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學校(3)(3 / 3)

他們牽著手坐在地上的竹葉上,我估計很涼快,他們都不想挪動。勳吟說,從蕾呀!今晚地天氣真好,有輕風吹拂,有竹葉被吹動的聲音在我們的耳旁縈繞,天空中有月亮和星星為我們守護,還有北鬥七星為我們擺出嚴重誇張的Pose,這真是百年難見的景觀呀!這猶如我們戀愛之花慢慢地盛開,開放著各種馨香的美麗的誘人的花,這暗喻著我們的戀愛之花的完美盛開,你能感覺到我的心跳嗎?

李從蕾很靦腆地說,當我答應做你的GF時,我就意識到我們的戀愛之花會永遠地開下去。同時,我努力去讀懂你的心情,去感受你的心跳,去感受你給我帶來的每一個快樂時光和那難以泯滅的幸福時刻。我想你一定能給我一種安全感,你能保護我,能讓我得到少女初戀最想得到的東西。得到一種甜蜜的問候和在失落時的一種愛地欣慰。勳吟,你能給我這些嗎?

勳吟說,當我給你錄音時,我就把你我的心緊緊地捆在一起,我不想讓你鬆開,不想讓你像小鳥一樣地飛走。留下的是無盡的後悔和失去愛人地惆悵,我要把你反鎖在我的懷中,不讓你逃開,我寬廣的避風港早為你敞開著,當你踏進來的那一刻,你已不能逃脫。你後悔嗎?從蕾。

我很是後梅。勳吟臉色驟然突變,比塔克拉瑪幹沙漠的天氣還變得讓人難已琢磨而沉默下去了。李從蕾拍了拍勳吟的肩又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後悔的是沒有早點躲進你那寬廣的避風港,沒有把我的心早點綁定在你的心柱上。

我聽得熱血沸騰,我估計我要是一老頭兒也話,血壓往上蹭,我的小命也就不保了。聽得我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頭發都快豎起來了,我靜觀其變,看這小子還有什麼動作。

勳吟說,呀!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油嘴滑舌的,你好壞,你居然敢欺騙革命人士的感情啥,看我不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才怪,勳吟很放肆地去摸李從蕾的腋窩,李從蕾使勁的笑,然後勳吟壓李從蕾美麗的曲線身材上,他們兩個又睡在了竹葉上,李從蕾去摸勳吟的臉。伊拉克的戰火硝煙剛剛要響起,但又停止了,似乎美國老還沒有上子彈。

勳吟深情的看著李從蕾說,現在我心情特別好,突然我詩性狂發,我又一衝動我想作首一首詩,我是想特別為你而做,你願意聽嗎?李從蕾說,我願傾聽你的心聲,你說出的每一個字眼我都喜歡。

勳吟說,那我來一個李白現代遊,我估計李白到我們這個年代地話,他做詩的風格也會變化的,我……,我來做一首李白現代詩吧!李從蕾笑兮兮地鼓掌歡笑。

從蕾,那我做了。李從蕾嗯了一聲。

歸期

用深情和憂鬱的眼神看月的神采

它在靜靜地守候

它守候著他的伊人歸來

我在心裏嘀咕著,這詩聽起來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呀!這種感覺怎麼這麼強烈呀!我仔細一琢磨,原來昨天晚上我迷迷糊糊時勳吟叫我做的。我就奇怪地是這小子最怕背誦,這麼長的詩我就不相信他能在這麼短地時間內給我記住,真他媽活見鬼。我最後發出地感歎是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被別人愛的人是幸福的。在被愛滋潤的人是瘋狂地。我估計他媽的讓他背泰戈爾的長篇情詩,我估計他在一天之內也會被搞定,啊!愛情真是一個好東西呀!勳吟你這家夥竟敢擅用我的詩,我要把你告上法庭找你索賠。我又想了想法律,我又忘記了申請專利。哦!不應該是申請專利,而是沒有發表過,哎!我又沒有發表,所以我的作品不能受到法律的保護,哎!我隻有認了。

他媽的,我一打野眼(走神),心裏亂想了一通,沒想到勳吟已念到尾聲。

我願用一生來關心與嗬護你,

我的伊人快歸來,快歸來

我默默地守候你的歸期

我暈得痛,勳吟你娃也是,李從蕾就在你身邊,你期待個屁。走都沒有走,你期待個屁呀!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呀!我心裏嘀咕道。

