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遠離(1 / 3)

靜走了,帶走了我的喜怒哀樂,以及所有的個性,生活對於我來說已經了無生趣,雖然每天還是一樣要走路、吃飯、睡覺,可是我大部分時間都交給了發呆,吃飯時發呆、走路時發呆、看書時還是發呆,整個人就如同失魂落魄的被抽去了主心骨一般。

每天的天氣對於我來說都是陰天,每天晚上我都一樣會失眠或者被噩夢驚醒,那個像是預示著我宿命的噩夢比往常更為頻繁的騷擾著我本該趨於平靜的生活,我常常在午夜夢回時夢見她,夢醒時卻已淚濕枕巾(不要以為哭泣是上帝賦予女人的專利,當現實不再是男人拋棄女人另結新歡,而是女人把男人給甩了的話,男人一樣有理由去哭泣)。

愛情這個詞,擁有她的時候我覺得很幸福,可我錯在不該把愛情當做生命的一部分,當做賴以生存的空氣一般的對待,結果在失去她時,我的天空塌方了。(選自《一代情聖原翰毅愛情劃鐵盧後的自白》)

“在想什麼?”對麵坐著的是一個嘴角帶著壞笑的男生他是我有一次在酒吧認識的朋友,姓師名炎,跟他混熟了我喜歡稱他做“四眼”,他其他的朋友都稱他為“四眼情聖”,他認識的那些女生都愛稱呼他“四眼田雞”,對於我來說,這個稱呼絕對應該是個貶義詞,不過看到那些女生對他愛的死去活來卻又使我改變了以往我對這個稱呼的一貫看法,其實他不戴眼鏡,因為叫誌雨才被人冠以這個稱號。

“靜。”我呆呆的握著咖啡杯,若有所思的回答了一個字,我們此時坐在一家名稱叫“等amp;愛”的咖啡屋內。

“好癡情的男人。”誌雨不無諷刺的把玩著咖啡勺,“她會回來麼?”

“不知道。”我依舊是木木的握著咖啡杯,看著杯子裏的奶球逐漸融化在熱咖啡中,然後用勺子去撥弄咖啡上麵的那層白色。

“那你知道什麼叫愛情?”誌雨掏出了煙,為自己點了一根,又遞了根給我,然後幫我點上。

“愛情?”我吸了一口他給的煙,現在的我確實迷茫了,“我不知道。”

“愛情,字麵意思裏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做愛and一夜情,不做愛,女人哪懂得什麼叫做愛情?聽說你在你們這屆被稱做情聖?”靠,這小子在挑釁我的自尊。

“好講,情聖愧不敢當,隻是我對愛情沒你那麼膚淺的認識,愛情應該是眾裏尋她千百度,回眸間咫尺天涯的心電感應,生生世世至死不渝的一份情愫,你丫那叫做玩女人。”我立馬回擊著,鬱鬱的吸了口煙。

“嘿嘿,膚淺?那天是誰喝醉了倒在酒吧裏,我拉你的時候你嘴裏還喊著蘇什麼靜的,情聖能做到這一步也真的算是情到深處了。”他雙目直視著我,壞壞的眼神讓我覺得好熟悉,就像我以前每次在鏡子中所看到的自己的眼睛,隻是物是人非,我已不再是那時候的我了,認識他這個朋友讓我很高興還能緬懷一下過去,隻是,為什麼他老愛刺激我,揭我舊瘡疤,讓我難過呢?

“也許我是傻……不過我始終相信‘一個好的女孩,一生會走過很多地方,但是隻睡在一個男人的身邊’,這是一本小說書裏說的……”我低著頭,盡量的沉默著,輕輕的泯了一口咖啡,我感覺不出咖啡中的奶味,隻覺得唇齒間一股淡淡的苦澀一直流向了心間。二十三歲這個年紀對我來說可能已不再青春了,我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一點一點的老去,慢慢的被歲月所腐化掉。

誌雨也低頭沉默起來,他曾跟我談起過他被高中時初戀女友狠心甩掉時的落寞。一個懂得取悅女人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是受過傷的,因此,真正的罪惡之源其實還是在女人身上,所以女人們又何苦哭哭啼啼去埋怨男人們的花心與朝三暮四呢?大家都是賤人,隻是各自用不同的方式在犯賤罷了。

