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羿,蔣從,鍾強和周亞軍是忠興堂勢力最大的四個老大,合稱四天王,自龍宜鴻離開忠興堂後,這四人為了爭奪下一任堂主之位,經常發生爭吵,偶爾還有衝突。正是因為忠興堂內部不合,才讓爪牙幫有機可趁。
蔣從、鍾強、周亞軍三人說著說著話便開始吵起來了,蔣從這邊不希望把戰況擴大,因為這樣會影響他的生意,他的損失會非常大;鍾強是最希望開戰的,因為這樣他就可以趁機提升他在幫內的地信,讓更多的人支持他當堂主;周亞軍平日沉默,但為了爭做堂主,他也積極起來了,他主張把一切都要慢慢商量,等把敵人的虛實探聽清楚後再一舉將敵人殲滅。三人越爭越激烈,引起了龍宜鴻的不滿,龍宜鴻說:“都給我住口,年哥現在還在手術室裏,你們就在這裏吵架,太不像樣了,有什麼事情等年哥的手術做完再說,現在都給我安靜下來!”龍宜鴻一發話,三人立即安靜下來,雖然龍宜鴻已不再是忠興堂的人,但龍宜鴻的威望仍然很高,組織裏支持他的人還有很多,況且,他們知道龍宜鴻的厲害,都不敢惹他。
漫長的手術終於都做完了,龍宜鴻等人著急地等待著醫生走出來,就連一直都一言不發的耿羿也站了起來。
醫生從手術室裏起了出來,他說:“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龍宜鴻立即高興得緊握醫生的手,說了一句又一句的謝謝,而四天王各懷心思,似乎更希望巫成貫死掉,不過,情況其實不是他們所想的,醫生並沒有把話說完,醫生又說:“但是病人被砍傷了神經線,恐怕永遠也不會醒來,也就是說,病人將會變成植物人。”
龍宜鴻的心情一下子跌落穀底,而四天王表麵惋惜暗裏高興。龍宜鴻說:“醫生,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醫生說:“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能不能醒過來已不是我能力所及,當然,我不排除病人會自己醒過來,但這種情況微乎其微,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龍宜鴻傷心得進手術室,呆呆地看著躺在病房上的巫成貫,然後他衝著跑出了醫院,誰也攔不住他。
龍宜鴻一口氣跑到了附近的一個湖邊,他對著湖大喊著:“為什麼!”喊了很久,直到喊不出聲音了,程白風一直跟在龍宜鴻後麵,她等到龍宜鴻喊累了才走過去。
程白風說:“我知道你很傷心,不讓你發泄發泄,你會受不了的,但你這樣子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會叫我爸爸請最好的醫生來替年哥治病的,年哥一定會好起來的。”
龍宜鴻突然抱住程白風,他說:“為什麼對我好的人都要受苦,我父母是這樣,你媽媽是這樣,就連年哥也……”
程白風用手輕輕抱著龍宜鴻的頭,說:“不是這樣子的,每個人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個世界,隻不過有些人早一點,有些人晚一點,並不是因為你,他們才受苦的,如果你硬要把不幸算在自己身上,會讓那些關心你的人傷心的。”
龍宜鴻沒有回答,他隻是抱緊程白風,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許久之後,龍宜鴻才放開程白風,他說:“我決定了,這一次我不會放過爪牙幫的人,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程白風見龍宜鴻那認真的樣子,心裏十分害怕,她怕龍宜鴻也出事,她說:“宜鴻,你這樣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就算你打挎了他們,又會有另一個幫派找上你,你便永遠也擺脫不了。”
龍宜鴻說:“可能你說得對,但是我不能放過把年哥弄成這樣子的人,還有,今天襲擊我們的人一定也是爪牙幫的人,他們害怕我會找他們報仇,想把我也鏟除了,如果我不反擊,他們一定會繼續找我們的麻煩,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保護你多少次,我真的很怕連你也要離我而去,不把爪牙幫鏟除,我們是沒有好日子過的,所以,你就讓我去吧!”
程白風心裏矛盾極了,龍宜鴻所說的也正是程白風所擔心的,但是她又不想龍宜鴻再踏入這打打殺殺的黑社會,難道真的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嗎?
