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有成就(1 / 3)

日複一日,時間緩緩流過,明天,據秦贛修的推算,明天就是凡門再開的時候,段懷山還沒有醒來,在這裏,四天了,整整四天了,段懷山一直閉上眼睛,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身旁的蒼木古樹還在輕微地搖晃,風吹樹葉的聲音,帶來陣陣清爽,而段懷山坐在這裏,好像早已與這個世界融為了一體,反而顯得秦贛修與這附近格格不入。

段懷山如磐石盤坐在懸崖邊,麵向大海,若有若無地呼吸傳出,身形未曾動過絲毫,麵容平靜,和入定時沒有絲毫分別。

秦贛修的眼睛越來越懷疑,暗道:這不是在入定,以段懷山現在的實力,不應該修煉這麼久,而且他的修為也達到了氣嬰期的臨界點,不是苦修就用作用的,可以說,現在的他修煉幾乎是沒有絲毫地作用……

段懷山的內心世界,已然化成了周圍的環境,心神不斷地沉寂在這片海洋裏麵,自己與大海融為一體,不再分彼此。

無數的水流融彙在自己這裏,小魚在自己的體內遊動,一種奇妙的感覺,如同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樣,一隻隻海魚、巨鯊相互吞食。自己如同一個主宰一樣看待這裏的一切,這是一條建立在自己體內的生物鏈,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切,的一切。

段懷山的心神如同整個大海,迷茫而不可自拔。

漸漸,這片天地亦是自己,以一種無形無態地情況,看待這裏的一切,包括,懸崖邊的自己,還有秦贛修,但,這隻是讓自己僅僅遲鈍了一下,然後馬上再次容納在這片天地。

段懷山忘卻了自己是誰,以一種特殊地存在看著這片天地,自己亦是這片天地的主宰,或是造物主,還是看官,段懷山不清楚。

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自己丟失了什麼,這片天或許是自己,也可能是自己偶然的來到。

一切,好像是在自己的體內發生的,又像是在自己的身邊……這種奇怪地感覺,越來越熟悉,不再像剛開始一樣,陌生!

碧藍地天空、陡峭的懸崖、寬闊地大海……

秦贛修不知段懷山倒底在修煉什麼,但自己已然猜出來,段懷山的修煉,肯定是出來岔子。

段懷山沒有教過秦贛修打擾他人修煉的方法,更何況是打斷他人的修煉。

這些天,在自己的需要下,百解蟲決翻閱了無數遍,雖然不是倒背如流,但正著全部能背下來。自己的問題在書中得到了解決,而段懷山這樣的情況,書中沒有提到分毫。

自己本來就不是靈界來的,關於靈界的知識,還是段懷山講給他聽和從書上看得,這種情況,隻有在高深地修為下,才能修煉如此之深,一般還沒有達到這種境地,不會有超過大致地時間,按說段懷山地情況,修煉兩天是正常的……

海洋深處,一條似龍無角帶蛇尾的存在怪異地坐在一塊礁石上,“這個小靈師怎麼會迷茫成這樣?再這樣下去,他就完全不存在了……算了,這些不關我的事,還是繼續修煉,爭取早日突破這騰蛇之軀吧!”

懸崖下的一個山洞,徐冬帥在洞口看著海麵,“據組織裏的消息,今天就是凡門大開的時候,以今天的情況,加上我的準備,隻要對麵沒有過多的靈師,我倒是大有可能從這裏進去……”

四周,無聲無息地多出了許多靈師,還有一些半人半獸的存在。

“大哥,這兩個小子在這裏修煉,用不用我幹掉他們……”一個虎頭人身的存在詢問道。

“不用,凡門大開的時候,正好讓我們這些進去,徒增殺戮,在凡門那邊的靈師會感應到我們這裏,不必添加麻煩!”

“師兄,怎麼這附近有這麼多妖孽存在,我們應該及時通知本門派人來降妖除魔。”

“不必,在這裏殺人的話,我們就可能進不了靈界了!”

……

漸漸,來人越來越多,日落將息,附近已經來了數百人。

這些,秦贛修自然不知道,這些存在,個個比自己強上太多。

秦贛修看著夕陽,手上掐指一算,觀五行地勢,片刻後,輕道一句“來了”!