勳吟像一個紳士一樣深情地望著李從蕾,說,從蕾,你願意陪我跳一支交際舞嗎?李從蕾伸出她那纖細的手,說,我很樂意與你共舞。

我心想李從蕾你是在與狼共舞,隨時都會身陷絕境地。

勳吟與李從蕾踏著柔軟的竹葉,風掀起李從蕾那令人遐想的深藍色絲綢裙,那潔白的大腿與勳吟的外形交相輝映,仿佛要被這黝黑少年所吞沒,風更大了,李從蕾的便宜被勳吟占盡。她深情地望著勳吟,四隻眼睛互相對視,四隻腳不停地搖擺,李從蕾一下抱往勳吟那強壯的身軀,仿佛得到一種前所未有地安全感。俗話說“安全第一,運動第二”嗎?勳吟這下膽子也大得嚇人,緊緊地摟住李從蕾,勳吟親吻著李從蕾那清香的頭發,他沉浸在李從蕾頭發的馨香中。勳吟親吻李從蕾的臉頰,李從蕾配合得非常,突然,李從蕾的外套飛了出去,勳吟緊貼李從蕾的“小山”上不移動,他們兩個像紅軍就義一樣倒下去了,勳吟剛要進攻,接著燈熄滅了。我一個人靜靜地等著,也不知道過了幾分鍾,就隻聽見處子淒慘的“呻吟”聲像痛危的病人一樣在作最後地掙紮,可見勳吟的力量不是一般化,一個純潔的處子正被他摧殘著。這時我突然想起勳吟前幾天說過的一句話:“Iraqwar打得很精彩,我也要準備打仗了。”我這才恍然大悟,這小子居然把李從蕾當作“Iraq”打,那還得了,不把李從蕾打殘廢才怪。這真是高頭受罪,底下也受罪。羊入虎口,李從蕾隻有被勳吟這隻老虎蹂躪了。

李從蕾不斷地呻吟,如今她已變成勳吟的人了,我估計全校眾多追求李從蕾的同胞們知道勳吟的這一行為,勳吟死十次可能都無法抹平眾多男同胞那受傷的裂口。我暗念道,勳吟你娃豔福真不淺呀,有這樣一位重量級的美女陪伴,算你娃上輩子燒了高香了。哎!我原來的預言錯誤得非常呀!

我拍拍手走了,然後我就回寢室,不知道他們精力是否充沛,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要把革命進行到底,更不知道是否為Thepopulationofthechina做出了貢獻哦!

勳吟第二天早上像個死豬一樣躺在床上,還叫我為他請假。我說,你爽感呀!昨晚上能量是不是耗盡了呀!我估計你幾天都恢複不過來,你還是吃“烏雞百鳳丸”吧!

走進教室,我看見侯葵這幾天都是精神崩潰的樣子,天天都坐在哪裏悶不吭聲。我心想我得想個法子把她給整笑,可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可能是我昨晚睡眠時間不夠吧,即便是這樣,我也得讓她開心。

我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她轉過身來向我做了一個招牌式地微笑,然後又恢複了她那陰雨天氣,做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我趴在地上,用仰視的角度對著她笑著說,敏,你昨晚是不是被別人打劫了呀!怎麼像是在埋頭找錢包呀!丟了錢包,你也把我叫上一起去去找呀!怎麼跟丟了魂似的,沒精打采的,她臉色仍然未變,像被人打了一頓似的,臉色極其難看。我靈機一動,突然亂編一故事。

侯葵呀,昨天晚上一掌管天庭喜事的神托夢給我,說,濤哥,我求你一個事好嗎?我說,沒問題,隻要你吩咐,我立馬把你神大人吩咐的活兒給搞定了。喜神說:“我最近實在太忙,忙到娶婆娘,我的工作都沒有做到位。俗話說,娶妻嘛,總要讓妻子高興,是嗎?我還是要做一優秀的男人呀!可是我依然惦記著我的工作,我占卜到人間有一位女孩,她叫侯葵這幾天思想又些突變,打不起精神來。我這個喜神不希望在我結婚的大好時光有一位快樂的女孩不快樂,我請你替我向她下一道‘聖旨’,讓她恢複以往那快樂的樣子。這樣地話我的新婚才算是圓滿地嗎?”我說,NoProblem,侯葵就是我的GF,是我最喜歡的女孩,我也不願意看見她那個樣子,你放心吧“喜神”,這事你交給我辦吧!我保證做得無可挑剔。

我早已意識到你這幾天你不高興。我想讓你安靜幾天,然後我再來撫平你受傷的心靈。

隻見侯葵咯咯大笑,濤,你這個國際玩笑開得有點離譜呀!我怎麼沒聽過天庭上有個“喜神”呀!而且喜神還要大搞兒女私情,那他不是吃飽了撐到還要跟玉帝老兒作對哦?難道他不想在天庭裏混了嗎?他還這樣肆無忌憚地胡搞,我估計喜神也是一亡命徒。

敏,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站起來向老子傳授經驗一樣地說道,有一天呀!我跑到我師兄——美猴王的公寓裏去,我說師兄呀師兄,玉帝老兒有些規矩真有些鬼眯日眼(有些不可思議),我很早就看不慣了,我非得把它廢了不可。我師兄說,他也有同感。然後我們騰雲駕霧,眨眼間地功夫就來到了天庭。站在玉帝老兒的大殿上,玉帝老兒正和王母正在享受蟠桃,玉帝老兒看我們來了立馬給我們抬了一沙發上來。我猴哥說,玉帝老兒呀你也快到退休的年齡了,你提前退休吧,我會給你養老金的,你也到了該享受晚年的時候了,趁你還沒有下台,你快給我們來個“三廢”:要不然我們就廢了你。玉帝老兒說,什麼三廢呀?玉帝老兒你聽好了,好話是不說二遍地。第一廢;應當廢出天庭不準取妻製,這也是為了與人們保持高度一致嗎?第二廢;應當廢出玉帝位置的終身製,你這個跨國界的玉帝老兒你也曉得,美國的總統都是換屆選舉地,這樣也是更好地發展和管理天庭嘛!第三廢;應該解放你的臣民,讓他們多到其它國家和地區的天庭去考察,這樣才能使你的天庭更有生機與活力嗎?那樣你才為天庭的發展與創新注入了新鮮地血液嘛,我想凡天和人間會記住你的,你的名字也會永垂青史的。天上與地上的情人都會對你感恩戴德的,你認為呢?

