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龍宜鴻,程白風發現無論是學校還是教室,都變得索然無趣,她怎麼也忘不了那個傻傻的又很衝動的龍宜鴻,那個整天與她鬥氣又惹她笑的龍宜鴻,那個勇敢的又很強扞的龍宜鴻,仿佛她的生命之中已經離不開這個人了。
程白風很後悔在醫院的時候沒有緊緊地拉著龍宜鴻不讓他離開,她很害怕龍宜鴻會有什麼意外,也許,她永遠也見不到龍宜鴻了。
何靈寒和紀雪發現最近程白風總是鬱鬱不歡的,便硬拉著程白風去玫瑰公園裏散心。
對程白風來說,玫瑰花是一副很好的療傷藥,記得程白風在很小的時候,因為見不到媽媽,所以經常哭,但是每次哭的時候,隻要一看到玫瑰花,便會止住了哭聲,每逢有什麼不稱心如意的事,一看到玫瑰花就會豁然開朗。
來到玫瑰公園,這個屬於程白風的天堂,程白風的心情終於稍微變好了一點,這個地方,曾經留下了不少她與龍宜鴻的美好的回憶,如今來到這裏,不免有些傷感。
古人常說落花時節又逢君,程白風更希望花開時節又逢君,她總是在想,在這玫瑰花盛開的地方,花香溢滿四周,飄向遠方,然後在遠方那個人聞到花香,會知道這花香中寄托的思念,在一個玫瑰飄香的日子,又能與那個人在此地相遇。
如果花裏真的有精靈存在,程白風希望在這裏無數的精靈能聽到她的祈求,讓龍宜鴻平安地尋來。
正當程白風虔誠地祈禱的時候,從樹林裏竄出上百人來,一前一後地把程白風等人圍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程白風大聲叫道。
可是那群人並沒有回答,他們漸漸走近程白風,看似不懷好意,何靈寒和紀雪擋在程白風前麵,紀雪說:“白風,你快走,他們的目標一定是你。”
何靈寒說:“以前總是你在保護我們,今天,就讓我們來保護你。”
程白風十分感動,但是她不能拋下朋友不管,她說:“我不走,我不能丟下你們不管。”
紀雪說:“別逞強了,現在你不走,等下我們都被捉了就更沒希望了,聽我說,你先逃到安全的地方,再找人來救我們。”
“可是……”程白風猶豫著。
“別再可是了,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何靈寒拚命摧促程白風離開。
最終程白風還是一個人逃走了,她眼看自己最好的兩個朋友被人捉住,心中甚是愧疚,但也沒時間去後悔,在她身後有數十人在追她,眼看著越追越近了,無奈在這緊要關頭,她竟被石頭拌倒了。
絕望的她緊閉雙眼,等待著惡運的到來,她聽到四周有些打鬥聲,卻沒有人上前來捉她,於是她張開又眼,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龍協湃和龍宜鴻在和那群人拚鬥。
戰鬥中的龍宜鴻,就好像一頭凶猛的野獸,沒有人能抵擋他,現在的龍宜鴻比起以前的龍宜鴻更加殘暴了,他把那群人打得血濺橫飛,地下已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看著這麼慘烈的打鬥,程白風心中甚是害怕,她怕終有一天倒下的那個人會是龍宜鴻。
很快這場戰鬥就結束了,那群人中隻有幾個人逃走了,其餘的都倒在地上了。
打鬥結束後,龍宜鴻立即走到程白風身邊,他緊張地抱著程白風,說:“你有沒有受傷?摔痛了沒有?都怪我不好,沒有派人保護你。”
程白風突然撲到龍宜鴻懷裏,哭著說:“幸好你來了,不然我……”
“沒事了,沒事了,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我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龍宜鴻緊緊抱著程白風,久久不舍得放手。
“對了,靈寒和縈縈還在那群人手上,你一定要救她們。”程白風並沒有忘了紀雪和何靈寒也是身處險境。
“不用擔心。”龍協湃說,“我們已經救出她們了,現在她們被宜鴻的手下保護著。”
“這就好。”程白風總算鬆了一口氣。
“好在今天我把宜鴻拉了出來,不然白風可慘了。”龍協湃說,“宜鴻,別忘了我跟你說的,現在你就跟白風說清楚,你到底是要去報仇還是留下來保護她?”
“我知道。”龍宜鴻說,“上次在醫院和你分別之後,我就一直擔心你會不會再被襲擊,本來找算來找你,告訴你要小心的,順便派我的手下來保護你,沒想到敵人這麼快就動手了。”
“宜鴻。”程白風說,“你不要報仇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怕,我怕有一天會失去你。”
“傻丫頭,我是打不死的。其實,自從和你在一起,我就決定不再涉及黑道的事了,但是,這一次我真的不能不出手,不僅是為了年哥報仇,我這麼做還是為了保護你,如果不把爪牙幫除掉,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也一定不會放過和我有關係的人,所以,我一定要去!”