話音一落,馬上封閉自己的靈殼,背後準備的繩索一拉,自己的身軀綁在了樹幹上,另一根繩索輕微地掛在段懷山地腰上,隻要段懷山一動,秦贛修手上的繩頭一拉就行。

這是秦贛修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在自己心神還在的時候,將自己二人綁起。

這樣,即使自己失去了心神,身體動不了。過了這段時間就好。

天空,夕陽落在海平麵,此時,明月也從海平麵升起。落日的餘輝照射在海平麵上,海波閃耀著金色的光芒,明月格外的明亮,幾乎等同於太陽的光芒,海水倒影出無數的明月,搖擺著與天上的那個相對應。

此時,樹上的鳥鳴聲不見了,周圍,隻有淡淡地風聲和靜得可怕的環境。雖然有風聲,但這些在秦贛修耳中,等同於沒有!有的,隻有無限的驚懼。

凡門在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不過,這次,顯現地更加清晰,一出來,以秦贛修的目力,自然看不到如此遠距離的凡門,這些,卻被秦贛修詭異地看清楚了,如同在眼前一樣清晰,但卻知道,相距還遠……

亙古地氣息傳到秦贛修的心神,心神不停地震動,靈殼不停地搖晃,裏麵的靈魂似乎急迫地想出來。凡門上的雕刻如同活物一樣在眼前、在心神遊動,不停發出勾魂奪魄地聲音,這些,隻有在心神裏感受到,不是耳朵聽到,真真切切的傳入了秦贛修的心神……

周圍,“凡門果然不一般,剛剛顯現就有如此大的能力!”

這些人沉步伐履的慢走,麵色帶著沉重,也有幾個麵色帶著驚喜、或是憂愁……各種各樣地表情出現在這些人的麵部,一步一步地向凡門靠近。

也有一些沒有走動的,還在遠遠地看著,絲毫不急的樣子。

“看,這個小子有意思,將自己綁在樹上。”一位白發飄然地老人看到秦贛修,指著說道。

旁邊一位大胡子,看起來像是中年,此人凝眼一看,驚道:“不對,你看這個靈師才氣嬰期,居然盤坐在這裏絲毫未動!”

大胡子地中年人眼中帶著驚訝,一位氣嬰期地靈師在沒有準備之下,直接坐在地上,凡門的吸引力對段懷山來說,無疑是極為強大的,在這種情下,凡門對他的吸引力居然沒有絲毫反應。不可謂未人驚。

白發老人隨著手指地方向看去,眼孔猛地一縮,雖然段懷山身上有一根寬鬆地麻繩。不過在二人看來,這麻繩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二人相視一眼,自然明白對方所想,數百丈高地懸崖,三步並兩步,快速地越到秦贛修的身邊!

看著秦贛修將自己綁在樹上,白發老人眼中閃著一絲讚許。

這樣的辦法,雖然是比較老土,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以凡門對秦贛修的吸力一根麻繩足以了。

秦贛修的眼神不斷地掙紮,時而清明,時而迷茫。樹上的麻繩將自己綁得緊緊地,身上掙紮出一道道印。

秦贛修雖然是這樣的情況,但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段懷山。

直視二人,麵部掙紮,“你,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不許碰他!”

中年大胡子聽到秦贛修的話,嘴角挽起一絲笑容,“就你這樣的靈師,不靈師都算不上的人,還想吧我們怎麼樣?”

單手一揮,一道紅芒射向秦贛修,由於早已將嘴角綁得太緊,秦贛修沒有絲毫躲閃地餘地,即使有,以二人相差的實力與境界……

秦贛修被紅芒射中,隻覺得腦袋轟了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碎了一樣,眼睛一黑,等再次看清這個世界時,凡門對自己的吸力已然不在,雖然還有一種被勾魂的感覺,但也不再像之前一樣,現在的吸力,秦贛修自認為還是可以抵抗的住!

雖然中年大胡子幫了他一把,可是這也不能證明這二人是好是壞,不過,秦贛修猜到這些人的實力定然在自己之上,甚至比段懷山還要強上很多,不然也不會之手之間將自己的吸力化解掉,“二位高人,還請不要動我朋友,他正在在修煉!”