“四眼,怎麼還有個男生?”旁邊響起個女音,我抬頭看了看,是一個滿清純的女孩子,我跟誌雨都喜歡同一類的女孩,人說同行是冤家,況且我跟他又把同一類型當作奮鬥目標,可是我們偏偏是朋友,有時候真該歎息命運的無常,命運的轉輪常常會莫名的使你失去了你的所愛,卻又得到了你原本沒想過要得到的東西。

“恩,介紹一下,這位是大我兩屆的學長,藝術學院曾經風靡一時,受萬千少女所愛戴的風流情聖——原翰毅,來,給他鼓掌。”誌雨這個混蛋把我誇張成這樣,表麵上看去似乎是誇,其實卻是在變相告訴人家,我其實是個多麼玩世不恭,對待感情不負責任的人,“這位是我們學校人文學院,素有人文一支花的院花方雲同學。”人文,又是人文!我實在不想再聽到跟靜相關的一切東西。

“你好,情聖。”這個叫做方雲的女孩子下意識的看了看我的臉,似笑非笑的眼神裏很清晰的寫著“人渣”兩字。

“呃……其實……”其實什麼?我想說什麼?誌雨這家夥一開始就用了最笑裏藏刀的方式把我形象給徹底給毀了,以前不相信“人外有人”、“後浪推前浪”的我這次是真真正正的被後浪推了以後,淒慘而壯烈的死在沙灘上了。

“寶貝兒,我們吃點什麼?”誌雨已經開始冷落我這個電燈泡了。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慢慢吃。”識時務者為俊傑,這種場麵我隻能滿懷委屈的起身跟他們道別,其實我是多麼想繼續坐那裏,我倒要看看這個小我兩屆的人渣是怎麼把肉麻當有趣的這麼繼續下去的,我也想讓他嚐嚐泡妞時身邊有個大燈泡會有多麼的不爽,可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了我卑微的自尊,這種場麵我隻能滿懷委屈的起身跟他們道別。

“……你錢包裏錢有沒帶夠?不夠我這裏還有幾塊可以拿一些給你……”誌雨的聲音。

這個人渣,吃東西居然都讓女孩子替他付錢,還裝出一副關心體貼的嘴臉,試想一下,經他這麼一說,又有幾個女孩子能不掉入他精心設計好的溫柔小陷阱裏。

唉……

開學已經兩個多月了,雖然前段時間我都一直在外麵喝酒以及跟那個人渣在一起,不過學校還是跟靜在時一樣的一成不變,校園裏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隻是物是人非,昨日的種種美好也許已不可改變的轉化成可悲的回憶留在了記憶的最深處。

可能我是放不下,更多的可能還是不甘心,暑假裏我瘋了一般給靜打過無數次電話,電話那頭的靜聲音還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好聽,可是我很悲哀的知道:靜已經不再是我的那個靜了。我跟她約定了每個禮拜五通上一次電話,也隻不過是我在內心深處對靜留下僅有的一絲遐想。

不要笑我瘋癲,請問各位,又有哪個有血有肉的人能心甘情願的把一段感情給割舍,發自內心的告訴自己或別人他不在乎呢?

沒有人能做的到,沒有人能的。

不過確實該放棄了。離開靜都已經快半年了,這半年時間我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也許隻有我自己心裏最清楚。是時候也該讓自己改變一下了,就讓過去那個深愛著靜的原翰毅從此消失吧,新的原翰毅對待愛情的態度應該跟誌雨看齊。

這個學期課不多,而陳陽跟凡白又在外麵合租了個房子,因為家裏電腦沒連寬帶而他們兩台電腦都可以上網的緣故,我被陳陽連哄帶騙的在他們那屋子裏玩起了奇跡。

那天凡白不在,因此我跟陳陽一人一台電腦的登陸了一個免點卡的私服奇跡,我選擇的職業跟陳陽一樣是一個魔法師,唯一不同的隻是陳陽是經過魔法師轉職的魔導師,而我還隻是個初級小法師,陳陽在勇者大陸門口丟了我一套法師裝備以及一些錢以後就自管自的用瞬移飛走了。