玉帝老兒說,你們的膽子夠大呀,你們是誰呀,我幹嘛聽你們的。來人,天兵天將你們把他們給我轟出去,我眼不見心不煩。

我說玉帝老兒多年不見,變扯(與眾不同)了嗎?你可否記得你當年躲在那桌子底下的那般情景呀?我猴哥在五指山已“心練”1000年,練得一身獨創本領,他的厲害程度已是當年的幾十倍了,他發起威來我不敢保證你這天庭是否要散架。就算如來佛在此,我想也未必能降得住我師兄。我師兄說,玉帝老兒當年留你一命在天庭是希望你長點見識。你能活到現在算你走運,如今我兄弟覺得天庭的規矩有點不妥,我們來是與你商量,還是很客氣的。我都沒有用我兄弟他們人間那偉大領袖毛澤東所崇尚的“槍杆子裏出政權”,我估計使用那個case,case你是否聽得懂呀!哦,我搞忘了你是掌管整個天庭的玉帝,全世界都是你的地盤,應會很多國語言吧,case你當然明白了。最後,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是廢不廢。

侯葵,笑得是前仰後合,失去重心,差點一失足釀成千古恨。

侯葵別笑了,精彩地還在後麵呢?玉帝老兒說,美猴王,濤哥,小弟就按照兩位大哥的吩咐辦就是了,剛才是小弟無禮了,兩位大哥別太放在心上,我剛才沒有答應你的要求,是因為我不想背一個曆史的罵名,現在我不那樣認為呢?隻要美猴王和濤哥高興,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隻要美猴王喜歡,把我這個位置讓給你都行,以後你們一定要到我這裏來親臨指導呀。美猴王說這多不好意思。然後我猴哥說,玉帝老兒,你要好好幹是有發展前途的,你還會安享天倫晚年的。

我說,玉帝老兒,我送你一部大哥大,有事給猴哥和我打電話,我的telephonenumber是0816/6011045,記住快把那三條廢出,我希望很快看到天上與人間有通婚的現象,知道嗎?我們走了。

我猴哥說,小濤,你們的那個電話我還用不來在哇(語氣詞),我說,猴哥你用不來等一會兒給我說嘛?你在這兒給我說,你多失格呀,玉帝老兒在看著我們呀。我猴哥說,那快走吧!

侯葵呀!李從蕾已失貞於勳吟了,勳吟得到了李從蕾最純真最樸實的心靈。

侯葵說,濤,其實我也可以像李從蕾姐姐一樣把我完完整整地交給你,你要我嗎?

我聽見她把我寂寞都嚇走的話,仿佛是航天飛機突然在美麗而浮誇的天空中爆炸一樣是那般的讓人不知所措,那爆炸後的記憶碎片落在我像內蒙古草原一樣寬闊的我的心靈深處。我狂熱地心咚咚跳得昏頭,說誇張一點,心都快跳出來走路了。我並沒有意料到她會把藏在她內心深處的話會那麼輕鬆地就向我倒出了,我有些緊張有些害怕更有一些恐懼。這對於一個青少年來說是一個想想都回會令人心驚膽戰的誘惑。我真的希望能得到和擁有她,但我更喜歡她天真無邪和純真的樣子,我不願讓世間最醜惡淫穢的東西浸染我們最美好的心靈園地。

我說,侯葵,你臉上所綻放地笑容就是我所向往的,我願你的美麗永久地保存下去,不要讓那出軌地思想去踐踏藏在我們內心最深處的靈魂和那對美好戀愛的向往之情。

上課鈴響了,我說侯葵,我回座位了,她直對著我笑,也沒有說什麼。

我聽李從蕾那幾個小姐妹說,有三個男生非常討厭,天天都去糾纏她。勳吟聽後,暴跳如雷,非常氣憤地說,那些小子膽夠大呀!連我的GF都敢動,我不要他缺胳膊少腿那就怪了,我就他媽不是人。

晚上勳吟在醞釀對付方案。看是先打他們頭還是其他地方,出手重點還是輕點,再想一想後果是什麼。

勳吟太囂張了,他一人單刀赴會地去見那三個男生。他兩手空著什麼也沒有帶像武打小說裏寫地那樣,看見自己的馬子被別人侮辱了,當然不會無動於衷,然後立馬拿一把長劍跑去與別人決鬥。這個決鬥那叫激烈,所爆發的能量絕對是平常地幾倍,我估計原來要是能殺死一頭牛,經過這麼一激勵,一頭虎,甚至一頭大象也得去閻王殿報道。見什麼都亂砍,也不管是有生命的還是無生命的。無生命的則到處都是枯枝敗葉的殘骸。有生命的則到處是屍體的殘骸,然後都要發出一陣慘叫,再然後就歸西。勳吟說,是你們仨去騷擾我的李從蕾啥?那仨說,別個李從蕾如花似玉,傾國傾城,完全稱得上是一大眾情人,你怎麼說是你的了。你是不是話膩了,你也不打聽一下我們的來頭。勳吟接話道,你們是什麼來頭,是來自“虎頭幫”和“天馬幫”還是“天地會”。你們總舵主在哪兒,給我叫出來。他們很散漫地說,我們是自由人,無幫無派無組織無紀律。勳吟挽袖,說,那你們是仨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呀?媽的沒想到勳吟還有這麼一著,來一個周傑倫耍雙節棍地動作,等還沒拿把招耍完,那仨個家夥已招架不住了,立馬閃人。三人剛想離開,勳吟一把抓住跑在最後的那個人的腿,其中兩個在閃開後說,兄弟,我們回去練降龍十八掌,過兩天來救你,你一定堅持住哦!這個人說,他媽的全是畜生,隻有在關鍵時刻才能感覺真心朋友的難找,有福同享,他媽的有難怎麼老子獨當呀!勳吟安慰道,你娃還嫩,還處理不好人際關係。你還得多磨練呀!我放你回去吧!勳吟這小子還真像是一武林大俠,處處都是王者風範,還表現出一副救世主的形象,暗地裏又不知道搞什麼勾當。

