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一、群氓崇拜教或戰爭及其出路(3 / 3)

是故,若深究之,目前戰禍之根源,蓋起於《樸次茅斯和約》矣。其故者,餘以為,蓋因《樸次茅斯和約》簽訂之後,俄羅斯之皮鞭,即鞭威,業已斷裂。俄羅斯沙皇已無計可施,難以製止[264]群黎百姓、烏和民眾,即群氓之恐慌,於大俄帝國及斯拉夫民族之統一與安定,誠惶誠恐矣!德國詩人海涅,最傑出之自由主義者,乃其時代之自由主義之佼佼者[265],其洞察之力,非同尋常,曰:俄羅斯之專製,實乃獨裁,吾們現代自由之觀念,斷無可行之理矣。其實,餘重申於此,《樸次茅斯和約》簽訂之後,俄羅斯之獨裁,即皮鞭、鞭威,業已斷裂;皮鞭既已斷裂,可保俄羅斯統治者、軍人及外交官,不受群氓之禍者何也?餘以為,群氓乃戰禍之真正根源。換言之,當前戰禍之真正根源與緣由,乃俄羅斯群氓之恐懼是也。

昔日歐洲諸國之統治者,勇於擔責,故能維持國內之秩序,可保歐洲諸國之和平,蓋因敬畏上帝,崇拜上帝也。然如今,餘欲曰,歐洲各國之統治者、軍人及外交官,其所敬畏崇拜者,非上帝是也,而乃群氓,亦即其國內之群黎百姓、烏合之眾是也。拿破侖戰亂之後,沙皇亞曆山大一世,訂神聖同盟於歐洲,非僅能維持俄羅斯之國內秩序,且可保歐洲之和平;其故也,敬畏上帝是也。然如今俄國沙皇,既無能維持其國內之秩序,亦難以保歐洲各國之和平;其故也,非敬畏上帝,而敬畏群氓是也。於大英帝國,昔日統治者,如克倫威爾,能維持國內之秩序,且保歐洲各國之和平;其故也,崇拜上帝是也。然今日之大英帝國之現任統治者,如政治家格雷勳爵、艾思奎斯、丘吉爾及勞合·喬治等先生,概不能維持國內之秩序,亦無可保歐洲各國之和平;其故也,不崇拜上帝,而崇拜群氓是也,非但崇拜本國之群氓,且崇拜他國之群氓是也。英國前首相坎貝爾·班勒們先生,於俄國杜馬解散之機喧囂:“杜馬滅矣!杜馬萬歲!”

餘嚐曰,當前戰禍之真正根源與緣由,乃俄羅斯群氓之恐懼是也。今餘欲重申於此,曰,當前戰禍之真正首要之根源與緣由,並非俄羅斯群氓之恐懼是也。首要之根源與緣由,非僅當前戰爭之根源 (fans et origo),且當今世界之無政府、恐懼及痛苦,其根源與緣由者,群氓崇拜是也,歐美諸國之群氓崇拜是也,尤乃大英帝國之群氓崇拜是也。蓋因大英帝國之群氓崇拜,其所致者,日俄戰亂是也。日俄戰亂之後,俄羅斯簽《樸次茅斯和約》,蓋鑒於英國首相之疾呼助威之故;然此和約折其“皮鞭”,斷其“鞭威”,亦即海涅所謂之獨裁,生群氓之恐懼,其所終致者,當前之戰禍是也。附帶一言,英美之群氓崇拜,入中國,則成群氓崇拜教;蓋因大英帝國之群氓崇拜,僑居中國之英人及外國人之群氓崇拜之故,其所致者,中國之革命及當前共和國之夢魘是也。此教必成今日世界最寶貴之文明財富之威脅,即泯滅真正中國人之威脅。是故,餘以為,大英帝國之群氓崇拜,實乃今日歐美之群氓崇拜教,此教不滅,歐洲文明,乃至世界文明必毀矣。

餘以為,群氓崇拜,實乃群氓崇拜教也。若此教不滅,必危及世界之文明;若滅之,依我之見,唯一可行且必行之法,當代之以忠誠之教也,亦即忠誠聖禮,忠誠大憲章。此忠誠之教,乃我中國良民宗教涵蓋也。統治者、軍人或外交官,凡有責任心者,無論其屬何國,《忠誠大憲章》將護其不受群氓之脅,反可使其保護國內秩序。非僅於此,且可使其維護世界之和平。進言之,《忠誠大憲章》,亦即隱於其中之良民宗教,可使良民助其合法之統治者,威懾鎮壓[266]群氓;可使統治者保護國內之秩序,維護世界之和平,即或無皮鞭之威,無警察之厲,無軍人之武,一言以蔽之,即或無黷武,亦可使有保護也。

論及既矣,餘欲論黷武,德國之黷武。餘嚐曰,當前戰禍之真正根源與緣由,乃大英帝國群氓之恐懼是也。餘欲曰於此,若曰當前戰禍之首要之根源與緣由,乃大英帝國之群氓崇拜之故,則可曰當前戰禍之直接根源,乃德國之強權崇拜之故也。據傳,俄國沙皇,於簽動武令之時,曾曰,“吾們之忍,已七年矣,及盡矣。”沙皇之言甚切,足見其及俄羅斯民族,曾深受德國武力崇拜之苦。確然如是,大英帝國之群氓崇拜,如餘嚐曰,折俄羅斯沙皇之皮鞭,群氓欲戰,而沙皇無奈矣;然德國之強權崇拜,使其迷失本性,與群氓同流合汙,而入戰禍矣。是故,餘以為,當前之戰禍,實乃大英帝國之群氓崇拜,德國之強權崇拜所致之故也。吾們中國良民宗教之經書曰:“罔違道以幹百姓之譽,罔咈百姓以從己之欲。”“違道以幹百姓之譽”,亦即餘所謂之群氓崇拜;“咈百姓以從己之欲”,亦即餘所謂之強權崇拜。然《忠誠大憲章》,可使國之大臣及政治家履其職盡其責;其盡責也,則知其當負責於國王,負責於良心,而非負責於群氓、於烏合之群黎百姓;《忠誠大憲章》,可使大臣及政治家勿“違道以幹百姓之譽”,亦即使其勿行群氓崇拜也。《忠誠大憲章》,可使國之統治者曉悟,賦其權大、擔其責也大。《忠誠大憲章》,可統治者勿“咈百姓以從己之欲”,亦即使其勿行強權崇拜也。由此可見,忠誠大憲章,亦即隱於其中之良民宗教,益於滅群氓崇拜及強權崇拜,此二者,如餘所論,實乃當前戰禍之根源也。

有法國人,茹伯(Joubert),於法國大革命,身曆其境,喧嚷現代自由,曰:“呼喚也,為自由之靈魂,而非為自由之身軀。道德之自由,乃至要之自由,非可缺也;他種之自由與道德之自由,唯有相得,方可益彰。服從,其本也,優於自主。服從暗指秩序井然,自主喻為孤立自負。服從比和聲,自主如單音;服從猶整體,自主似局地。”

是故,餘以為,歐洲人民、交戰各國人民,若欲擺脫當前戰亂,拯救歐洲文明,乃至世界文明,唯一之出路者,徹底[267]撕毀《自由大憲章》,而代之以吾們中國良民宗教所涵蓋之《忠誠大憲章》。

AB INTEGRO SAECLORUM NASCITUR ORDO !

世紀之秩序,必煥然一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