我隻好一個人在勇者大陸門口打怪,我發現,作為一個法師打怪練級還真不用費什麼腦子,用鍵盤卡著黑龍波一直放,人都不用呆電腦前麵的,於是我就跑到陳陽這邊看他在幹嗎。

跑到陳陽房間裏,發現這個狗已經躺床上睡死去了,嘴裏還含著半截煙頭,桌上還放著半包的新安江,我拿起一根,點燃了衝他電腦屏幕看了一眼,發現他也正卡著黑龍波在天空打怪,唉……無聊,我悻悻的又回去去看自己那邊。

好快,加完點數以後,我一下子就已經能穿上陳陽給我的那套卓越火麒麟套裝了,穿在了身上,不僅攻擊力防禦力以及敏捷提升了不少,最主要模樣也帥氣了很多,我已經能用瞬移移動到除天空之城的任何一個地方了。

這個遊戲對於剛起手玩遊戲的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畢竟在此之前我壓根就不玩任何網絡遊戲。又繼續的玩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已經升了那麼多級了,模樣看起來也不像剛開始那般的灰不溜湫,也就心滿意足的退出遊戲。

跟誌雨在一起相處了這麼些日子,使我對於感情的事也能看開許多。雖然我挺不齒他見色忘義的那副小人嘴臉,以及他在女孩子麵前厚臉皮、肉麻當有趣、裝單純(好象偌大一所學校就他一處男,對每個跟他相處過的女孩子都情深款款,每次跟女生交往都不忘告訴她們自己是初戀,其實他的博愛程度都快趕上耶酥基督了)、含沙射影指桑罵槐卻又能恰倒好處的詆毀同行(我)等等的陋習。

唉……每次一想到這混蛋我就忍不住歎息,這完全就一混世魔王的形象,你說這清平世道、朗朗乾坤下怎麼就出了這種人,憶往昔泡妞歲月,他還不知在哪裏穿著開襠褲吃奶呢,怎麼搖身一變就鋒芒蓋過我,取代我當年好不容易打下的泡妞基業呢?老天,既生原翰毅又何生誌雨呢?不行,我要改變,我要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情聖。

我興致勃勃的打開了QQ,卻發現:以前自己那麼熟悉的聊天工具今天卻無論如何都提不起主動跟人聊天的興趣,那就把QQ掛著吧,一會想聊了再聊可能比較好。

隨手打開winamp,隨便找了一首周傑倫的歌,然後點了根煙,若有所思的一邊抽煙一邊聽歌。

隻剩下鋼琴陪我談了一天

睡著的大提琴安靜的舊舊的

我想你已表現的非常明白

我懂我也知道你沒有舍不得

你說你也會難過我不相信

牽著你陪著我也隻是曾經

希望他是真的比我還要愛你

我才會逼自己離開

你要我說多難堪我根本不想分開

為什麼還要我用微笑來帶過

我沒有這種天分包容你也接受他

不用擔心的太多我會一直好好過

你已經遠遠離開我也會慢慢走開

為什麼我連分開都遷就著你

我真的沒有天分安靜的沒這麼快

我會學著放棄你是因為我太愛你

隻剩下鋼琴陪我談了一天

睡著的大提琴安靜的舊舊的

我想你已表現的非常明白

我懂我也知道你沒有舍不得

你說你也會難過我不相信

牽著你陪著我也隻是曾經

希望他是真的比我還要愛你

我才會逼自己離開

你要我說多難堪我根本不想分開

為什麼還要我用微笑來帶過

我沒有這種天分包容你也接受他

不用擔心的太多我會一直好好過

你已經遠遠離開我也會慢慢走開

為什麼我連分開都遷就著你

我真的沒有天分安靜的沒這麼快

我會學著放棄你是因為我太愛你

眼淚,不知不覺的滑落到還未熄滅的香煙上,煙頭上的火苗掙紮了幾下,終於滅了。

我怎麼又哭了?不是說過要堅強起來,重新做一回情聖麼?以前那個樂觀嬉皮、惹是生非、無所事事的原翰毅去了哪了?真的已經,死了嗎?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我鬱鬱的丟掉半截煙頭,重新點了一根,死命的吸了兩口。可能是煽情的歌我聽著過敏,先到大街上去透口氣,也許能找到感覺也說不定。想到這,我就徑直向門外走去。