白發老人沒有看秦贛修,而是圍繞著段懷山,不停地走來走去。

秦贛修見自己的請求沒有得到絲毫回應,不經抬頭看去。

二人盯著段懷山看,白發老人看起來是滿臉地皺紋,頭上沒有一絲黑發,全身也是白衣,走路腰板挺直,除了麵容和幹枯地老手,絲毫看不出是一個老人;大胡子中年人麵容清秀,但一臉地胡子,使得這個人看起來很暴躁,一身血紅地衣服……

兩個人看起來年齡不過百歲,但段懷山曾經告訴過秦贛修,在靈界,隻要是修為有成的靈師,年齡尤其長久,甚至有的人返老返童,這些,都是說不準的,所以在靈界,一般情況下,不會以年齡論高尊,而是以實力、境界。

這二人的情況,明顯地說明了這一點,當時段懷山、秦贛修都受到影響,可見這吸力多大,但對這兩位,沒有絲毫影響……

這二人,若是想殺他們,他們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秦贛修也似乎看出來了,這二人對段懷山沒有惡意,也不敢再有打擾,以免這兩個人一個不高興,直接轟殺了,就死得冤了。

時間緩緩而過,中年大胡子盯著凡門,提醒道:“白魔老鬼,凡門馬上就要全開了,我們該動身了。”

白衣老人,不,應該說是白魔回身看看海麵上得凡門,“走吧。”

一個閃身,二人飛起,直接飛向凡門,秦贛修見這兩位沒有動段懷山,心裏一鬆。

解開自己身上的麻繩,這是活結,自己都可以解,走到懸崖邊,看著遠去的大海,凡門在秦贛修的眼中,不再向剛才一樣清晰,但,大致的輪廓、附近地情況,還是能一目了然的。

近百人,穿著各種各樣地衣服,步履沉重的向凡門靠近,這些人,有人、有獸、半人半獸……這些,都是不該在塵世中的靈師、妖獸、妖怪。他們的目的也是為了去靈界,這裏,他們得不到提高。

塵世地靈氣渾濁,修煉體係不高還不完整,天地束縛太大……

諸多原因,這些人獸不得不想辦法去靈界。

看著他們到達了海邊,這裏的明月、太陽,懸浮在凡門的正上麵,光芒落到凡門上。

凡門閃閃發光,這些人獸的步履更加沉重了,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兩寸深的腳印,有的有三寸,甚至更深。

這些人,或走或跑。如同喪屍一樣的向前走。靠近海邊,掙紮得更加厲害。一個個腳紮地更深了,有的想蹦起來,一個個直接蹦進了大海,眼神帶著紅芒。

“師兄,我的心神把握不住了!”這個人說完,雙眼一紅,直接走向凡門,任由海水淹沒。

“我也把握不住了!”這個人同樣走向大海。

接著,一個解益而高的向海裏走去。

“早知道凡門這麼厲害,我就不來了。”這個半獸人一躍,落進了海裏。

“飛不起來了!”這個人說完,一躍掉進大海。

“我想回去。”這人說完,雙眼一呆,慢慢想大海走去……

漸漸,一個個飛不起來的都走向了大海。

有幾個向來的方向飛回,也有的慢慢地想凡門飛去,不管怎麼樣,他們飛得都很勉強!

秦贛修以旁觀人的角度看待這一切,以他的實力,就算是想幫也幫不上。

飛起的幾個人頭上,閃過一白一紅兩道光芒,一閃即逝,沒入凡門。

段懷山還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秦贛修看著凡門,麵部帶著深深地擔憂。

天空,段懷山好像與整個天地融合,以一種奇怪地角度看待這裏的一切,範圍越來越大,在凡門出現的一刻,也融入到了凡門這裏,他能感受凡門的,了解凡門的一切,他甚至能感受道凡門也有自己的思想,不過,漸漸,他要與凡門融合,沉寂在凡門裏。

凡門好大,段懷山沉寂了許久,在凡門裏,不知始終,好像漂流了很久,好像是一瞬間。

凡門深處,段懷山不知多久,一團亮光時而閃耀,段懷山漸漸向亮光地方向而去。

亮光越來越清晰,不知多久,段懷山終於到了這亮光閃耀的地方。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聲音,落在段懷山這裏,不知是男是女。