正當程白風猶豫不決的時候,龍宜鴻突然摟著程白風的腰,輕輕地親吻了程白風的嘴唇,程白風默默地接受這一吻,此該的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她用力抱緊龍宜鴻,生怕一鬆手龍宜鴻便會離開他,如果有可能,她希望永遠都像此該這樣。
然而,龍宜鴻去意已決,即使是為了心愛的人也能停留,他強硬地掙開程白風的手,隻留下最後一句話:“我一定會回來的!”便離去了。
程白風來不及也想不到該如何挽留龍宜鴻,她站在原地,一直看著龍宜鴻離去的背影,直到背影一點一點地消失了,直到再也看不見了。
程白風很清楚,男人們決定要去做某些重要的事,就會不顧一切,尤其是龍宜鴻,這一切理所當然包括男人們最心愛的女人,女人們隻能默默地支持著男人們,希望她們的男人能凱旋歸來。如果等不到了,那麼離開的人解脫了,留下的人卻要一直地悲傷。
巫成貫變成植物人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黑道,爪牙幫趁機大舉進攻忠興堂,而忠興堂始終不肯與爪牙幫正麵決戰,但爪牙幫到處襲擊忠興堂旗下的商鋪和娛樂場所,搞得忠興堂雞飛狗走,人心惶惶,忠興堂內部不得不召開緊急會議。
“太可惡了,沒想到他們會這麼放肆,敢到處砸老子的店,媽的,這筆帳老子一定要跟他們算清楚!”蔣從拍桌大叫。
“隻不過砸了你幾間店,有必要這麼火大嗎?”鍾強幸災樂禍,“有本事你也去砸回他們幾間店,沒本事就別在這大喊大叫,丟人現眼。”
“你這小子又沒幾間店能讓他們砸的,你當然不會心痛,你知道損失有多大嗎?”蔣從越說越火大。
“不就是幾間小店,幾個臭錢,別以為有錢就很了不起,這年頭有勢力才是真理!”鍾強早就看不慣蔣從仗著有幾個臭錢就以為很了不起的樣子了。
接著蔣從和鍾強吵了好一陣子,耿羿和周亞軍才開口勸他們停下來,他們才不繼續吵架,但誰也不搭理誰。
耿羿深知現在忠興堂已經不像往日那麼團結了,為了爭做堂主,四天王們誰也不妥誰,這次爪牙幫肆無忌憚地進攻,真是找對時間了,各個老大誰也不肯先出手,因為要和爪牙幫拚個你死我活,自己的勢力必定大減,到時想爭做堂主就更難了,反倒是坐山觀虎鬥,坐收漁人之利對自己更有利,但是,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爪牙幫毀了忠興堂的。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了,龍宜鴻不顧身後的人的阻撓,硬是闖了進去。龍宜鴻隨便打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說:“怎麼開會也不叫我,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
眾人驚訝之餘,都不爽地瞪著龍宜鴻,似乎龍宜鴻並不受歡迎。其實,四天王是害怕龍宜鴻是來和他們爭做堂主的,那他們就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了。
“你好像已經不是忠興堂的人了,你還來這裏幹什麼?”蔣從不悅地說。
“小孩子就該好好地去上學,這裏是大人商量大事的地方,快點滾回你的學校去。”鍾強也不歡迎龍宜鴻。
“龍宜鴻,你還是回去吧,我們不需要你,我們自己會解決。”周亞軍說話客氣,但也不希望龍宜鴻介入。
麵對眾人的圍攻,龍宜鴻一言不發安穩地坐著,他看著耿羿,說:“耿羿,你以前不是也不妥我的嗎?怎麼今天不說話了?”
耿羿這才說道:“這裏確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回去吧,組織裏的事情我們會解決的。”
隨著一聲巨響,龍宜鴻前麵的桌子一下子就被打斷了,龍宜鴻說:“你們這算什麼,年哥還躺在醫院裏,你們竟在這裏爭著做堂主,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們太讓我失望了,今天不管你們說什麼都好,我也不會管的,我來這裏隻是預先知會你們一聲,我會用我的方法替年哥報仇的!”
