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終於沉沉睡去,第二日醒來時發現倉庫門開了,仉糖心中猜度,難道是那幫家夥覺得心中過意不去,所以開了門?
仉糖搖頭甩了甩腦袋。
仉糖出了倉庫後,便輕車熟路地翻牆來到爺爺的住所,剛從牆上穩穩落地,抬頭,就看見鳳姑直直地站在仉糖身前。
鳳姑目光冰涼,森森然地看得仉糖心裏發毛,“三小姐請回吧,老爺身子不好不能打擾。”
“鳳姨?我可以去看看爺爺嗎?我就跟爺爺說件喜事。”仉糖眼中滿滿的期待。
“不行,三小姐請回吧,老爺需要安靜。”
“好吧……”仉糖失望地轉身走人,又忽然轉過來道:“鳳姨,是不是爺爺病情加重了,您讓我見見爺爺吧!”
“三小姐管好自己便是了!”鳳姨徒然亮出武器。
仉糖一怔,退後兩步,沒想到會這樣,沒有再堅持,卻暗自咬咬牙,鳳姨堅持不讓她去,難道是爺爺那有什麼問題了嗎,無論如何,都要看一眼才安心。
入夜
仉糖再次翻牆而入,卻不料剛落腳,便被一群侍衛圍住。
仉糖詫異,抬眸隻見屋裏走出一群珠光寶氣的人。
“父親,主母,大姐二姐……”
承壽閣裏麵坐了一屋子人,坐在上座的白色長袍,錦衣華發,劍眉星目的中年男人是父親仉臨天,至於剩下那位頭戴赤金纏絲鳳簪,紅寶石雕花耳珠的珠光寶氣麵色端莊的婦人,自不用說,是主母劉氏。
挪過視線,一眼就看到大廳中央那個柔弱纖細的背影,那是大姐仉明珠,那頭漆黑柔亮的頭發垂在腰間,沒有挽發髻,隻是素淨的別了朵淡色花蕊,蓮青色柔絹暗花曳地留仙裙,撒花緞麵束腰,粉藍柔絲串明珠帶,那一身水白的紗衣披在身上,襯得她身姿修長。
從鳳姨口中得知,上次她回去之後,爺爺吐血了!
仉糖跪在堂上,低著頭手指絞著。
“仉糖,你這丫頭整天無所事事也就罷了,你為何一定要將你的厄運牽連至老爺!可憐老爺這般疼你,誰知疼了個白眼狼。”主母手帕掩著胸口,苦口婆心道。
“娘,您消消氣,三妹不懂事,闖進承壽閣,衝犯了爺爺,可是終究是孝心所致,誰知好心辦壞事……”大姐仉明珠溫聲細語道,她言語之中,分明矛頭還是指向了仉糖。
“爹,三妹生不利時,總是住在仉府往爺爺這跑,害爺爺病情加重,還有,您看,我前些日子與她打了個照麵,我這兩天就起了疹子了。”仉玉露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你這浮誇的演技可以在多練練再拿出來丟人顯眼可以嗎?仉糖默默看了仉玉露一眼,目光含著不滿。
怎麼,是不是和你打了個照麵,第二天你便秘了也要怪在我身上,鄙視,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