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一、群氓崇拜教或戰爭及其出路(2 / 3)

由此可知,欲使歐洲今日、未來長久和平,其首要之事,非如迪金森教授所言,須開門納民參政;而務必拒民於政外;若有入內者,須盡除之。其故者,蓋因群黎百姓,乃烏合之眾,自私自利,膽小懦弱,無論和與戰,遇事非驚即恐。換言之,餘以為,欲使歐洲和平,必先保統治者、軍人及外交官之安全,使其免遭群黎百姓或群氓之騷擾;群黎百姓,乃烏合之眾,遇事易驚恐萬狀,必使其不知所措。其實,且不曰未來,即或目前之歐洲,可彌縫其闕,而匡救其災[251]。餘以為,唯一可解之法者,乃匡救不知所措之統治者、軍人及外交官於目前戰局之困境。當前歐洲不知所措之困境,其悲在,人人盼眄和平歸[252],無人知曉平亂法。餘以為,唯一之法,當解統治者、軍人及外交官於不知所措之困境,借此機賦予其權力,而覓平亂之法。餘以為,唯一之法,乃為歐人故,為戰亂之各國人民故,當廢目前之憲章,即廢《自由大憲章》而製新憲章,即《忠誠大憲章》,亦即隱於其中之我中國人之良民宗教。

按《忠誠大憲章》,今日交戰各國之人民,須約信盟誓[253]曰:其一,若於目前戰爭之政治,不得以任何之法,討探插手,妄相幹涉[254];其二,若於平亂之法,統治者所策之計,唯服從是命。有此《忠誠大憲章》,交戰諸國之統治者,則即刻有權力及勇氣,恃此而亂可平矣;既有權力及勇氣,世之太平則可馭也。餘深喻篤信,一旦有此權力,交戰諸國之統治者,即可駕其亂[255]矣。餘有信心於此,其故者,蓋因今日交戰諸國之統治者,皆非不可救藥之瘋魔;此不可否也,餘鬥膽而言曰,即或今日歐洲最受詛咒之德皇,亦非瘋魔。試想,交戰諸國日耗人民血汗純銀九百萬英鎊,屠戮數以千計之無辜軍人,毀掉成千上萬之婦女幸福家庭;如此無間獄之瘋魔,交戰諸國豈有不明之理[256]?然交戰諸國之統治者、軍人及外交官,卻不明此理,其故何哉?蓋因其見群氓之驚恐、群黎百姓之懼怕,而覺無計可施也;其實,如同餘曾所言,此乃遭恐懼之馭而成惡果也。是故,餘曰,欲破解今日歐洲之時局,首要之事,當賦予交戰諸國之統治者、軍人及外交官以權力,而可匡救其於群氓之恐懼、烏合群黎百姓之恐懼之中。

餘欲進言之,曰,今日歐洲無助之時局,其悲者,非僅在統治者、軍人及外交官之無計可施,且交戰各國之國民亦皆無能為力也。人人皆無能為力,且不甚曉解當前戰禍之本也。當前之戰禍,實乃無間獄也;雖非人之所欲,然終因群氓之恐懼所致,如同餘曾曰,此戰,乃人之大腦皆遭群氓之恐懼所馭之故也。此者,借一文而可窺豹斑,迪金森教授撰文,抨擊戰禍,斥責統治者、軍人及外交官致戰患。其實,迪金森教授,未明己已遭群氓恐懼之麻痹。其文開篇,疾呼“勿要戰爭”。迪金森繼而曰:“餘以為,如同英國人皆以為,既已戰,則當繼之,直至國之疆土完整無缺、人民安樂、不受外侮,直至人之智慧可保歐洲之太平之時。”大英帝國之完整及安全、歐洲之未來和平,豈可日耗九百萬英鎊之純銀,屠戮成千上萬之無辜生命而得之?!餘以為,如此妄言謬論,唯有滿腦群氓之恐懼者,方可得之。此乃眾人皆知之事。好哉,歐洲之和平!餘以為,若以如此巨大之日耗,如此速度之屠戮[257],未幾,和平必來也,和平及至之時,世界之地圖,歐洲已不存矣。確實,和平與戰爭之問題,不宜由群黎百姓定之;若曰何以見得[258],迪金森教授之流,其心態便為明證。