下午課外活動,勳吟獨自一人站在後陽台,臉上憔悴得寂寞,完成了人性最美最真最令人難以忘懷地革命偉業後,還表現出一副可憐兮兮地樣子,真她媽混蛋,猶如一個清純的女生被別人弄了幾百遍了,還在一個地方說自己是清純的,哎,你看我多清純。

我拍了一下勳吟的肩膀,可能是思考問題太入神,勳吟一膀子把我煸起老遠,差點把我煽掛脫。這猶如鐵扇公主使用地巴焦扇刮的妖風一樣都具有一種強烈的摧毀力,真他媽見鬼。幸好老子沒事,不然我肯定得找勳吟撕皮。勳吟你昨晚你風光呀!快不快活呀?勳吟一臉沉沒地說,濤哥,你說啥子喲!我怎麼聽不懂呀?我非常氣憤地說,你小子還真會裝蒜,欺騙我們善良人民啥?李從蕾都變為你的人了,還裝著很無辜地樣子,在我麵前還隱瞞。老子還要給封個禮信你才坦白啥!俗話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勳吟用手把頭支撐著,沉沒的昏天暗地,似乎不願向我透露他的心聲,說,俗話通常具有不可靠性。社會上現在都流行“坦白從寬,牢底座穿”這樣地話。濤哥,你該不會孤陋寡聞到這種程度吧,我說,我當然知道呀!我隻是想要讓你展露一下你的風采嗎,讓你找回一些自信嘛?

我們往窗外看,風在怒吼,樹在伸冤,美麗而浮誇的天空在祈禱呐喊。俗話說“早風雨,晚風晴”。這可倒好,來一個本末倒置,顛倒乾坤,下起了無奈的蒙蒙細雨把滿地的灰塵滋潤得如同往事勾起的寂寞的孤助漣漪,顯現出了許多醜陋的雨窩。突然從白楊樹裏麵竄出來了一個女孩,頭發紮成了農村婦女形象那種很霸B地辮子,搞你媽半天原來是李從蕾。然後,我發出一陣感歎是:青春呀青春,你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你來得幹脆去得瀟灑。留下的卻是無盡地“落葉”和萬般地蕭條。記憶的顏色已變得沒有了往日的青春,千萬條“白蛇”躺在人們那額頭的歲月中。你是一個有形殺手,你沒有哪一天不受人們的白眼,你扼殺了許多的愛美之士,人們對青春的留戀都化作為歲月的印跡了。

勳吟說,濤哥,你發春啥!怎麼有興致做出這麼一番見解,還用做詩的口吻這麼一搞,倒好像有一些詩的氣氛了。

勳吟呀!這叫情調,隻要一個人有情調就能感染周圍的人,就能把自己的快樂與別人一起來分享,這是一種享受。比如今天你看了張藝謀導演地《一個都不能少》。當你看完過後似乎覺得自己有一些話要說,隻要你把這種感覺表達出來,你就能讓別人與你一起來分享你在影片中所獲得的信息。隻要別人能夠領會到你所想要表達的意思,你就會有一種激動,你就能感染一大片人。我稱這個為“情調”。但你不能亂理解,不能理解為“調情”,這樣人家就會誤認為你為人不好。會對你的影響力大打折扣,知道嗎?

次日,勳吟與我一大早就起來跑早操,大家都還是睡眼朦朧的。我東瞅瞅西瞧瞧。我覺得每個人都是那麼陌生,我懷疑我是不是來到了另為一個星球!看見燈的顏色就跟雨後看彩虹一個樣,跑早操的人都是他媽瘋子。一陣陣風在我耳後吹過,感覺那叫一個涼。

今天是不是特意安排地喲,怎麼一大早都不約而同地來到操場上喲!李從蕾,侯葵,床翰毅,成悅像劉鄧大軍挺進大別山一樣朝向我們走來,跟打仗的士兵一樣移動著整齊的步伐向我們逼近。然後我說你們想打人啥!擺出這個架勢怎麼看你們怎麼像是一土匪,不然就是一強盜,要搞啥子喲!李從蕾揉了揉眼睛,看得出來昨晚睡得不好。不然就是與周公打了架打得太晚,今天才會筋疲力盡的。她用牢頭看犯人的那種眼神盯著勳吟。

床翰毅和成悅站在那兒一聲不吭,燈光照射在他們倆的背後,他們倆的影子把勳吟遮住了,好像要把勳吟吞噬一樣,他們像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勳吟臉上沒有笑容,不像往日那麼不懂事,跟一小屁孩似的。往日不是嘰嘰喳喳說過不停,就是嬉戲打鬧個不停,總之沒有正經的。今天卻很沉默,沉默得異常安靜,仿佛有什麼重擔在他身上一樣他才變得這麼安靜。我不希望看見勳吟安靜和沉默,害怕他沉默地“離開”,然後沉默地“死去”。

我們幾個簇擁在一起,跟一犯罪團夥集體出動差不多,別人肯定誤認為我們是打家劫舍的,成天不誤正業的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大家像審視一個陌生人一樣把勳吟盯住,人家難免有一些不自在別人然後莫名其妙地問,朋友有什麼不妥嗎?然後審視別人的人不好意思的才離開。

勳吟說,你們今天是那一根筋不對哦?怎麼都這樣傻傻地瞪著我呀,跟一外國人看熊貓差不多,今天你們對我有一種特別地感覺啥?想當年本人打獵就是這樣的。大家齊聲問什麼打獵呀,說出來聽聽吧!

