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學(四)(2 / 3)

“我是原翰毅,請問是誰剛才打我寢室電話?”我等待話筒中即將出現的靜的聲音,也許根本就沒有人能理解為什麼這聲音對我如此重要。

“牛肉麵!知道姐姐是誰嗎?”原來是我是一隻魚,我心裏有一點小小的失望,也覺得奇怪,我明明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和寢室電話告訴過她,她怎麼會有的。

“當然!你是我是一隻魚嘛,你是怎麼知道我寢室的電話的?”我感到非常奇怪。

“你告訴給我的呀!你忘記了啊?”她似乎對我的記憶力如此之差表示不滿,“你一點都不關心姐姐嘛!”

“切!誰我姐姐呀?我姐姐早已經工作了,哪像你這麼幼稚?”我不滿她處處想讓我低她一截,立即表示抗議。

“你應該是大一的小弟弟吧?姐姐我都大三了。還不能讓你叫聲姐姐麼?”我是一隻魚似乎比我更不滿。

“那你叫什麼名字?”我顧左右而言他的問了她的名字,想我原翰毅都二十一歲的人了,就算為泡妞白白的叫人家姐姐,也會覺得有點虧,況且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並不會喜歡我是一隻魚這種類型的女生,跟她見麵的唯一理由隻是害怕誌承寞打發空虛無聊的時間罷了。

“為什麼告訴你?你又不告訴我。”

“我叫原翰毅。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百合同學!”我習慣性的為自己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那好吧,我叫劉一夢,記好了哦,下次忘記了我可不再提醒了。”劉一夢?估計她出生那天她老爸一個夢剛醒,就給她取了個這樣的名字,感覺有一些不負責任。

“你還有沒有弟弟妹妹?”我口氣似乎還沒有緩和,隨口問了句。

“恩,家裏還有個妹妹,怎麼了?”她似乎很驚奇於我突然很關心她家事的事。

“嗬嗬,那你妹妹叫劉二夢麼?如果我被你認做弟弟,是不是也要改名叫劉三夢?”我打趣著,指甲也不停的在牆上刮著,掉落了不少的牆灰。

“你就會耍貧嘴,哪有這麼難聽的,我妹妹叫劉夢夢,不是二夢!”劉一夢很耐心的跟我講解。

“夢夢?不就是兩個夢嘛?怎麼不是二夢呢?我萬一入贅給你做弟弟不得叫劉夢夢夢麼?哈哈!那我慘了,不僅聽起來很娘娘腔,更過分的是成四個字的小日本了,還是嫁給你做老公比較好,聽說古代女人都跟著男人姓,什麼王氏張氏的,以後我不得叫你原氏一夢了嘛?哈哈!好名字哦!”我抽口煙,看了看自己夾著煙滿是牆灰的中指。

“誰要你入贅我們家?你怎麼這麼會討女孩子便宜的?”電話那頭忽然傳來很多女孩子嘈雜的笑聲,隱隱的似乎還有“原氏一夢”這幾個字。

我隨手把煙丟了,打趣著說:“你們寢室的女生似乎很關心你跟電話這頭的帥哥的終生大事哦。”

“切!”電話那頭似乎對我自稱帥哥表現出極度的不滿,“沒有人再像你這麼自以為是了,還自稱帥哥呢。”

“那就醜男好了,鄧小平爺爺有句話說的非常好啊,說是不管美男醜男,能泡到妞的就是好男,晚上跟醜男我出去約個會怎樣?”我覺得已經說了不少廢話了,該是單刀直入切入主題約她出去了,要不然,這個電話費會讓我非常後悔為什麼要跟她通那麼久的電話。

“約會啊?嘿嘿!不去,不過陪你走走可以。”她似乎沒有我先前認識時那麼聰明,出去約會跟出去走走雖然用詞不同,但對於跟我這種人一起出去在實際運用中是全然沒有分別的。

“那可以啊,我們在哪見?”寢室那個猥褻男似乎一直在偷聽我講電話,該死的家夥,就他那長相,我的泡妞功夫讓他學全了又怎樣,結果還不是得把人家女孩子給嚇跑了,真是暴殄天物。

“恩,本部後門口可以嗎?”

“可以啊,那我們馬上過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聲“好的”就掛了電話,瞪了那個邊聽我講電話邊偷笑的猥瑣男一眼說:“聽我打電話有那麼過癮嗎?”