然餘堅持己見[259],曰,當前交戰諸國,其民眾無不欲求和平,然無人有其能而平其亂,使天下和平。蓋因如此,人人皆信,和平之路絕矣,和平已無望矣。蓋因對和平可能性之絕望,交戰諸國之人民不明此理:目前之戰禍,非人之所欲,卻由群氓恐懼所致,實乃無間獄之瘋魔。是故,欲使人明曉此理,首要之事,當告知人民,和平之事可期矣。欲使人明曉和平之事可期也,最為簡要[260]之事,當即平戰亂;欲平戰亂,必訂餘所謂之《忠誠大憲章》,賦予交戰諸國之統治者以絕對之權力,唯此,戰亂即可平矣。一旦人人皆明戰亂可平,目前交戰諸國之民眾,自當明曉目前之戰爭,並非人人欲求所致,而乃群氓恐懼所致,實乃無間獄之瘋魔也。若戰亂不平而續之,即或勝,亦難逃毀滅之厄運。一旦交戰諸國之統治者,有權力平定戰亂,且交戰各國之民眾,皆明曉目前之戰爭實乃無間獄之瘋魔,唯及此時,方可有美國總統威爾遜及前總統羅斯福享有感召之力,使日俄戰爭得以終歸和平,恃此而可平戰亂、覓獲長治久安之法。餘曰,若於諸如威爾遜總統等人而言,享有成功之和平感召力甚為容易;餘以為,欲求和平,交戰各國之統治者,其當務之急,乃建精神病醫院,請不可救藥之瘋魔入院,如迪金森教授,此流人等,滿腦群氓之恐懼,於大英帝國之統一及安全,歐洲未來之和平,誠惶誠恐,理當[261]請入精神病醫院。

是故,餘以為,於交戰各國之人民而言,戰爭之唯一出路者,當碎裂目前之《自由大憲章》,而訂新憲,即我中國良民宗教所涵蓋之《忠誠大憲章》。以上乃餘之見解,欲證其效,容餘提醒歐美人民,日本人民及俄國人民,蓋因其絕對忠其統治者,前總統羅斯福方有可能,成功感召已故日本天皇及今日之俄國沙皇,促日俄雙方停戰議和於樸次茅斯。於日本,人民之絕對忠誠,學自我中國人之良民宗教,故受其中之《忠誠大憲章》之保護。然於俄國,既無良民宗教,自當無《忠誠大憲章》,俄國人民之絕對忠誠,隻得受鞭威之保護。

日本與俄國,前者有良民宗教及其《忠誠大憲章》,後者既無良民宗教,亦無《忠誠大憲章》;《樸次茅斯和約》簽訂之後,二者相較,其果若何?於日本,《樸次茅斯和約》簽訂之後,東京之群黎百姓,蓋因其良民宗教遭歐洲新學之破壞,故遊行示威[262],以圖滋生恐懼。然日本人民,其心中之《忠誠大憲章》,畢竟未真正泯滅,僅需少數警察之助,且僅一日,即平騷亂、息示威,消民眾之恐懼。此後,日本非僅國內長治久安,且遠東之地,從此而太平無事也。然於俄國,《樸次茅斯和約》簽訂之後,群黎百姓遊行示威,此起彼伏,以圖滋生恐懼,蓋因俄國無良民宗教故,且維係俄國人民之絕對忠誠之皮鞭業已斷裂;自此,俄國群黎百姓享有充分之自由,而生亂製憲,公然喧囂,滋生恐懼——於俄羅斯帝國及斯拉夫民族之統一與安定、於歐洲之未來,誠惶誠恐!其果也,奧地利與俄羅斯,二皇帝之間,因奧地利之大公被弑,於如何處置此事而漸生分歧;於是乎,俄羅斯之群黎百姓、群氓聚而起事、滋恐懼,於大俄帝國之統一與安全,誠惶誠恐。不得已,沙皇及其謀臣發號布令、興師動眾;換言之,開動[263]約翰·史密斯、巴布及摩西·拉姆所創之現代機器。可怕之現代機器,亦即俄羅斯之現代黷武主義,一旦啟動,全歐洲之群黎百姓,頓生恐慌,且由此滋生蔓延,使交戰諸國之統治者、外交官,亦滿腦恐慌,且受其馭,於是乎,不知所措。蓋因如此,如餘以上所示,終致恐怖之戰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