好!有一天我背著我最鍾愛的小弓箭,開始了打獵的征途。走在一片樹林裏,我突然聽見咚咚地聲響,然後我來了一個全方位定位追蹤,經過一番追蹤,我已經開始確信這小家夥已經快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再怎麼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了。我如來佛般地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得把它搞到手。革命人士搞革命——打小日本,那叫了一個百發百中,原因是什麼,你們知道嗎?是因為中國革命經費有限,不像那些外國佬一樣有雄厚的資本來揮霍。所以革命人士就隻有通過定點投石砸魚法來提高槍法了,把一條條活潑可愛兼形態肥碩的美魚,砸得是二昏二昏的,然後就把魚取回家裏當作戰利品。要是你們練習一下定點砸魚法,沒準你們這輩子吃魚都不用愁了。我的槍法極其地好,說要打你們眼睛,那絕對不會打到你們的鼻子。

我胸有成竹地瞄準一尤物,那尤物她媽地東串西跳,就是不肯停下來。我心想你丫兒,再不停我就射擊。那丫兒使勁地跑,我慌了呀!竟然不聽我的使喚,我得讓你下油鍋,我一發槍,那尤物剛好死在一個采花女的身旁。幸好我槍法好,不然那麼漂亮的一位MM就隻有命喪黃泉了。

那位女孩剛才肯定是正陶醉於這漫山遍野的鮮花中,火柴輕風吹過,她身處一片花海中。這陣槍聲打破了她的寧靜,她變得很氣憤,嘴裏吐出地字眼,讓你我聽了永生都難忘。

勳吟說,你們想知道嗎?

當然,那她說的是什麼話居然具有那麼大地威懾力,還讓你這麼記憶猶新呀。

勳吟說,那丫兒雖然外表傾國傾城,內心卻無比肮髒無比醜陋,與那種外表雖然比較懷蓮一點的女孩的心來比起來,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連點文化素養都沒有。沒有文化也沒什麼,醜就醜在她那張嘴巴太臭。她說,你媽的心是橫著長的啥!你媽生你出來沒有教你怎麼開槍啥!你他媽的見野兔就打,你也不能把我當作野兔處理了呀。你媽的開搶沒有去拜師學藝啥!沒拜師學藝,老子給你上一堂開槍理論課怎麼樣?活見鬼,老子差點就就命喪黃泉了,你給老子賠償“精神緊張安慰費”,不然老子讓你吃不飽,兜著走。你信不信,我隻要這麼一吼,全村的男人都要跑上來。

我心裏想呀!你媽的難道有深田恭子那樣傾國傾城啥,讓億萬歌迷都為你呐喊為你喝彩啥。你充其量是一隻沒有出廬地鳳凰,你拽個屁,敢情我把你給rape了。賤人。

然後,她問我想好了沒有付她“精神緊張安慰費”的事。

人隻要不涉及到金錢,不管怎麼都無所謂。我一小孩子哪有錢。我早醞釀好該說什麼了,我開始賣乖了。我說,聽說神仙姐姐經常來這裏采花,那你見過一種名為“神韻飛舞”的花沒有。這種花什麼好處都沒有,它就是能夠聽得懂人說的話,然後它長得非常迅速,隻要你給它講動人的淒美的精彩的故事,它感動了還會長出漂亮的角來,還能夠長出許多詭異而樸實的花。不過這種花好像已經絕種了,我也是在李時珍所著的《本草綱目》中看到的。我看這裏像花海一樣,各種花應有盡有,你要是很幸運的話,也許你會發現它。

然後,她話都沒有說就開始去尋找那“神韻飛舞”了,她穿梭於花海之中,東瞅瞅,西瞧瞧,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更別說精神緊張安慰費了。然後,我就溜之大吉了。

我想這種蠢人也有,居然相信這種荒誕而無知的慌言。我敢打賭,三歲娃兒都不相信。什麼“神韻飛舞”呀!還出自於李時珍的《本草綱目》呀!都是她媽瞎掰出來的,不過我演技好,硬把她給唬住了。

我說,勳吟你就吹吧!會有這樣地故事,我把頭砍下來給你當球踢。床翰毅應和著說,那是不可能的,我也讚同濤哥的意見。然後,成悅,侯葵也表示不同意。但李從蕾說,我相信。

我操,我真媽暈得痛。好,你們倆都欺騙人民大眾不懂革命啥!胡編亂造一故事來唬弄我們。要我們相信,除非這時下雨打雷或老天為你們咳嗽,那我就相信。你說天氣它會不會下雨呀!