“我哪有偷聽你電話了?”那家夥裝著一副很無辜的模樣,一臉比竇娥他媽還冤的表情真讓我有打他的衝動。

“沒有就好,我出去走走,你如果出去記得把門窗關好。”我匆匆交代了兩句就出去了,“這個白癡。”我從心底裏由衷的罵了他一句。

等我到那裏的時候她已經在那裏靜靜的等了。她還是一頭直發,不過衣服卻換了件粉色的羊絨衫,學過幾年畫畫的我對顏色跟人體比例比較感冒一些,在人體比例上,她因為身材不夠高挑而未能達到國家指定標準,不過衣服的顏色搭配的還是勉強可以讓人接受的。

“打劫……”看到她在看手機我決定過去嚇嚇她,於是就輕輕掩到她身後,忽然大叫一聲。

她渾身一抖,下意識的往前一個踉蹌,然後意識到是我以後,非常不滿的瞪了我一眼,叫道:“死牛肉麵,你想嚇死我啊?”

我笑著一把拉起她的手,一臉無辜的說:“哪有?我是非常真心實意的想劫個色好伐?”

“死色狼!”跟前一次一樣,她又甩開了我的手,一個人朝前麵走去。

不過這次我可不會再讓她跑回寢室然後害我一人在外麵傻等了,我幾步上前,又抓緊了她的手,這次我敢保證,她是再也不可能掙脫的了了。

果然,她幾次掙紮都無法逃脫我的魔爪,於是就低聲懇求我道:“不要這樣好不好?”

我裝著什麼都聽不懂仍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一臉無辜的說:“我怎麼樣了?”

看她那表情似乎都快哭了,她說:“不要拉著我手啊,人家看到很難看的。”

我裝的非常無知的左顧右盼:“誰看到了?”

此刻的她真的欲哭無淚了,她邊掙紮邊說:“我們這樣的關係算什麼啊?”

我輕鬆的笑了笑,把她手拉高一點,對她說:“你不會自己看自己想嗎?手牽手會是什麼關係?答對有獎哦。”

她急噪的說:“可我還沒準備好啊,再說,這麼多人看到……”

我猛的把她拉到自己懷裏,放開她的手,然後雙手將她抱起,笑道:“這個好辦,我們去沒人的地方牽手,也順便給你時間做好準備。”

她劇烈的掙紮,嘴裏低聲的叫著:“不要,放我下來。”

我一邊抱著她往我們藝術樓後麵走一邊低聲的警告她:“不要再掙紮了哦,要不然我力氣小,一不小心把你掉河裏就非常不好意思了哦,天氣又這麼冷。”

她果然沒再掙紮下去,居然輕輕攬住我的脖子,我險險腦溢血的暈了過去,長這麼大我還第一次被女生攬過脖子,雖然她不是靜,但感覺還是很熱血沸騰的,腳下一個踉蹌,險險就摔去,她一聲驚呼:“小心了,別把我掉河裏麵去。”

我馬上笑著回應:“哪敢,把自己掉河裏也不會把你掉進去的。”

她用手輕輕敲了下我背,嗔道:“自己也不許掉進去。”

我心底裏偷偷的笑著,她開始關心我了呢,嘴裏卻似是恍然大悟:“也對哦,我如果自己都掉進河裏了,你還能在岸上麼?我當然要拖一個人下水咯。”說完就偷偷瞄了她一眼。

她輕輕的捶著我的背,口裏喃喃著胡言亂語:“你們男生壞死了。”

我假作不懂,問道:“哪個男生那麼壞了?跟我說,我去幫你把他打打死。”

她滿腹的委屈似乎突然找到了一個發泄口,重重的捶了一下我的背,叫道:“除了你還有誰?死牛肉麵!”

我“哎喲”一下叫出聲來,委屈的說道:“同學,你輕點捶,萬一我柔弱的身子骨被你那一捶給捶廢了的話,我們倆終生的幸福可就從此煙消雲散了,你得一輩子在病榻上照料我這個植物人了,到時候你可得任勞任怨一點,要不然我可就得上殘聯告你個家庭暴力和虐待殘疾人。”

“切,又跟我耍貧嘴,你有這麼脆弱嘛?要不然咱兩試試?萬一真把你給捶殘廢了,那我就……那我就……那我就跑。”

我裝著大驚失色的樣子:“喲,你個混蛋,肇事了你還想潛逃呀?你完蛋了。”

“那你能把我怎麼著呀?你……”她一臉的挑逗相,悶騷女。

我忽然手鬆了一下,她下墜了大概隻有兩三寸的距離又被我抱緊,卻把她嚇的花容失色,驚魂未定的她狠狠的掐著我脖子後麵的肉,我咬著牙低聲吼道:“想去遊泳了對嗎?”

她趕緊鬆手,畢竟她也無法確定自己會否真被我丟河裏去。

我們到了藝術樓後麵的一處草坪,早已累的氣喘籲籲卻一再苦撐的我把她放草坪上就不住的喘氣,邊喘氣邊說:“娘的,今天累死老子了。”

她當胸給了我一拳,抗議道:“女孩子麵前能不能說話文明一點?”