玩了一段時間的奇跡,發現自己對這個遊戲越來越著迷了,特別是當我把陳陽從別的會員那騙來的那套卓越黑炎套裝搶來自己穿然後又加入一個小幫會以後,我就天天上線,借著幫會的名義惹是生非,反正就是天塌下來也有我們的幫會老大抗著。

今天我又在卡利瑪神廟門口不停的殺那些想去神廟裏打裝備的人,殺的我本來潔白的大天使翅膀紅的都快要滴下血來。後來,終於有人在喊話板以及密聊裏開罵了。

[一條馬屁飛長城]:XX你個“半蘭”,幹嗎無緣無故殺我?

[我是黑社會]:我XX你“半蘭”全家,有種去失落之塔單條,我們一對一玩死你。

[阿大是弟美]:那個“半蘭”是“皇朝”的人,以後跟老大說,我們見到皇朝的人就殺。

都些什麼鬼名字,沒一個正常的,唯一算得上比較正常點的那個什麼“黑社會”的,名字又太俗,不要說我本來就想殺人取樂了,就是最初沒那個想法,看到這些名字亂七八糟什麼都有的鬼以後也一樣會忍不住出手殺人。

[半蘭]:嗬嗬,我們“皇朝”在卡利瑪清場,有種就來,沒種別廢話,隨你們單條還是群打,我就在卡利瑪門口。

[我是黑社會]:我X你,給我來失落。

既然把該說的都說了,其他廢話就不必跟他們羅嗦了,而像對待這種沒文化的大老粗我根本不可能去理會。

卡利瑪神廟不斷有人進來,大多都是魔導師跟魔劍士,也有偶爾的幾個聖導師跟劍士,不過他們哪怕是在卡利瑪神廟能打到的極品裝備也萬萬比不過我的會員裝,我曾到這個私服網站上看過我穿著會員裝在全服的排名,防禦力全服第二十九,攻擊力全服第十八,綜合實力全服第三百九十五(因為算上了金錢跟等級,等級我到是已經滿轉滿級了,隻是問題出在金錢方麵,因為我經常殺人,然後不斷用錢來洗紅名,結果就不斷出現財政赤字,使得綜合排名靠後的離譜),而攻擊防禦排我前麵的無一例外都是買了會員裝備的劍士,劍士的攻防本就在魔導師之上,這是常識,所以魔導師跟劍士如果都身著頂級裝備而且滿轉滿級的話,魔導師隻能依靠瞬間移動來閃避劍士野蠻的第一擊:襲風刺,然後用冰係法術來減緩劍士的行動力,比如冰封術、冰咆哮等,當然風係魔法中的龍卷風術也可以有效的製止劍士連擊,劍士的連擊常常伴隨著最後一下的暴擊,碰到法師這樣的血再多也一樣抗不住,被一下暴擊彈飛,死的爽歪歪了。而毒係法術卻是能不斷按百分比減少劍士血量的,能正確運用好法師各個係別的法術,跟別人PK哪怕是遇到再多血,攻擊力再高的血牛劍士也至少先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這時進來一個叫“Q戰神”的劍士,這個名字我曾在排行榜看到過,防禦力全服務器第十三,攻擊力全服第八,綜合排名第十九,是個不管哪方麵排名都比我強的高手,一進來就第一時間對我發動了襲風刺,好在我早有防備,及時的一個瞬移,閃開了,然後用冰咆哮把他凍住,他的行動一下子遲緩起來,接著我一邊用毒炎毒他一邊瞬移,他除了不斷給自己加血,根本無法近身打到我一下,可惜我隻是個法師,法師的弱點就在於沒有跟戰士一樣的暴擊,然後在僵持了五六分鍾後,我被人背後一個襲風刺給暗算了,被殺回了冰風穀。