眾人皆被龍宜鴻的氣勢所壓,隻有耿羿沒有受到影響,耿羿說:“就你一個人能做什麼?現在這裏沒人會幫你的,你別想我們會聽你的。”
龍宜鴻冷笑一聲,說:“我早就料到了,我也不打算借用你們的力量,我隻要回我的戰神組,然後我會讓爪牙幫那群混蛋知道惹火我龍宜鴻會有什麼下場!”說罷,龍宜鴻踢門而出,門竟被踢穿一個腳印來,接著他一頭撞向門,門即刻被撞得四分五裂,龍宜鴻大步離去,無人敢阻。
“這小子的火氣來了,看樣子爪牙幫有難了!”蔣從看龍宜鴻走後便說。
“媽的,那家夥還是不是人啊!”鍾強為人天不怕地不怕,惟獨對龍宜鴻有所懼怕。
“現在我們該怎樣做才好,龍宜鴻的介入是好事還是壞事?”周亞軍疑惑地說。
耿羿依舊一言不發,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龍宜鴻撞碎的門,繼續沉默著。
龍宜鴻離開了忠興堂總部之後,直奔戰神組的所在地,然而,當他來到的時候,卻發現這裏與以前大有不同了,不隻裝修和裝飾不同,連人也不同了,正當龍宜鴻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的時候,有三個流氓把他圍了起來。
“小子,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快給我們滾!”其中一流氓大聲喊道。
“這裏是什麼地方,誇張到連我也不能來?”龍宜鴻問。
頓時,在場的二十幾人狂笑起來,那流氓又說:“你以為你是誰呀,這年頭的小鬼都不怕死了,竟連令黑道中人都聞風喪膽的戰神組的老巢都敢闖了,看來不給點教訓你是不行的了。”
“說得好,不給點教訓你們是不行的,竟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龍宜鴻握緊雙拳,隨時準備教訓這群無知之徒。
又是一陣狂笑,但笑聲很快停止了,因為在笑聲發出的兩秒後,龍宜鴻把圍著他那三個人都打昏了,其他人見此,立即拿刀和木棒,似乎要和龍宜鴻拚鬥。
“住手!”從門外傳來一把聲音,然後江心衝了進來,站到中間阻止了這場惡鬥。
這群流氓都甚為不悅,他們群情洶湧,聲言決不放過龍宜鴻,“你們都不怕死了是不是?”江心大聲說,“這位少年是前任戰神組組長和忠興堂副堂主,人稱鐵頭戰神的龍宜鴻,夠膽你們就出手,但後悔的一定是你們。”
眾人立即啞口無言,他們丟下武器,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龍宜鴻,他們都聽過龍宜鴻以前的事跡,卻從來都不知道龍宜鴻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既然你們明白我是誰了,就少惹我,老子最近火氣很大,動起手來是不會留情的!”龍宜鴻說罷,便徑直往裏走,一路上眾人退讓三尺,不敢輕易接近他。
龍宜鴻來到了戰神組組長的辦公室,連門都不敲,一腳把門給破了,辦公室裏的人大驚,都慌忙到處找武器,而在場惟一坐著的人見來者是龍宜鴻,便說:“大家不要慌,來的是熟人。”
龍宜鴻說:“我以為連你也不記得有我這個人了,帥齊!”
原來那人是現任戰神組的老大帥齊,帥齊笑著說:“哪敢哪敢,老大你是什麼人,我哪敢忘記。”
龍宜鴻說:“沒忘就最好,相信你也聽說了,年哥被爪牙幫的人偷襲,現在躺在醫院裏生不如死,我來找你就是要協助你,替年哥報仇的。”
帥齊臉色大變,笑容頓失,他陰著臉說:“原來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不好意思,忠興堂現在是四天王主事,他們沒有開口,我可不敢隨便與爪牙幫杠上,要知道戰神組是忠興堂的一部分。”
龍宜鴻說:“這事你不必擔心,我已經知會他們了,再說,他們也管不了我。”
帥齊說:“老大,你要戰神組陪你去送死,我可不答應,你知道嗎,現在戰神組比起你那時要多好幾倍的人,這麼多的人都是我招攬來的,這都是我的功勞,我不會讓你把戰神組毀掉的。”
龍宜鴻冷笑一聲,說:“早知道你沒有這麼容易交人的,這樣吧,你把我以前的手下還我,你自己敢的手下你自己管,我不會要你一兵一卒的,但是,戰神組這名號是我的,我可不會讓給你的!”