程白風知道已留不住龍宜鴻了,她隻能默默地為龍宜鴻祈禱,“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平安回來,我會在玫瑰公園裏等你回來的。”
龍宜鴻說:“一言為定!”
當龍宜鴻想親吻程白風的時候,龍協湃一個重拳敲在了龍宜鴻的頭上,龍協湃說:“少在我麵前做那些事。”
“好痛呀!”龍宜鴻說,“誰叫你看了,你不會轉過去不看嗎?幹嘛又打我。”
龍協湃從口袋裏拿出一樣東西,交給了龍宜鴻,並說:“這東西給你們,你們一定要好好珍惜它。”
龍宜鴻接過那東西,原來是一玫戒指,這戒指是青銅製造的,戒指上雕有一朵十分精細的玫瑰花,甚是美麗,龍宜鴻說:“難道,這戒指是養母手上戴的那隻玫瑰戒指?”
龍協湃點點頭,說:“沒錯,這是養母交給我,托我好好保管的,養母說總有一天會有適合這隻戒指人出現,那時我就把戒指給他們。”
程白風說:“我聽我爸爸說過,這隻戒指是我媽媽的傳家之寶,媽媽很重視它的。”
龍協湃說:“是的,養母在交給我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我想她也希望我把戒指給你的,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們,希望你們幸福。”
龍宜鴻拿著戒指想為程白風戴上,卻被程白風拒絕了,程白風說:“等下一次我們再見麵的時候,你做完該做的事,再為我戴上吧,現在就由你保管,希望它能保護你。”
龍宜鴻握緊戒指,說:“你等著,我一定會再回來,然後把戒指戴在你的手上!老姐,在我不在白風身邊這段時間,請你好好保護白風!”
龍協湃說:“這還用你說,有本小姐在,誰也別想傷害白風!”
龍宜鴻說:“這就好,我也是時候走了。”
就這樣,龍宜鴻離開了,程白風和龍協湃一點也沒有要挽留龍宜鴻的意思,她們知道就算挽留也是沒用的,如今隻有默默地祈禱龍宜鴻平安歸來。
綁架程白風的計劃失敗後,爪牙幫內部決定不再忍耐,他們要在戰神組還沒有與忠興堂聯手之前,趁戰神組孤立無援,勢單力薄的時候,先把頭號大敵龍宜鴻先消滅掉,他們召集了大部分人馬,製定好戰略後便立即出發剿滅戰神組。
而忠興堂內部矛盾更加激化了,四天王都各懷鬼胎,各執已見,各行其是,卻都沒有打算援助戰神組。反倒是忠興堂旗下的小組織都熱血沸騰地想支援戰神組,無奈四天王強壓了下來,看情形由四天王把守的忠興堂似乎不打算介入爪牙幫和戰神組之間的戰爭,或是打算坐同觀虎鬥,坐收漁人之利。
在黑道勢力如此活躍之時,白道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為了防止大規模黑幫戰爭的發生,各個地方都布有警察的線眼,隻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全市的警察會全副武裝傾巢而出。
戰神組似乎早就料到警察會介入,因此戰神組的人全力避免與爪牙幫的爭鬥,甚至銷聲匿跡,黑白兩道的人都打不到,反倒是爪牙幫的人因為找不到戰神組的人便到處搗亂,大批人馬被警察捉走。
而程白風身邊有龍協湃和眾多保鏢保護,十分之安全,此刻在龍宜鴻再無牽掛,正是準備全力出擊之時,但為何龍宜鴻要將戰神組隱藏起來呢?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時機未成熟,戰機未到。
在千中市警察部部長許資龍的辦公室裏,許資龍和一些高級警官正忙得焦頭爛額,數日來黑幫的爭鬥,已經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警方怕持續的黑幫爭鬥會引發更大規模的黑幫戰爭,雖然目前還在警方的控製之下,但是情況並不樂觀。
正當許資龍與其手下警官商量如何應對之時,門人傳來敲門聲,許資龍哪有時間去管這開門的事,隨便說了聲進來,便繼續討論。
從門外走進一位年輕的警官,他中氣十足地說:“報告部長,外麵有一位叫龍宜鴻的人找你。”
眾人一聽到龍宜鴻這名字,都停止了討論,整個會議室立即安靜了起來,許資龍也略感驚訝,他說:“該來的遲早都會來,你們先出去,讓我單獨會一會他。”眾警官聽罷,都有紛紛離去。
龍宜鴻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警察部,使警察部的眾警官都大吃一驚,在警察部內,有過半的警察知道龍宜鴻的身份,就因為這樣他們才吃驚,這龍宜鴻明明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黑社會,如今竟敢在警察的地頭的出入自如,還要見他們的老大,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氣魄。
龍宜鴻在一警官的帶領下來到了許資龍的辦會室,龍宜鴻一進去就擺出一副很親切的樣子,並說:“許伯伯,很久沒見,您身體還好吧!”
