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話仉糖也隻能在心裏嘀咕,她低下頭去道:“二姐慎言,我雖然生的時辰不討喜,可至今,父親和母親,身體都是很健康的,你這樣說,豈不是在打父母的臉麵?!”
仉糖並沒有惡言相向,可依舊能把仉玉露氣個半死了,仉玉露聽到仉糖的話,氣得甩手就要推她,嘴裏還大叫著:“你太不要臉了!把大家害成這個樣子還敢在這空口白舌!”
仉糖沒躲,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腰杆挺直,果然如仉糖心中所料,仉玉露還沒打到她身上,就被旁邊的丫頭媽媽攔住了。
“住口!你這德行,還像是個小姐嗎?”仉臨天氣急敗壞地指著仉玉露嗬斥道。仉玉露卻掙紮著叫:“父親!你知不知道,都是這個下賤胚子,是她克了爺爺!把爺爺害成這個樣子!你快做主把她趕出去,快點趕出去!”
仉玉露目光如炬盯著仉糖,上個月這丫頭扇了自己的一巴掌的債還沒還清呢。
仉臨天愣了一愣,眉頭有些不可察覺的蹙起,仉糖瞅了一眼被她氣得不輕的仉玉露,順著她的話回道:“二姐說得對,萬事當然是父親做主,你有什麼話,大可以說清楚講明白,這樣大呼大叫大吵大鬧,豈不是丟了父親的臉!”
仉玉露氣得轉過頭罵她,伸手指著仉糖的鼻子扯著嗓子喊,“你不要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你就是個下賤的東西!害人精!就隻會幹些偷雞摸狗的事!”
仉玉露哪裏還像個富家小姐,根本就是一個小潑婦。
仉糖抬頭看著仉臨天,道:“父親,二姐臉上的疹子不過是平常誤食了過敏地食物罷了,怎麼就忽然是女兒克的呢,我哪能克得著她呢,女兒出生時有老道士說女兒八字太輕,我終究是您的女兒,那老道也不知是哪裏來的騙吃騙喝的江湖術士,女兒在仉府待了這麼多年,爹爹身體生意不是好好的嗎,爺爺的病或許隻是巧合,爺爺這般疼我,女兒要真是克星就是克死我自己也不敢克爺爺啊。”
仉糖跪在地上,配上肩膀若有似無的輕顫,真是我見猶憐。
仉臨天神色複雜的看著他這個女兒,老爺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囑自己不許因他的病情懲戒仉糖“沒規矩的丫頭!最近老爺子需要靜養,你去仉家店鋪打理,別整日無所事事,將女戒抄滿五十遍再回仉府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甩袖子走了。
主母臉色一變,仉臨天竟沒重罰,還讓這丫頭打理鋪子。
待眾人走盡,仉糖疲倦地站起來,立即有兩個傭兵上前:“三小姐回去吧,這裏老爺有請了醫師。”
仉糖袖子下的手指絞了絞,知道他們不會讓自己去看望爺爺的。點點頭,踏著堅定的步子離開。
爺爺,我可以玄修了,我不會讓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