勳吟看見我否定得那叫一個堅決,他就火柴笑向革命坦白了。我心想呀!在那樣頑抗下去地話你娃是不會得到革命人士地原諒的。勳吟說,今天大家都傻兮兮地看著我,我感覺特別不自在。我立馬就想了一些精神調節劑,給你們吹會兒牛。

我說,你娃現在有挺有情調了嘛!在生活上還給我們來一點小插曲,還挺有創新的。看來你的文學造詣還不淺嘛?你還要準備當一作家還是一編輯啥!勳吟挺不好意思地說,我這倒沒有想過。我能編出這樣的故事純粹是偶然,當然要依仗濤哥你給我推薦地那幾本書了,濤哥呀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呀!我太崇拜你了。但李從蕾的精神力量是最重要的催化劑。看見她美麗的外表,我卻說不出幾句像樣的話,我簡直是自慚形穢無顏麵對。於是,我痛下決心要提高文學修養,增加文學內涵,所以才鑄就現在的我。

莫說了,我們該上課了。然後回到教室上早自習。

正午時分,學校廣播室通知勳吟說校門口有人找,勳吟也把我叫上,我們一起來到校門口。

我順眼望去一個眼睛紅脹的女人在幾根失去顏色的頭發的偽裝下顯得百般的可憐。額頭上的皺紋爬得特勃發好像地圖上的脈絡一樣讓人不可思議,看起來有三四十歲的樣子,可怎麼看起起來是五六十歲的樣子呢?學校校門口的風吹著那柏楊樹在張牙舞爪像一個惡魔在怒吼。她那憔悴的臉上似乎顯得更蒼桑了,她那馬尾辮也被風吹得很零亂,她的衣服和褲子也被風吹得飄來飄去,看上去非常消瘦,似乎像一個遊弋無助的靈魂在縹緲,讓人看了產生一種憐憫的愛惜之情。

勳吟喊了一聲媽。她隻作了輕微地回答。看她無奈地表情,似乎有什麼重大的事要向兒子說,我看得出來她的內心並不平靜,就像平靜的湖麵被一粒小石子打擾而濺起的一層層的那難以停息地傷痕。然後她說,崔龍呀!你過來媽有話要對你說。看起來她非常擔憂,她的聲音沙啞的聽起來很模糊。這正像一個已經絕望的人所發出的感歎一樣。

勳吟上前看著他媽,他媽說,崔龍呀!你爸爸已經長眠於山西那黑黑的煤礦上了,永遠也回不來了,他把生命獻給了煤礦,這就意味著你永遠地失去了爸爸,你再也不能得到父愛了。

勳吟站在那裏像一朵枯萎的花早已失去了青春的活力一樣。就算是拳王泰森來猛烈地捶他,我估計她單薄的軀體也不會動,他的眼神一直掃描遠方,似乎在看他爸爸長眠的那座小山,他的心現在一定牽係著那遙遠的山西煤礦。他似乎在高聲地喊他爸爸,對他爸爸說你為什麼要留下我們而獨自離開呢!

現在風吹得更猛了,地上那些枯枝顫抖的快要走路,那些敗葉也在不停地奔跑。最後都彙集在勳吟的腳下,它們不停地盤旋仿佛要把勳吟吞噬一般,真不知怎麼來麵對這悲傷的時刻。小轎車急馳呼嘯而過,那刺耳的喇叭聲縈繞在我們的耳旁。勳吟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我估計現在一輛重型卡車也不能把勳吟給撞動。他媽看見他那個樣子,臉頰上那似水的淚珠開始往下掉個不停,落在她那雙白膠鞋上都能看見淚水的痕跡。她用很低的聲音說,崔龍呀!他永遠也不會回來了,但你要永遠地活下去,你這個樣子是你父親永遠也不願看見的呀。你在你漫長的人生道路上應該堅強地走下去,去完成你父親生前未完成的遺憾。她說完這話後,用手擦幹了她臉上所有的淚水,似乎要給兒子做一個榜樣,努力讓自己在兒子麵前表現得更堅強一些。

勳吟就這樣在這兒站了半個多小時,這致命地打擊也許給勳吟的打擊太大了。勳吟就是油鹽不盡地站在那兒不動,就算這時天坍塌下來,我估計他也會紋絲不動地站在那兒。我真不希望這種情況繼續僵持下去,我一耳光過去,隻見勳吟使勁地搖頭,仿佛像剛睡醒的人一樣,又是揉眼睛又是摸頭。勳吟最後開口說了句話,媽,你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地想想,我該怎樣去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他媽說,山西煤礦那邊打來電話叫我們去領你父親的骨灰並且要賠償我們一些錢,讓我們去山西。勳吟沒有回答,隻是說媽你先回去,讓我靜一靜。

我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母親穿過那條馬路,走過那被竹林遮住的馬路,我們再也看不見了。

我與勳吟一起走,我心想難怪勳吟會有那麼的多錢:他天天過的都是小康生活,原來他父親是一煤炭工。挖煤炭就意味著有很可觀的金錢收入,每天能掙100元以上,確實相當於中國白領一天的工資。可這錢確實來得不容易啊!用生命來做賭注,贏了就可以讓一家過得幸幸福福,輸了也可以讓一家人淚流滿麵。無論是喜劇還是悲劇,挖煤確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而對於農民來說,那又有什麼出路可言呢?農民除了有一健壯的身體外,還有什麼呢?即使有一個聰明的頭腦,那又怎麼樣呢?還不是成天出沒於田裏土裏,東風發白,做起天黑。即使有膽量,敢於冒險,那又怎麼樣呢?你沒有堅強的後盾,碰到一點小困難也能把你那顆大膽的心給壓回去,從此就隻有墨守成規老老實實地做農民了。仿佛農民天生的歸宿就是循規蹈矩默默地守護著自己那一分二畝田,仿佛自己就是不能展翅高飛,隻能呆在原地一樣。每一個到達中年地人都會發出這樣地慨歎:兒子呀,你老爸吃虧就是因為年輕時書讀太少,你要給我多讀一些書,然後,就這樣一代一代繼續地重複下去,所以農村正真有出息的就特別少。