許資龍明知道龍宜鴻此次來決不會是敘舊的,但此情形下也隻好配合一下龍宜鴻,他說:“還是老樣子,剛飄最近轉學到你的班上,你可要多多照顧我家的寶貝女兒呀!”
龍宜鴻笑著說:“哪裏哪裏,剛飄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好好看著她的,隻不過最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學校那裏我已經請過假了。”
許資龍說:“龍宜鴻呀龍宜鴻,你就別再演戲了,你不累我也累了,你回到戰神組的消息黑白兩道都已經人盡皆知了。”
龍宜鴻說:“我這次來完全是為了探望許伯伯您的,一點也沒有其它的意思。”
許資龍說:“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如此有膽識和心計,不過,我是兵,你是賊,雖然我很中意你,本來還打算讓我的女兒嫁給你,但是,在這種情形下,我想,把你關進牢房裏是最好的選擇。”
龍宜鴻拍拍手掌,說:“許警官就是許警官,說話還真直,那我也不轉彎抹角了,我來這裏是為您排憂解難的。”
許資龍苦笑一聲,說:“你不給我添亂就很好了。”
龍宜鴻說:“根據我手下的消息,爪牙幫似乎做了不少壞事讓你頭痛的,販毒,放高利貸,甚至綁架勒索,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爪牙幫的吧!”
許資龍說:“你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龍宜鴻說:“沒有,我隻不過是盡一個好市民的責任,來協助許警官辦案的,難道許警官不想製止犯罪嗎?”
許資龍說:“現在最大的犯罪恐怕和你有關了,如果我猜得沒錯,你一定在打算替巫成貫報仇,你來這我,也是為了得到我的支持,以便於你對爪牙幫報複,我老實跟你說,我雖然很討厭爪牙幫,但是為了夜南市市民的安全,我是不會讓忠興堂和爪牙幫發生大規模的衝突的。”
龍宜鴻說:“許警官,冷靜點,如果你真的為了普通的市民著想,那你更應該接受我的意見。許警官,我問你個問題,忠興堂和爪牙幫比起來,哪個對普通民眾的威脅更大?”
許資龍說:“盡管你們忠興堂很少範事,但我是不會允許黑社會的存在的!”
龍宜鴻說:“什麼才是正義,什麼才是邪惡,這是沒有準確答案的,我隻知道有白就會有黑,有黑也一定有白,你想完全鏟除邪惡,讓世界真正得到和平,那是一定不可能的事,隻要人的心還有邪惡,那黑暗的社會永遠都會存在。雖然我身處黑暗的社會,但是我的心仍然是正義的,我也很清楚我現在在做什麼。”
龍宜鴻的一翻話讓許資龍沉思起來,也許龍宜鴻說得對,這世界沒有真正的和平,有正義就有邪惡。不過,即使龍宜鴻說得對,許資龍仍然不可以改變他的信條,他說:“你說這麼多到底想幹什麼,說來聽聽。”
龍宜鴻說:“我可以幫你鏟除爪牙幫,同時讓忠興堂更加收斂,條件是你答應我在這次忠興堂與爪牙幫的事上保持中立。”
許資龍想了一會,說:“你說的我可以考慮考慮,但是我也是有條件的。”
龍宜鴻說:“請講!”
許資龍說:“首先,你必須保證不會牽涉普通民眾,並保證不會對夜南市造成什麼壞的影響,其次,盡量不要出現死亡,不管是流氓還是壞蛋,都一樣是寶貴的生命,最後,我要你在這件事後退出黑社會,從此不能再與黑社會沾一點邊!”
龍宜鴻說:“你說的也正是我所想的,請你放心,我以性命擔保,不會出現你所說的事情。”
就這樣,龍宜鴻得到了許資龍的默許,龍宜鴻對爪牙幫的決戰更有信心了,然而,時機還沒完全成熟,不過,也不遠了。
一個星期後,戰神組的人仍然不肯露麵,就連戰神組的總部也舍棄了,他們混入民眾裏,隨時等待龍宜鴻的命令。
爪牙幫的人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戰神組和龍宜鴻的消息,他們便轉移目標,把矛頭對準忠興堂,想要先鏟除了忠興堂再對付龍宜鴻,因此爪牙幫和忠興堂時常發生中小規模的打鬥。
忠興堂的四天王本想坐同觀虎鬥,如今卻被龍宜鴻擺了一道,硬要和爪牙幫對上,他們無奈之餘又不得不佩服龍宜鴻的手段。
為了應付爪牙幫的進攻,四天王聚在一起研究對策,但是還沒有開始商量,他們又開始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