帥齊心中暗自打算,如今戰神組有接近二百人,其中有三四十人是以前龍宜鴻的手下,這群人都不聽他的話,要來也沒用,至於戰神組這招牌確實很有用,但不能因此與龍宜鴻杠上,“好,就這麼辦!”帥齊說,“我把你的人還給你,戰神組的名號我也不要,但這棟樓是我的,你不能搶。”
龍宜鴻說:“一言為定!”
事到如今,龍宜鴻才知道什麼是小人,像帥齊這種見利忘義的人,龍宜鴻當初瞎了眼才讓他當戰神組的老大的。其實,這棟樓是巫成貫送給龍宜鴻,祝賀他創立戰神組的,但龍宜鴻不想因為這事而阻礙他的報複計劃,便將這棟樓讓給帥齊這小人算了。
這天晚上,龍宜鴻把他的手下都召集起來,這五十人都是曾經與龍宜鴻出生入死的人,個個都身懷技藝,忠肝義膽。這五十人裏,豪譜和劍佛也在其中,他們等龍宜鴻重返黑道的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如今正是戰神組再起雄風的日子。
這些人都圍著龍宜鴻噓寒問暖,無所不談,把龍宜鴻忙得暈頭轉向。
“老大,你回來就太好了,我們不用再受帥齊那混蛋的氣了!”劍佛憤憤地說,眾人紛紛響應。
“從今以後我們都跟著你混,我們一起打天下!”豪譜說,眾人又紛紛響應。
眾人的熱情讓龍宜鴻感動不已,他說:“兄弟們,我曾經自私地離開了你們,是我不好;我把戰神組交給帥齊這小人,也是我不好;現在我回來了,為的是找你們幫忙,都是不好,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再幫我一次,我龍宜鴻這輩子感激不盡!”
豪譜說:“老大,我們沒有怪過你,年哥的事我們都聽說了,老大重情重義,我們這群兄弟一定會挺你的,大家說對不對!”
“對!”眾人異口同聲地說。
龍宜鴻說:“太好了,有了你們的幫助,一定能讓爪牙幫來個天翻地覆的,兄弟們,幹大事的時候來了,拿出你們的勇氣和力量,我們要橫掃爪牙幫!”
眾人歡呼起來,仿佛勝利就在眼前了。
就在這天晚上,龍宜鴻帶領著戰神組的人,把爪牙幫勢力下的娛樂場所和商店鋪位,幾乎都不同程度地摧毀了一遍,由於他們行動神速,計劃周詳,所以他們一路上勢如破竹,無人可擋,給爪牙幫來了個下馬威。
這件事讓戰神組的名號在黑道中又傳揚開來,黑道中人互相傳言,“戰神”又要複活,黑道從此多事。
在原戰神組總部,帥齊的手們聽說了龍宜鴻帶領著戰神組的人大鬧爪牙幫後,都紛紛抱怨起帥齊,他們群情洶湧,揚言要脫離帥齊,投靠龍宜鴻,搞得帥齊不得不出麵安撫。
帥齊說:“你們想幹什麼,難道你們忘了誰才是你們的老大嗎?”
以江心為代表的人都不再聽帥齊的話,江心說:“我們都是因為仰慕戰神組的戰神龍宜鴻才加入的,現在龍宜鴻回來了,你卻霸占老大的位置不放,還想自立門戶,我們不會跟隨一個見利忘義的小人的。”
帥齊氣得火冒三丈,他說:“你們都反了,反了,有本事都跟龍宜鴻去送死!”