“Q戰魔”跟“Q戰神”以及另外一個“Q戰狂”都是在排行榜裏排名比我高的高手,其中“Q戰魔”的綜合排名又是最高位居全服第二,他們所建立的——鐵血戰盟,“Q戰魔”是盟主,“Q戰神”是副盟主,“Q戰狂”為戰鬥隊長,剛才出手暗算我的就是鐵血戰盟的盟主Q戰魔。

這個暗算我的敗類滿世界的發著消息,叫囂著讓我出去。

[半蘭]:今天我算是開了眼了,鐵血戰盟的正副盟主前後夾擊的殺我一個“皇朝”的小嘍羅。

我此時就站冰風穀門口的安全區域內,任由他們在外麵叫囂,就是不出去。

冰風穀的門口人越站越多,都是鐵血盟的嘍羅們。

[半蘭]:怎麼著?想用一個盟來教訓我一個嘍羅麼?一個盟都快能直接攻城了,何必那麼看的起我呢?

我在門內嘲笑著Q戰魔這群人過分重排場,卻失了盟主身份,估計這些家夥在現實中也不過就是些體形瘦不拉幾臉色黃黃十來歲的小混混,一打起架來,第一步就想到叫人,從來都不去顧及對方有幾個人,叫一大堆人究竟是給自己長了臉還是丟了麵子這些問題。

[我是黑社會]:半蘭給我出來。

這個垃圾劍士,前麵還揚言一對一玩死我,現在人多,我趁著人多衝了出去,一個瞬間移動,隨手放了一個毒炎把剛才說話語氣囂張的“我是黑社會”毒的渾身發綠,不等我釋放第二下魔法就倒地死了。

人群一下子亂了,大家都各自施放不同的技能向我身上招呼過來,而我就一直用著瞬移,在人群中穿來插去,不施放攻擊性的魔法,卻不斷有人倒地,因為都是他們自己人下的手,而Q戰魔、Q戰神因為殺自己人都已經殺成了紅名了。

“停。”Q戰魔終於發話了。

大夥立時停了下來,我估計他此時應該在很努力的打字,而不是全神戒備我的攻擊,所以,立馬連續給了他幾下“掌心雷”,這個戰盟盟主連吭都沒吭一聲就掛掉了,留下了周圍看呆了的人。而我在殺了Q戰魔這個傻B以後已經用最快的速度瞬移回了安全區。

[Q戰神]:出來,暗算我們老大算什麼英雄?

[我是黑社會]:我XX你半蘭給我出來。

[Q戰狂]:一對一的跟我來啊。

我給自己點了根煙,慢悠悠的看著他們刷屏一般的速度向我叫囂,等到Q戰魔回來以後,我才冷冷的對著人群說了一句話:一群廢物。然後就下了線。

日子。還是那麼不緊不慢的過著,香煙跟酒是我那段時間唯一的朋友。對於愛情,我從沒放棄過追求,無奈歲月匆匆的逝去,讓我對靜連最後的那一絲不甘心也逐漸冷卻下來。

天。也越來越冷,翻了翻日曆,我才知道,原來又是一年的冬季了。

電腦在桌前閃著幽幽的白光,桌上曾經熱騰騰的泡麵冒的已經不再是熱氣,而是絲絲寒意,我創建的那個魔導師在這些天給我們戰盟惹來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麻煩,因為這些天我以我們戰盟清場的名義不斷的殺戮著進卡利瑪神廟打寶的各大戰盟的各個角色,現在我是奇跡二區裏首號通緝要犯,“不落皇旗”、“鐵血戰盟”等幾個區裏比較大一些的戰盟已經聯合在公告欄裏開出一倉瑪雅的天價來搜捕我。這已經創這個區有史以來的新高了,而我通常殺的一身紅以後就會去洗紅,然後移動到仙蹤林瑪雅葛布林那跟那些小精靈們聊天。

[半蘭]:MM,過來讓哥看看。

[小瑪雅]:是叫我嗎?

一個穿一身金燦燦的藤鎧的精靈走了過來。

[半蘭]:身份證帶了嗎?

[小瑪雅]:帶身份證作什麼?

[半蘭]:看看你成年沒有?

[小瑪雅]:廢話,當然成年了。

[半蘭]:男的女的?

