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周進下午十分,向酒樓告了一晚的假,也沒有明說是什麼原因,急急忙忙的什麼都沒有收拾就回了家去。
周進家住溪牛村東邊,家中有一父一母,還有今年剛娶進門的婆姨。
行了兩個時辰,天色黑沉的時候才到家裏。
鄉下夜間沒有什麼活動,早早的都吃過了晚飯就睡下了,既不會浪費了火燭,又能讓勞作了一天的疲憊的身體得到充分的休息。
此時並沒有幾戶人家家裏還是亮著燈的,偶爾有豆大的燭光在村子裏星星點點的燃燒著,遠處看時,就像螢火之輝,伴隨著幾個零丁的狗吠聲,讓這樣靜謐的夜晚顯得更加沉默又單調。
周進此時焦急的心情加上詭異的寂靜感,讓他的汗水簌簌的直往冒,也不知是冷的還是熱的。
快到家時,周進扶住身邊的土牆,氣喘籲籲的彎著腰,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心裏的汗,然後又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緩了緩速度,慢慢的向家門摸去。
黑暗中,一道蒼老的聲音道:“老婆子,你聽是不是有人在打門。”
“恩?什麼?”又是一道蒼老的女聲沙啞應著。
“啪啪啪”又是一陣大力的拍門聲傳來。
“你聽,真的。”那蒼老的聲音又說道。
一陣悉悉索索的醫療摩擦聲,之後,老人摸索著下了床,踢踏這鞋子去開門。
“誰呀,這大晚上的,還叫不叫人睡覺了,什麼喪門星啊這是。”周進的老父親罵罵咧咧的趴在們縫邊往外瞧去。
隻見外麵周進穿著灰布短衣,藏青色的褲子,站在門外叫門。
“爹,是我,快開門。”周進輕聲喊道。
周進父親連忙將們栓一抽,門一打開,便道:“你這熊兒子,叫叫叫,你爹我這命都給你給叫沒了,怎麼這時候回來。”
周進一進門,就自己摸到火石給桌上隻有一節手指樣大小的蠟燭吧火給點上。
冷澄澄的燭火找不到房間的四角,隻能照道巴掌大的桌麵。
周進蔣燭火一點燃,便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隨手提起桌子上的水壺,就要倒水,誰知一提起來,竟是晃蕩蕩的空壺,氣惱的將水壺重重的往桌上一摜。
‘哐當’直響。
這時在裏間睡覺的周母和的他的媳婦錢氏,聽到聲音,都往這邊來了。
見是周進,便道:“這雞睡貓爬的時候,你怎麼回來了,莫不是給辭退了?”周母擔心道。
要是辭退了,那還得了,這份工這時掙了不少的油水呢。
周進建議家人都起來了,便示意他爹將大門關緊了。
大門一栓上,幾人圍坐在四方桌邊,周進開口道:“這下、、、可有些麻煩了。”
這下不止是周母憂慮了,連周進的媳婦錢氏和周府俱是大驚失聲。
“你這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偷了酒樓的東西,被人家抓住啦?”周府急忙問道。
“蔣府可能要敗了。”周進沒有理會周父的詢問,徑自說道。
“什麼蔣府?”錢氏有些懵了的問道。
“難不成、、、、、、”周父眼神瞄了眼後院的方向。
錢氏得了暗示,想起後院的柴火堆下麵還有好幾個瓷器。
“是、、、那個蔣家。”錢氏了解道。
周進點點頭。
“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周府又問道。
“蔣公子殺人了,而且知府大人可能要嚴查蔣家了。”周進鬱悶的說道。
若隻是蔣粟殺人,官府辦了也就是了,隻是這一次,怕是知府大人要請蔣家一家人出粟都了,這才是要緊的事情。
“那和你又什麼關係呢?”周母不解的問道。
“咱們家、、、後院那些、、、得趕緊出手、、、不然就晚了。”周進壓低了聲音說道。
周府點點頭道:“也是,在這局勢不明朗的事情,能賺一筆是一筆。”
這些年蔣家委托變賣的這些個金器、銀器、瓷器、還有古玩。喝些可是給他們家帶來了不少的收入,不然就靠周進這打雜的賺的錢,怎麼夠娶一個媳婦。
“蔣家的這些東西,各個恐怕來路都不正,不然也不會叫我麼這些不起眼人給變賣了。”周進道。
幾人都是讚同周進的說法。
“明天我就還去找上回的買的那幾人,也不求價錢,能賣就賣了吧。”周進提議道。
“明兒,我和你一起去,將那幾個都拿去。”周府說道。
周進頷首。
一家人就這麼商議定了。
暗處的的人影,嘴角一勾,真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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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七兒勞累了一天,晚上早已睡下了,房內沒有點任何的熏香,夜風從洞開的窗口吹進來,帶來絲絲的涼氣撫在卓七兒的臉上。
從鬢邊到額角,再到眉心處。
一隻手突然從被窩中伸了出來,抓住了那隻在卓七兒臉上不停作亂的柔胰。
被抓住手的那人顯然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著,順勢就用另一隻手覆在倆人握著的手上,慢慢的摩挲著。
嘖嘖,這同為女人,這少主的手就是不一樣啊,瞧這細膩的,螞蟻爬上去都打滑。
睡在床上的人依舊沒有睜看眼睛,用慵懶沙啞的嗓音道:“翠娘,這是來給我送虎鞭的嗎?也不怕自己的老相好醋了。”
‘翠娘’豔麗妖嬈得咯咯一笑道:“那些死鬼,怎麼比得上公子您的風采,虎鞭什麼的,公子要是缺了倒是真的可以找奴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