江心說:“能夠戰死沙場,總比跟著你這小人委曲求全要強,各位兄弟,願意跟隨龍宜鴻的人就和我一起走!”說罷,江心帶頭離開,緊接著離開的人一個接一個,到最後,就隻剩下十幾個人還在猶豫不決。
眼看著手下一個個地投奔龍宜鴻,帥齊甚是火大,他憤怒得把附近的東西砸了又砸,留下來的人怎麼安慰也沒用。
就在帥齊絕望之時,數十人闖了進來,這些人突然而來,把帥齊和他的手下都製服了,隻見帶頭那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人,此人長相頗為凶惡,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肉,他名叫於承天,是一個小幫派的頭目,他說:“帥齊,我們又見麵了!”
帥齊臉色大變,哆嗦著說:“是你!”
於承天說:“哼,你這混蛋,想當初你仗著在戰神組的勢力,欺壓我的幫派,還把我的弟弟打成殘廢,今天,老子要你十倍奉還!”
帥齊嚇得跪了下去,說:“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條生路。”
於承天一腳把帥齊踹開,說:“竟一點骨氣也沒有,虧你曾經是戰神組的人,幸虧你沒有重新投入龍宜鴻揮下,不然,就算再有十倍的人我也不敢輕易找你尋仇,這全是你自找的!”
帥齊萬萬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然而事到如今已後悔莫及了。
於承天又說:“今天,我要以牙還牙,你讓我弟弟殘廢,我就砍了你的手腳,然後把你丟到垃圾堆裏!”說罷,於承天拿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朝著一張桌子劈去,那桌子立即斷成兩半,“好了,等一下你的手手腳腳就會像這張桌子一樣。”
帥齊嚇得拚命磕頭求饒,但於承天一點也不理會,他叫了三個手下把帥齊捉得穩穩的,然後把帥齊的手臂張開,舉起刀便往下砍。
千均一發之際,那把刀停在了帥齊的手臂前,原來,有人用另一把刀把它擋了下來,而這個人竟是龍宜鴻。
“老大,救命呀!”帥齊見到龍宜鴻,仿佛遇見了救星,他抱著龍宜鴻的大腿,緊緊不放。
於承天收回刀,說:“龍宜鴻,我於承天敬佩你是條好漢,如今我替我弟弟討回公道,請你讓開!”
龍宜鴻說:“於老大,怎麼說這裏也是我的地頭,你在這裏把我的兄弟大卸八塊,傳出去我還哪有麵子在道上混了。”
於承天說:“今天我無論如何了不能放過帥齊這混蛋,即使要和你作對,我也在所不惜。”
龍宜鴻拍了拍手掌,四五十人湧進來,擺出架勢,隨時聽候龍宜鴻的吩咐。於承天見此,不由得仰天長嘯,他說:“好,不愧是戰神,看在你的份上,我就饒他狗命。”說罷,於承天準備帶著手下離去,卻被龍宜鴻攔住了。
龍宜鴻說:“於老大,先留下來一會,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龍宜鴻看著帥齊那落魄樣,不由得心生憐憫,但是,決不能因此有失公道,他說:“剛才江心帶著一群人來找我,說是要投奔我,我就在想會不是會是你終於肯把人借我,但很遺憾,我又猜錯了,他們說受不了你才投奔我的,我剛回來想找你談談,哪知道你竟被人上門尋仇了,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想不到你盡做些欺淩弱小的事,帥齊,你跟了我也有二年了,你應該深知我的為人,也應該知道我一向的作風吧!”
帥齊驚訝地說:“老大,難道你想把我交出去!”
龍宜鴻說:“沒錯,我一向不允許手下欺淩弱小的,更何況你還把別人的弟弟打成殘廢,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於老大,我把你交給你,但說到底他也曾經跟過我,我不想他四肢盡斷,你就隨便斬一肢了事吧!”
於承天說:“哈哈哈哈,從以前就聽說戰神組賞罰分明,原來真有其事。我答應你,隻取他一肢,從此不再找他麻煩,由他自生自滅。”說罷,於承天再次拿起刀,用力砍斷帥齊的左臂,帥齊痛得大聲叫喊,昏了過去。龍宜鴻便派了幾個人把帥齊抬去止血了。
於承天把刀丟下,說:“積壓了這麼久的怨氣終於都得到解放了,龍宜鴻,我於承天從今天開始就跟著你混了,我手下有幾十人,若你不嫌棄,就讓我們加入戰神組吧!”