[小瑪雅]:關你P事……

[半蘭]:當然關我的事咯,雖然我是無聊了找你聊天,不過跟個人妖聊天我一旦知情肯定會吐。

[小瑪雅]:如果我說我是女的你會信嗎?

[半蘭]:不信。

[小瑪雅]:那怎樣你才信?

[半蘭]:如果你說你是男的我就信。

[小瑪雅]:你有病吧?

[半蘭]:我沒病,人妖有病。

[小瑪雅]:為什麼你口口聲聲叫我人妖?

[半蘭]:我又沒叫你,你自己承認而已。

[小瑪雅]:切~

小瑪雅作勢要走,我幾步上前攔住了她。

[半蘭]:何必那麼認真呢?人妖也是很高貴的職業,大家分工不同,我不會看不起你的。

[小瑪雅]:要你看的起?

[半蘭]:我正閑著無聊,大家交流一下嘛!

[半蘭]:什麼什麼?還是外國人妖,護照拿出來看看。不會是偷渡的吧?

小瑪雅刷的一下不見了。

我開心的點了根煙,剛抽了一口,就看到有個“不落皇旗”的名字叫“水藍”的魔劍士正在我邊上瑪雅葛布林那合武器裝備。我依稀記得英雄排行榜裏,在攻擊力這項中排五十二的就是這個“不落皇旗”的水藍。

[半蘭]:水藍?

我在旁邊打算恐嚇他一下。

[水藍]……

[半蘭]:認識我麼?

[水藍]:你是那個被我們盟通緝的……惡貫滿盈的……半蘭?

[半蘭]:有見識,怕我麼?

[水藍]:安全區怕你個毛!

看不出這小子丫的說話挺囂張的。

[半蘭]:是男人不是?是男人就出來跟老子單條,難道你就龜縮在安全區不敢出來的出息麼?

[水藍]:我合個好點的暗黑翅膀跟你玩。

[半蘭]:合毛,我是法師,你好歹也算是個劍士,出去用半月斬割我幾刀試試,如果我輸了,我把一身黑炎都脫給你,我贏了啥都不要你,隻要你脫離“不落皇旗”以後加入我的戰盟跟我做土匪殺人去。

[水藍]:不。

[半蘭]:為什麼?

[水藍]:我怕被通緝。

[半蘭]:說穿了你還是怕輸,不跟我打,你怎麼知道打我不過?興許還能扒走我一身會員裝咧。

我用食指和中指撥弄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盯著屏幕笑著。

[水藍]: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半蘭]:講。

[水藍]:你跟我打的時候不能穿衣服。

“呸”我險險一口唾沫吐電腦屏幕上,從來都隻聽說強者向弱者提不平等條約,現在輪到我身上怎麼就反了?

[半蘭]:你讓我脫光了跟穿裝備的你打?武器要不要也拿下來用拳頭揍你?

[水藍]:那也不是,我也脫光跟你打,這樣就公平了,我就是輸了也一定服你。

我想了想,覺得如果這麼打,那我的優勢就更明顯了,因為我是天生血少的法師即使有了好的裝備也還是可以利用瞬間移動來躲避戰士襲風刺的攻擊的,而不可能正麵去跟一個戰士肉搏的,而他魔劍士說穿了也不過就是個法師跟劍士雜交以後的混合品種(雜種),肉搏打不過戰士,魔法又不如法師,而看他手裏拿的那把奔雷劍,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以肉搏為主,魔法為輔的魔劍,脫了裝備,防禦力減低,我可以無所謂可是對他卻是最為不利的。從而我也清楚的認識到,對手是隻很菜的鳥。

[半蘭]:行,失落一門口見吧。

失落之塔一層。

在魔劍士水藍向魔導師半蘭揮出第一下半月斬時,半蘭已經神奇的出現在了水藍的背後,半蘭一個冰咆哮減緩了水藍的移動速度,然後又是一個毒炎,水藍從頭到腳全身都綠了,正當水藍以緩慢的速度回身又砍出一記半月斬時,半蘭又奇跡般從他眼前消失了,然後又是一連串的毒炎,水藍抗不住了,頭一歪倒在了半蘭麵前,死了。

“不服。”水藍出來抗議著,“再來過。”

