔,眼波流轉道:“那些小蹄子就是嫉妒老娘能被少主擁在懷裏,這滋味、、、、、、嘖嘖。”
“哎呀!”‘翠娘’說著說著突然捂住了嘴巴,四下看了看道:“小七、、、不在吧。”
卓七兒輕笑了聲,長長的眼睫毛顫了顫道:“小七、、、、、、不在。”
‘翠娘’放心了,拍了拍胸脯子說:“這個小七,是最會嫉妒我的了,見天的給我眼刀子。”
卓七兒狡黠地看著她。
“你可不要背後說人,否則小七、、、可就要來了。”卓七兒玩笑道。
“少主可別嚇我,人家半夜不睡覺,也不知是為了誰呢?”‘翠娘’眼睛一翻,說道。
“有什麼發現?”
“真有情況,那周進、、、、、、。”‘翠娘’蔣自己聽到看到的一一說給做七兒聽。
卓七兒暗中勾了一下嘴角,摸了摸下巴,半晌道:“去給我們精明的胡知府送個信吧,他會高興的。”
“哎呦!我這跑了半夜,少主也不心疼一下,竟叫我這嬌滴滴的美人來回的奔波勞碌。”
“美人倒是個美人,這嬌滴滴的嗎?”卓七兒坐起身,雙臂環胸道:“若是徒手撕碎一個活人,還叫嬌滴滴的話,是不是有點牽強。”
‘翠娘’一窘,沒想到卓七兒還記著這茬。
“這都多久了,少主怎麼總這是消遣我。”
“這怎麼叫消遣,這叫做、、、、、、讚賞。”
徒手撕人也隻有這丫頭能幹的出來了,平日弱風扶柳,關鍵時候比野獸還要凶狠。
“話說、、、少主這次為什麼要帶那個丫頭來呢?”‘翠娘’不解。
“不是我要帶她來,是她自己要求的。”卓七兒解釋道。
“我覺得這丫頭心思太深,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怎麼突然就要求一起來、、、、、。”
卓七兒想起那個和自己長了一雙一樣輪廓的大眼的丫頭。
為什麼?大概就是因為那雙相似的眼睛,讓她總以為那也許就是她要找的家人,所以總是格外對她不同一點。
“她不會有什麼阻礙的,你放心吧。”卓七兒道。
“她雖然和咱們一樣是被選進來的,但是那丫頭向來不和咱們交心啊。”‘翠娘’提醒道。
卓七兒微微一笑道:“你這樣子,可真像是我的管家婆啊。”
“可不是嗎,本來就比你大了,這一操心啊,白頭發都要漲出來了。”‘翠娘’很貼心,見她不欲再談及那丫頭的事,便笑著轉開了話題。
“好了,我這就去辦事了。”‘翠娘’呼的一下又從窗子裏跳了出去,順便關上了窗戶。
屋子裏漸漸的又有了溫暖的感覺。
卓七兒靠在床頭,輕輕的說道:“小七,你也覺得我不該帶那丫頭過來是嗎?”
屋頂上的橫梁處,黑影動了一下,然後道:“隻要不要壞了事,帶誰都可以。”
他也不知道那丫頭是不是真的會忠於七兒,沒人知道。
······
翌日一早,胡屠神清氣爽的睡夢中醒來,昨日雖然疲憊,但是依舊沒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揉了揉眼睛,胡屠起身,想要喊外頭的奴仆進啦伺候,‘哼哧’了幾下,嗓子也沒能發出聲音來。
胡屠感覺自己的嗓子可能是昨日嘶吼多度,火燒火燎的不大舒服,便下床,道卓前,沏了杯涼茶,‘咕嚕咕嚕’的灌下肚子裏。
剛一放下茶杯,就看到那茶盤下麵壓著一張紙。糊塗不在意的將那紙拿在手裏,展開。
看清上麵所述,胡屠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肉,興奮的直抖。
“來人。”胡屠大喝一聲,這嗓子似乎都不疼了。
宿都城,似乎從來沒有平靜的時候,新的風暴再一次悄無聲息的來臨。
······
昨晚回家,蔣府鬧騰了一個晚上。
不僅蔣夫人在家中哭天喊地的要將昌想法子保他兒子出來,還有一群不知道哪裏來的百姓,不停的朝蔣府扔東西。
期間李家的兩房婦人不停的在門口焚燒紙錢,甚至做了壽人放在門口焚燒,哭唱。
一夜喧囂叫喊,蔣昌的頭皮都快要炸開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這才帶著路鳴逃離蔣府。
一早,蔣昌就帶著路鳴到了府衙,要求見胡屠。
通報之人都去後衙好一會了,卻仍不見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