懸崖上,一個青衣人,正看著遠處地凡門,旁邊盤坐著一個灰衣人,正是段懷山。段懷山突然眼睛一睜。

在那聲音下,段懷山一下子被打回了自己地身體,一切,恍如一場夢,但段懷山知道,這一切,不是夢。

“秦贛修,現在過去了多久?”段懷山緩緩站起身來。

聽到段懷山的聲音,秦贛修回身一看,真的是段懷山,“四天了,你坐在這裏四天了,現在正是凡門大開的時候,你尋機突破吧。”

見段懷山醒了,秦贛修的心也就放下了,回身看著凡門。這就是讓人趨之若赴地凡門,生死兩茫茫,還要八千靈幣。這樣的門,也隻有有錢人才進得起。

段懷山也站起身來,看著凡門,現在這個門,對自己一點吸力都沒有,在段懷山眼中,這就是一個普通地界門,不再像剛開始一樣,有恐怖地吸力。

秦贛修的手微緊了一下,看見段懷山看凡門居然不受吸引,道:“你突破了?”

段懷山好像沒有聽到秦贛修說話一樣,看著凡門,像是在回憶什麼,片刻後,段懷山輕輕道:“以後要是有實力,我會幫你的!”

這句話,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對不知名地什麼所說。

段懷山解下自己的身上的麻繩,他猜到秦贛修在身上綁麻繩的意思,“凡門對我已經沒有吸力了,不過我還沒有突破,但也快了。”

二人知道再看下去也沒有什麼收獲,再次回到老虎的獸穴。

洞口,堆了好幾隻羊,老虎在遠遠地看著。

見到洞口的死羊,老虎遠遠的看著,自然看明白是老虎給的。心裏好像有一股暖流流過。

段懷山雙手掌擊,直對洞口的大石,一道紅芒,直接將這塊大石粉碎。塵灰滿天飛,一些小碎石飛濺。秦贛修看得驚訝,以他對段懷山的了解,這些,他以前斷然做不到。他也不多問,他知道段懷山會告訴他的。

老虎嚇得撒腿直跑,段懷山又怎麼會讓它如意。幾步一躍,段懷山再次坐到老虎的身上,哈哈一笑,“小老虎,看你這麼乖。走吧,以後就做我的坐騎,到了靈界,我在幫你弄一顆通靈丹。讓你修煉成老妖怪!”

也不管老虎能不能聽懂,拍拍老虎的頭。二人一虎就在洞外開始烤羊。

“在懸崖上修煉的時候。我的心神差點就迷失了,禍福所依。在凡門的幫助下……”

段懷山緩緩地道述著這些天的事,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迷失在這片天地裏,若不是凡門裏麵的靈,將他打回的話,也許,從今以後都不會再有段懷山這個人了,連靈魂都不會存在……迷失了四天,段懷山回到自己地身體,對天地的感悟,也深了。

就地盤坐,段懷山正要突破,靈識環視周圍,漸漸與周圍的天地融合,靈識的範圍,是普通氣嬰期靈師的數倍不止,這是他能掌控地範圍,過了,也許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這也是他與天地融合感悟出來的,也許,就此一家,難有分店。

片刻後,段懷山睜眼道:“幾位隱藏地還用我叫你們出來嗎?”

段懷山的話音落下,出來了兩個靈師,二人一身紫色地道袍,手裏拿著一把長劍。

“在下趙雲林(趙雲義)!”二人拱手答道。

以這二人的近度,隻要是氣嬰期的靈師一擴張自己的靈識,根本不難發現。

“你們幾位,還要我請你們出來?”段懷山接著說道。

這句話,落在趙雲林、趙雲義二人耳中,滿是異色。還有人在這裏沒有出來?

接著,走出兩個身著道袍的靈師,他們的衣服不一樣,出來的地方也不一樣,可以看出是不是一夥的。

“果然是能抵抗凡門的靈師,不一般啊。”灰色道袍的靈師道。他身上的道袍,看起來有無數地小孔,衣服前胸印著一個八卦。“在下散靈師淩藝豪!”

另外一個靈師看起來也是二十五六的樣子,道袍,看起來很普通,但手上有一把扇子,這扇子與身上地衣著不太符合,一看就知道,這扇子不一般,亦或是身上的衣服不一般。執扇抱拳道:“在下孫萌!”