“那你索性都穿上了再跟我玩吧。”我毫不托大的站在他麵前,反正我手上的兩把卓越複活杖也是武器中的極品,一長串屬性想把它記住都很困難,唉,會員的東西就是牛B,“你太弱了……不過這次輸了可不許再賴皮了。”

[水藍]:好。

又是一連串的戰鬥,戰況還是跟剛才一樣,水藍連一片衣角都沾不到我,又死了。

於是,他很頹唐的跟著我去了冰風穀戰盟使者處,我退出了以前加入的那個叫作“皇朝”的垃圾戰盟,自建了名叫“嗜血荼蘼”的戰盟,水藍也退出了他的戰盟“不落皇旗”,加入了“嗜血荼蘼”。

從此,這個區就多了個被通緝的對象,而且,水藍比我還不講原則、無惡不作,我至少還不殺精靈MM,他簡直就是見人就殺,有幾次還殺我們自己戰盟新加入的小弟,殺完以後才發現殺錯了,在戰盟聊天室裏簡單的說聲抱歉,就又繼續殺人去了。

都是眷戀才讓愛情危險。而愛如雲煙過,不留痕。那麼固執地存在過的東西,說沒就沒了。

對於愛情,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認識。

靜很久以前曾說過:“愛情,如果隻是隔岸相望這般單純那有多好!”(結果終於讓她得償所願了。)“我喜歡柏拉圖的精神戀愛法。”(注:跟阿Q的精神勝利法兩字之差,不要混淆。)

搏賢大一時那句“有便宜不占是笨蛋”的話很經典,可惜他是屬於有賊心沒賊膽的那一類,因此始終還未能及誌雨之項背。

陳陽的論調裏隻是比較強調“跟MM出去要像個男人。”對於愛情他也沒有太崇高的認識,跟一般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沒什麼大的區別。

胡規暢雖然不太懂得怎麼跟女孩子溝通,不過他的愛情觀裏卻有一種傲氣,因此,他如果失去了愛情絕對不會像我一樣把骨氣也一同丟掉,在這方麵,我很羨慕他。

誌雨卻覺得:“不做愛,女人哪懂得什麼叫做愛情……做愛and一夜情,才是愛情的真正定義。”(在對待愛情方麵,不論男女,大家都是賤人,隻不過,跟誌雨接觸過的女生都會有一個共識:如果賤人還劃等級的話,說誌雨是賤人王絕對不冤枉他。)

我,原翰毅,卻一直信守著愛情應該是眾裏尋她千百度,回眸間咫尺天涯的心電感應,生生世世至死不渝的一份情愫。而“情聖”這兩個字不應該是屬於對感情不負責不專一的那些爛人所有,多情而又專情才是我對這兩個字的理解。

轉眼到了大四,與靜第一次邂逅到今天已整整三個年頭,學業並未有任何值得驕傲的地方,不過通過這段時日的泡網玩奇跡,在奇跡這個網絡遊戲裏,我赫然就是一方霸主。我一手創建的戰盟——嗜血荼蘼,在這幾個月裏加盟嗜血荼蘼全服排名前五十的會員已有十二人之眾,而剩餘的也都是普通玩家中的精英,也就是在這段時間,嗜血荼蘼真正的做到了名副其實的喝盡所有非本戰盟玩家的血液,二區原有的幾大戰盟:不落皇旗已近土崩瓦解,盟眾大部分已投誠到我們嗜血荼蘼中來了,僅剩不落皇旗盟的盟主“歌舒行文”以及新招的幾個菜鳥小弟、血狂屠一盟更是連盟主帶小弟的都成了嗜血荼蘼的附屬戰盟,每天午夜零時按時上勇者大陸水池邊上繳保護費,而當日帶頭發起通緝令追殺英明神武的嗜血荼蘼盟主半蘭大人的鐵血戰盟也已經瓦解的差不多了,拳頭大就是真理可不僅體現在美國對伊戰爭的政治方麵,在遊戲裏也得到充分的體現,畢竟大多數玩家也都是識時務的主,戰局都成一麵倒局勢了,誰還敢站在弱勢的一方搖旗助威呢?眼下有Q戰魔三兄弟的地方就有通緝令的存在,隻不過相對於過去已改變了主謂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