這幾天勳吟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埋頭苦想,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我隻知道他想的事與他老爸有關。他上課時就開始走神,下課時就把耳塞放在耳朵裏開始聽一些比較傷感的音樂。趁勳吟上廁所時,我去查看他的桌子,裏麵是一些張宇的磁帶,他走時忘記了關單放機了。單放機裏麵放著: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你為何當初那麼傻,一心想要嫁給他……

抽屜裏還有張慧妹的《我可以抱你嗎》的專輯和《一封家書》的歌詞。看到這歌帶,就能讓人想起許多往事,勳吟也許在回味自己與父親度過的美好時光吧!在尋找父親生前留下的影子吧!

一天下午天空飛起朦朦細雨,我獨自一人走到校園裏的那一棵白楊樹下,李從蕾把我叫住,然後問我勳吟這幾天怎麼了。我用很低的聲音給她講明了事情整個經過,然後她說好要去找勳吟。我說,李從蕾讓他靜靜吧!這突如其來的飛天橫禍,落在誰的頭上都不是一件令人好受的事,何況是勳吟呢?因為勳吟他太愛他的父親了。

過了十多天,勳吟終於笑了,笑得非常靦腆,好像是別人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笑一樣,不笑老子給你一刀的那種微笑。看到他那個樣子,比刀架在我脖上還難受。我不知該如何安慰他才好。

次日,他笑得更燦爛一些了,不再像以前笑的那麼做作了。

再後來,笑就笑得更燦爛了像春天桃花開一樣,花朵是開得那麼的豔。最後就恢複他原來的英雄本色。然後,我就去約他打籃球。我開玩笑地說,你娃這麼久沒有摸籃球,籃球的感覺可能都不見了吧!技術我敢肯定回潮了,我敢打賭你不能打得像原來一樣好,他笑了笑對我說,濤哥,鄙人幾年的籃齡了,就這麼幾天就荒廢了,我就不信那個邪,看好我就表演給你看,誰要賭輸了誰請客吃飯。我巴能不得你娃這麼說呀,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事實證明勳吟的話一點沒錯,球仍然打得非常棒。這小子的籃球悟性確實比較高,是一塊搞體育的料。

勳吟邊運球邊說,濤哥,我不想讀書了,我想到外麵的世界去走一走看一看闖一闖,不讀書也不一定會餓死,當時我一聽這小子是不是在說夢話,怎麼聽到讓人摸不著邊際啊!勳吟說,他想去征服那座讓他父親犧牲的小山,看一看它到底是什麼樣,會讓自己的親人永遠地對自己說再見。順便把父親的骨灰領回家來,讓他入土為安讓他長眠於故鄉那生他養他的那一方水土上。

第二天早上,他的母親來了,然後,他執意要跟她母親離開。他媽說,兒子呀!你不讀書了,將來是不會有出息的。你安安心心地讀書吧!至於錢的問題,媽會想方設法給你交上的,你不用擔心。

我跟床翰毅剛想一起勸他,他卻讓我們地話永遠咽了下去。他說,濤哥,床翰毅,你們是我初中最好的同學,你們的關心開導我都會銘記在心的,我去意已決,你們就別在挽留我了。我聽見勳吟的這番話,我知道就算是十頭牛來拉他也拉不回來,我想就隨他去吧!我在心裏祝他一生平安,天天開心,事業有成。

勳吟說,濤哥,替我向侯葵道一聲“別”,請她原諒我的不辭而別。至於李從蕾我也不知道該對她說一些什麼好,是她讓我度過了快樂的初三的最後時光,我欠她的太多了,我的離開沒有她參加,這樣也許會更好些。濤哥,床翰毅,你們替我照看著她,有什麼事多想擔待一點,叫她認真學習,說我永遠愛她,我會去掙錢供她讀書。請她別哭泣,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和冷漠無情。我默默地離開並不代表我的心裏沒有她,不管我走到世界的哪個角落我都會思念她。濤哥,床翰毅我走了。

勳吟牽著他媽媽的手,慢慢地離我們遠去了,他連他的東西也沒有帶走。這時李從蕾以100米速度向校門口跑來,她來得太晚了,隻看見勳吟逐漸遠去地背影,最後他消失在公路邊的那片竹林裏。李從蕾一個人蹲在校門口,眼淚濕潤了她的白色牛仔褲,淚流滿目顯示了一個女孩的無比軟弱性,看了真讓人憐惜。我把勳吟地話一字不漏地轉答給她,她沒有做聲。我說,勳吟已經選擇了離開,他臨走時都不忘讓我轉告你讓你好好地學,將來做一個女強人。你不應該這樣你應該把你對他的那份情化作你對他的報答,不要讓他失望才對。李從蕾你說呢?

