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家的人都有些特別,不僅是富貴之家,更有其風雅之處,在我看來,最有趣的莫過於赫連辰的父親見到主人以後的反應,居然同赫連辰的欣喜若狂如出一轍.想到那一幕,我不竟又輕笑出聲.
“怎麼突然笑的那麼開心?”原本立在亭中的我突然聽得身邊的聲音,驚跳了一下,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主人,我最近的警覺性似乎變差了?
“隱月,你變了很多。”主人道,“你變得越來越箱霜兒了。”
“什麼?!”難道主人把我當成了莫霜姑娘的替身嗎?“不,我不可能像莫霜姑娘那般小家碧玉。”我急於否定主人的說法。
“你不覺得你現在也會手下留情了嗎?而且,你也不用那麼緊張。我並沒有混淆你和霜兒,在我心裏的界線很清楚。”主人看穿了我的想法。
“我……”我有些失神,說不清自己的感受,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卻有覺得有些失落,我這是怎麼了?我不該感到失落才對,這不正是我想要的話嗎?可是,為什麼我會這麼的羨慕甚至是嫉妒莫霜姑娘?也許是心緒不寧的關係,我的精魄竟對軀體產生了排異,兩者相抵之下,我胸腹處一陣絞痛,接著便吐出一口血來。
“隱月!”主人理解扶托住我軟倒的身體。
“我……沒事!”拭去嘴角的血跡,我推開了主人,“公子不用擔心。”我無法克製自己不去猜測主人所關心的究竟是我,還是酷似莫霜姑娘的我的軀殼。
“你叫我怎麼不擔心?”主人仍是執意伸手來扶我,“隱月別跟自己慪氣。你自離開七言鎮之後,身體似乎就不曾好過。幾次受傷,你也不曾好好休養過,你難道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嗎?”
“對不起,公子!”我垂首,想拂開主人的手。
“別一直對別人說抱歉,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你一路上又是中毒,又是負傷而且還自殘,告訴我,告訴我隱月,你究竟在想些什麼?”主人抓住我的肩膀逼問著我。
“公子?”主人情緒化的反應是我所陌生的,“公子,請你先放開我好嗎?”不能硬掙,我隻能出言請求。
“……”主人沉默地鬆開了手。
“公子,你是怎麼了?”無法回答主人的話,我隻能顧左右而言它。
“有動靜!”主人把我拉到一旁的蔭蔽處,隻見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影,躍過屋簷,消失了蹤影。
“莫非那就是武陵關內弄得沸沸揚揚的飛賊?!”我訝然,沒想到這飛賊居然棲身於關內首富之家。
我和主人剛準備走回亭中,一個纖細的身影由遠及近;我們隻得又退回暗處,來者正是手持玉笛的葉蝶,其實我們之中變化最多的還是她啊!
就笛於唇邊吹一曲《江城子》:西城楊柳弄春柔,動離憂淚難收。猶記多情曾係歸舟。碧野朱橋當日事,人不見,水空流。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飛絮落花時候一登樓。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
葉蝶這死心眼的丫頭,像是還未對離陽斷念呢!無聲地取過主人的洞簫,了贈一曲《蝶戀花》: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消,多情卻被無情惱。
“隱月姐,公子,你們也都在這兒啊?”葉蝶看見了我們。
“恩!蝶兒,你這麼晚還吹笛,可是來擾人清夢嗎?”我打趣地問,蝶兒的吹笛技藝已經相當不錯了。
“若不是有個飛賊擾了蝶兒的思緒,我而已不至於來此擾人了。”葉蝶一笑,道;這蝶兒果真是大有長進呢!
“其實,剛剛那個人,是個女飛賊吧?”想了想,葉蝶又補充似地問了一句。
“嗬嗬!葉蝶兒,你看出來啦?果然還是女人了解女人。”我笑道。
“應該是這赫連家的人吧?真是奇怪,赫連家是武陵鎮上的首富,既然如此,又怎麼會出個女飛賊來呢?”葉蝶不解地問。
“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在武陵鎮上的人,都說赫連家的人都是些善心人士,而不像那幾家被偷過的富商,都是為富不仁的。所以武陵鎮上的人都對那個女飛賊的評價不錯。”我把了解到的一些情況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