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蔣昌急急的否認道。
翠娘把藍布包往地上一抖,裏麵的東西就嘩啦啦的漏了出來,竟是好幾錠碎黃金。
眾人集體嘩然。
“這是金子啊?”
“可不是?還是蔣大人給的金子呢?”
“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哪個意思嗎?”
“你是說、、、、、、”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胡屠揮手示意百姓安靜,然後說道:“翠娘你這是幹什麼?”
蔣昌早已愣在當場,不知道翠娘這是要幹什麼。
翠娘道:“昨日夜間,蔣大人給我的,但是、、、、、、。”
說道這裏,翠娘一把抱起金子就衝到蔣昌的麵前道:“你看,大人,你看,我雖是個沒見識,也看出來這金子是假的,你怎麼能如此誆騙我呢?”
翠娘氣急敗壞的說。
這下又是個深水炸彈,不僅炸的蔣昌措手不及,連看熱鬧的百姓都要愕然了。
這蔣通判竟是個空殼子嗎?荊要拿假的來當人情?
蔣昌臉上早已是通紅一片,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他鎮定道:“翠娘、、、這等小事,你我堂後上衣,不要耽誤大人審案的好。”
此時不管他在說什麼都是錯的。
翠娘道:“為何不能再堂上說個明白,要是我冤枉你了,我就認了,要是這金子真是假的呢,還不知道你拿這假家夥騙了多少人呢?”
話雖然說的輕飄飄的,但是聽在某些人的腦子裏,可就不是小事了。
跪在堂下的郭四早已按捺不住身子地動來動去,不住地向翠娘的方向望去。
蔣昌安撫道:“一會兒下去,不論是真是假我都一定補償你,可以嗎?”
翠娘聽到這話才罷休,擺擺手道:“罷罷罷,我也不是那愛貪小便宜的人,這事就容後在說吧。”
蔣昌笑著依她,準備讓人將翠娘帶下去。
但是此時郭四又說了:“翠娘且慢,這金子是真是假,我能給你當堂分辨出來。”
翠娘轉身:“咦?你、、、你是何人?”
郭四回答:“我就是個普通人。”
翠娘不耐道:“小婦人累了,什麼真真假假的小婦人可不管了。蔣大人,您說是吧。”
蔣昌為她這不再出任何幺蛾子兒高興,卻滿眼陰鷙的看著躍躍欲試的郭四。
這些個混賬!
翠娘施施然的下去時,路過卓七兒額身邊,用她那肥臀輕撞了下卓七兒,曖昧又輕佻。
卓七兒小小的身體被她一撞就向一邊歪去,扶了一把欄杆,才緩住了身形。
翠娘拉了她一把道:“小公子怎麼這麼不中用啊,要好好的補補才是呢。”
然後靠近或七兒輕聲道:“我那還有珍藏了好多年的虎鞭呢?你來試試?”
這話雖然是輕聲說的,但是該聽到的人還是聽到了。
方恒一把打掉翠娘搭在卓七兒肩膀上的手道:“你這老鴇,還不快走,平白的惹人嫌。”
那表情要多嫌惡就有多嫌惡。
荊藍衣輕輕吐出兩個字:“孟浪。”
眼看著被這麼多人同時鄙視,翠娘也沒有任何怯意,依舊笑臉盈盈的就閃著光的眸子在方恒和荊藍衣的身上、臉上來回的巡視,像打量、、、打量、、、暖玉樓的客人一般。
方恒被她盯著一陣惡寒,荊藍衣也不自覺的將臉轉向另一邊。
翠娘咬著指甲在嘴裏道:“這兩位、、、倒是很不錯呢?瞧這長相還有這、、、身材,都是頂好的呢。”
卓七兒不忍那兩位如此窘迫,便道:“翠娘還是早些回去照顧生意吧,可別叫你樓裏的花魁跟人跑了。”
翠娘大眼一嗔卓七兒道:“哼,沒良心的,可不是跟人跑了嗎!”
卓七兒笑而未答。
翠娘自覺無趣,扭著水桶腰便走了。
方恒看她離去了才道:“卓兄幹嘛要搭理她,平白地給她調戲了一番。”
做七兒看方恒將嘴巴撅得老高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她說道:“做人可不能總是正正經經的,不然都無趣啊。”
方恒搖搖頭,繼續看向堂內。
翠娘一走,郭四就請求道:“大人,小人想起來,家中還有事情沒有處理,現在小人該說的都說了,是不是可以讓小人退下了。”
胡屠眯了眯眼睛,剛才翠娘那麼一鬧,他自然是知道這郭四合郭飛為什麼急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