龍宜鴻說:“我看你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現在我也缺人用,如果你遵守戰神組的規條,我無任歡迎。”
於承天說:“好,好,老子還怕你那規條不規條的,總之老子跟定你了!”
帥齊受傷後,龍宜鴻正式接管了戰神組的全部人,而且還有於承天的加入,戰神組如今氣勢如鴻,上下一心勢把爪牙幫連根拔起。
隻是爪牙幫並非一般的小幫派,其勢力與忠興堂不相上下,龍宜鴻隻憑戰神組就想要與爪牙幫硬拚,根本是以卵擊死,然而,有龍宜鴻在,說不定會創出什麼奇跡來,因為,龍宜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在爪牙幫本部,正召開爪牙幫最高幹部會議,這次會議完全是針對龍宜鴻帶著戰神組的人到處砸爪牙幫的地盤,為了想辦法對付龍宜鴻,爪牙幫上下可謂是攪盡腦汁。
坐在老大位置上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這男子尚有幾分英武,卻滿臉怒氣,凶神惡煞,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龍宜鴻,又是龍宜鴻,把我的侄子打得癡癡呆呆這筆帳我還沒跟他算,如今竟敢掃老子的場,我王猛不把他剁成肉醬,勢不為人!”王猛是爪牙幫的老大,也是王永勝的叔叔,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王猛是非得要龍宜鴻死才肯罷休。
“老大,上次我們派去偷襲龍宜鴻的人全都被龍宜鴻和另一個和龍宜鴻差不多年紀的人打退了,現在龍宜鴻身邊有戰神組的人跟著,我們就更難下手了。”其中一人說。
“我的手下是戰神組的十幾倍,我會怕他區區一個戰神組!”王猛不屑地說。
“話不能這麼說,戰神組的勇猛是黑道中公認的,龍宜鴻的實力更是深不見底,我們貿然全力出擊,與其硬拚,即使我們勝算很大,但一定會損傷不少實力,忠興堂那群人一定會趁火打劫,到時候我們會得不償失的。”又有人說。
王猛沉思了一會,說:“你說得很有道理,那我們應該如何是好?”
那人說:“我聽說龍宜鴻有一個親姐姐和一個女朋友,他的親姐姐龍協湃也是一個狠角色,我們不宜對其出手,他的女朋友叫程白風,是一個富豪之女,完全是一個普通女孩,我們隻要捉到程白風,就不愁龍宜鴻不乖乖就範了。”
“好主意!”王猛說,“就照你的意思去做,這次一定要龍宜鴻那小子知道我王猛的厲害。”
爪牙幫這邊已部署好一切應對龍宜鴻率戰神組來襲的準備,也派人去綁架程白風,戰神組這邊卻毫無動靜,銷聲匿跡,黑道中人均不知龍宜鴻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自醫院一別,程白風再也沒有看見龍宜鴻了,程白風經常到醫院去看巫成貫,她希望會有奇跡發生,讓巫成貫醒來,那龍宜鴻就不必戰鬥了,但每次都是充滿希望地去,垂頭喪氣地回。
程白風的父親程天雄和陳訪波都來探望過巫成貫,程天雄還特地從美國請來這方麵的專家來醫治巫成貫。程白風沒有見龍協湃來探望巫成貫,按理來說龍協湃應該會來的,難道說龍協湃每次來都與她錯開時間,但是,也沒有理由不來見她呀,程白風想從龍協湃那知道龍宜鴻的近況,卻怎麼也找不到龍協湃。
龍宜鴻離開學校已有一個星期了,知道內情的就隻有程白風和陳訪波,龍宜鴻的姐姐龍協湃似乎來過學校替龍宜鴻請過假,所以並沒有引起學校各方麵的注意。
何靈寒和紀雪都問過程白風有關龍宜鴻的事,但程白風隻字不提,其實她也不清楚龍宜鴻現在在幹些什麼,也許,龍宜鴻現在正在和別人拚鬥著。
張胤鳴似乎知道了一些事情,他曾向程白風求證過,但程白風知道的可能還沒張胤鳴多,哪能說些什麼,程白風還特地請求張胤鳴不要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