我馬上反擊,也當胸給了她一拳,不過力氣用的比她還小很多,卻感覺到拳頭打到的地方軟綿綿的,情不自禁的說了句:“好軟。”

她第一時間的把手往我臉上招呼過來,我卻隻呆站在那裏看著她,腦中還在回味剛才那一下,“啪”她的手跟我的臉第一次親密接觸過後,把我從呆站中驚醒了,我感到一陣憤怒,居然被一個女生甩了個耳光,我眼睛一眨沒眨的瞪著她,很久,沒有說話。

她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得意到後來的逐漸感到恐懼,嘴上卻還不依不饒的低聲呢喃著:“死色狼……”

“色狼?”我終於有了回應,猛然間一下偷襲,摟住了她的脖子,我的嘴唇已經貼上了她的嘴唇,她一開始兩眼瞪的溜圓,雙手不停的推著我的身體,不一會兒就完全沒有抵抗的迎合著。

我們兩個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好一會兒才分開,我一臉得意的看了看她,她卻似是欲哭無淚的表情看著我,我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笑著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說:“走了。”就真的頭也不回的往寢室的方向走去,不過了解我的人卻明白我時常會做出些莫名其妙的舉動,倒也不是刻意而為之,卻在某一個時間裏突然想做什麼事情我自身卻無法很好的控製住這些行為。

那天她是什麼表情我是沒看到,不過我的心情卻說不上好壞,自己跟她因為誌承寞和空虛跟她走在了一塊,還籍由她給我的一個耳光而強吻了她,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很荒唐,卻也無奈。因為作為一個男人,天性就是如此,而大部分的男人會選擇意淫和手淫來排解自己無聊和空虛的時間,而我根本不屑於這麼做,雖然每個人排解誌承寞的方式有所不同,雖然我有時候可能根本不了解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但是如果非要讓我在手和女人之間作出選擇的話,我會毫不猶疑的選擇女人,哪怕不是自己所愛的,哪怕不是自己所喜歡的。

不過我不會籍由一個女人去傷害另一個女人,如果一個男人的價值僅僅隻能依靠別的女人來讓你得到體現,那麼,這個男人也絕對不會是一個有價值的男人,如果愛情是一場攻守戰,如果作為進攻的一方,我絕對不會無恥的向守方說出:“如果不打開城門讓我進入,我就去進攻別的城池。”這樣荒誕無稽的話,更絕對絕對不可能攻破了別的城池以後再來這座城池以他有能耐破別的城池來耀武揚威,因為這樣做的後果無疑是籍由自己的自私與無知傷害了更加多的人,如果一個謊言的本質是醜陋的話,要麼就一開始就讓我身邊的人知道它的醜陋,要麼就永遠不要讓他們知道,因為我能體會當一件美好的事物突然在哪天向你展現他最醜陋最讓人無法接受的一麵的時候,那感覺是多麼可怕多麼惡心,又是多麼無恥。

那天回寢室,我躺在床上突然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夢做我的女朋友,然後好好的去照顧她,嗬護她,雖然我一直沒能肯定自己從頭至尾是否喜歡過這個人,也不能肯定她,是否會喜歡我,但作為一個男人,我卻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天氣漸漸轉冷,轉眼2001年的聖誕就近在眼前。最近日子過的渾渾噩噩的,整日不去上課躲寢室裏冬眠,陳陽也是跟我一樣的活寶,他自從電腦搬寢室裏以後,每天晚上都通宵玩奇跡,然後白天就跟我一樣一直睡一直睡,不過我稍微好一些,至少我能在快接近吃中午飯的時候起床,然後就去陳陽電腦上毛片看看,QQ聊了泡女孩子。自從可以在陳陽電腦上上網,不用跑網吧上兩塊錢一小時的網以後,我在線的時間也比以前更多了。泡女孩子也比以前似乎老練許多,也難怪大四那年最後一次跟陳陽在一起吃飯喝酒的時候,他半開玩笑的問我:“我的電腦幫你泡了很多妞吧?”當時我無語,隻是笑笑,他又接著說了句:“所以,我的電腦是泡妞高手,而你,隻不過是它的傀儡……”當時我莫名的又有種想拿酒瓶子砸人的衝動,但我卻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來,大學四年,不務正業,專攻泡妞和遊戲這麼四年,到頭來卻什麼也沒得到,最終還是誌承寞的兩手空空跟這座學校Saygoodbye了,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12月24號那天,也就是聖誕節前一天的平安夜,校園裏到處都是拉著手的情侶,我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夢,自從把自己的初吻強給了她之後,我們兩的關係似乎更靠近了一層,卻又似是更疏遠了一層一樣。上街牽手雖然成了必要的程序,偶爾她還會跟我說些女孩子之間才能聽到的隱私,但我卻時常感到恐慌,畢竟那時候的自己在心理上還完全是個孩子,雖然倔強我的並不想避諱自己所應該承擔的責任,但甜蜜的回憶過後讓我沉思最多的還是無法確定將來時的一係列恐慌,但那時的我又怎會知道更不能確定的其實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