這時李從蕾停止了哭泣,她把滿臉的淚水擦幹了,然後向我們微笑了一下。

這猶如晴天下雨來了你媽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轉得讓人驚心動魂魄找不著北。然後我們以軍人地姿勢朝向教學樓,頭也不回地向前進軍。

床翰毅對我說,勳吟走後怎麼這麼寂寞啊,仿佛一個情癡看見自己的情人被別人拐走了一樣地難受。以前有勳吟在時天天鬥嘴總有說不完的話,現在人離開了,我心裏總覺得是空蕩蕩地。真懷念有勳吟在的日子。床翰毅你說得對呀,我也有同感。這時我想起了周星弛在大話西遊中那句經典對白:(曾經有份真摯的友情擺在我的麵前,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後我才後悔莫及,人生最大地痛苦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對那個好朋友說,我們的兄弟情直到永遠。)

勳吟走了不久,SARS(非典)就爆發了,它來得是那麼地沸沸揚揚。

全國上下都陷入一片恐慌,特別是首都人民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它像一個魔鬼一樣掠奪了多少人的生命。學校害怕這種病廣泛傳播,於是把大門給封鎖了,整得像一個監獄一樣,我們成天都是過著暗淡無光的日子。學校立馬拉來一車中藥(SARS預防藥),同學們把SARS預防藥成桶成桶地往教室裏提,仿佛我們是在過雲南傳統的潑水節一樣,隻過沒有往人身上潑而已,要是潑的話,那損失可就慘重了。

同學們一個個都是怕死鬼,這充分地表現了人想生的本性。同學們爭先恐後地想來搶藥。由於我是發藥地,我說,你們要想要藥,在給你們發藥之前我想問你們一個敏銳地問題好不好?大家齊聲說,Noproblem。

我說,我的問題是你們為什麼想多要這SARS預防藥。大家聽得很入神。

第一個是床翰毅來拿藥。床翰毅請回答我的問題。床翰毅說,我來拿藥的目的是:我不想過早地離開這個可愛的世界,因為它太美好了,它能實現我的夢想,它能使我產生對美好生活地向往。更重要地是我後半身地幸福還在這世界上呢!我還要為祖國地四化做出貢獻呢!

大家開始起哄,說床翰毅這家夥是一個假正經,什麼為祖國四化做貢獻,太虛偽了。我說,依大家意見是不是少給他發點藥哦,他死不死就看他的造化了。大家聲音開始低聲說,我們要你床翰毅為祖國四化做貢獻……冒皮皮,打飛機,這就是你虛偽的下場。

然後是我們班的紀律委員張囂張上來了,我說,囂張呀,千萬別囂張,囂張地話,同學們不給藥,我也是沒有辦法地。你要是感染上SARS,那我是無能為力的。快回答我的問題吧!

張囂張說,我要那個藥是為了我不英年早逝,我年紀輕輕前途一片光明,我寧願將來“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也不願現在“吃香地,喝辣地”,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人世間。最重要地是我有上了年齡的老母,還有白花蒼蒼的婆婆,這叫我如何放心得下嘛?所以你們呀!多賜於我一些藥,我一定會感恩戴德的。然後,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一句經典地皮皮:囂張,你安靜地離去吧!你上了歲數的老娘和你那白發蒼蒼的婆婆就由我們為你養著,你就慢慢地往極樂世界走吧!張囂張非常氣憤地說,真的啥!哪個敢來出來擔當這個曆史地責任和任務,我立馬從三樓上跳下去,我眼睛都不動一下。有誰敢站出來,出來嘛!出來噻!冒皮皮,打飛機,供養我老母,我看你們到那時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快!多給我一些藥,讓我徹底把SARS打跑,謝謝各位兄弟抬愛。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囂張的SARS預防藥早已下肚了。

我問下一位是誰呀!然後侯葵慢吞吞地走了上來,她說,這個藥給我多弄點,我的肚皮大,別委屈了我肚的皮。我暈,如此漂亮的女孩,居然說出這樣地話,這真是出乎我預料。然後我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侯葵就是喜歡你的率真,侯葵朝我笑,同學們開始起哄。

侯葵說,我希望得到更多地SARS藥是因為我從小就想長生不老。我還有一個夢:我的夢是當當代武則天。要是我感染上SARS,我的理想不是破滅了嗎?你們有誰願意看見我的夢想破碎滅呀!要是我的夢實現了,我封你們一個一官半職的。活了一輩子的人也要體驗一下當官的滋味嗎!享受一下駕馭金錢和權利地快感嘛!

高惠民說,侯葵,你的想法是正確的,思想也比較前衛。但是你要搞清楚,現在是領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武則天的時代已經是一去不複返了,那已經成為曆史了。要是你這話是在毛澤東同誌領導的大躍進時期,我估計你小命不保,不把你弄個半死才怪。你想你搞封建,你想顛覆中華人民共和國啥。你們說侯葵是不是像和的那種極端分子呀。要是賜予她更多的SARS預防藥,她以後顛覆國家怎麼辦。不,不,不行,不能給她發太多的非典預防藥。

我說,侯葵與秦始皇一樣都有長生不老地願望,也有武則天為王的那種渴望。在我們現在這個時代,也就是想當當那個位置嗎?這沒有什麼不好嘛!一個人有目標才有動力嗎?我提議大家以熱烈地掌聲向侯葵祝福,祝福她早日成為新中國第一位出色地女領導人,大家鼓掌,然後,一片熱烈地掌聲似乎把怎棟樓都給震住了。

侯葵說,我不會辜負同學們的厚望的,我不會破壞共產黨領導下人民的團結的。現在我們應該響應主席提出的三個代表思想,我會認真的努力的學習,我一定會闖入國家領導人的行列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