段懷山還是沒有做自我介紹的打算,“你還要我警告你,給我出來。”

這句話,在淩藝豪、孫萌耳中同樣一震。還有人能避過他們的耳目靈識。二裏外,一個身影猛然一震。快步趕了過來。

少頃,一個身影出現在這幾人的麵前,這人身著灰衣道袍,不,是灰衣靈袍,這件靈袍上,有一個大大的八卦。“八卦門孫誌雨!”

幾人靈識一掃,“成丹靈師!”、“中階靈師!”

這句話,足夠震驚眾人的,一個成丹期的靈師,不是他們能比較的。

除了秦贛修和老虎,其他都是氣嬰期的,但氣嬰期和成丹期,完全是不能比較地,氣嬰期,還是屬於低階地靈師,而成丹期的靈師,不再是低階,而是中階,中階靈師和低階地相差,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即使是低階臨界點,也就是氣嬰圓滿,數個也不見得能鬥過一個中階了。

氣嬰期,還需要吃東西;而成丹期,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他們可以辟穀了。他們的靈氣,已經化成了固體狀留在丹田。一般情況下,體內的靈力不會流逝。

如果說氣嬰期是一炷香的高手,那麼成丹期,就是真正的高手,他們不但會迅雷一擊,還能持久戰……

孫誌雨對於段懷山,不敢有絲毫不敬,即使看起來段懷山的境界比自己低,但二裏的範圍,還能攻擊到自己的靈識,以孫誌雨的見識,自然知道,境界不是實力的唯一憑證,在靈界,偶爾會有一些低階弑中階的,雖然不多,但也有,一些大門派的精英弟子,就有一些能跨境挑戰,還有一些老怪地關門弟子……

所以,不管段懷山是什麼身份,就憑他的靈識,孫誌雨就不敢得罪他。

段懷山還是沒有回應孫誌雨的話,臉上反而帶著一絲溫怒,“不出來?老子震死你!”段懷山的話音一落,遠處,一聲痛苦地獸嚎響徹周圍。

這聲獸嚎,響徹透底。不是一般野獸可以發出了。一個詞浮現在這群人心中——妖獸!

隻有妖獸,才可能發出帶有靈力的嚎叫。

看情況,還是段懷山逼的妖獸叫的,顯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幾個氣嬰期的靈師不知段懷山用何種方法。

但孫誌雨知道,因為剛才他野獸這樣被逼出來的,現在,他驚訝地不再是段懷山過人的靈識,而是段懷山強大地能力。

妖獸,若是以本體隱藏,和其他地動物混在一起,隻要不是實力相差太大,或是沒有相關地經驗、秘術,基本上是不會被發現地。這是必然,因為在成為妖獸之前,這些異類和普通地野獸沒有任何分別……

段懷山以強大地靈識,找出一隻妖獸,可見此人。

孫誌雨不自然地後退了幾步,對段懷山的態度,更加的敬畏,他不知道段懷山的來曆。但是段懷山的實力表現,足以震懾他了。二位長老早在凡門打開地的時候離去了。孫誌雨在門內,也是一個謹慎的人物,做人做事極為小心,不然也不能跟著長老一起來塵世了。

長老來塵世,有他們地要事要辦,為他一點小事傷神費力,即使最後被長老帶回去,也少不了挨罵。

現在的情況,不是必死的局麵,不用他太過傷神費力。更何況,他身上還有門內交給他的保命之物。一切的一切,讓他雖然懼段懷山,但不怕。

趙雲林、趙雲義、淩藝豪、孫萌,他們雖然不知道段懷山是怎麼逼起那隻妖獸,但,根據這嚎叫聲帶的靈力波動,也感覺地出來,這是一隻相當於成丹期的妖獸。

這樣厲害地妖獸,居然被段懷山逼了出來,段懷山的可怕。

幾個不敢在想下去了。

趙雲義對趙雲林暗使了個眼色,道:“各位靈友,我們師門還有事,就先走了。”二人回身欲走。

但此時,段懷山的語氣似乎帶著幾分怒意,道:“誰讓你們走的?”

這句話,如同滾雷一樣在二人耳中不斷地回響,一口悶血先後噴出,嘴角微帶幾縷血絲。

趙爽、孫萌不知道段懷山是怎麼出手的,知道的,也隻有趙雲林、趙雲義,還有一位成丹靈師孫誌雨。

這是將自己的靈力融合在聲音中,形成聲波攻擊。攻擊力的大小,隨著靈力與聲音地融合程度、修為靈力的高低隨之變化。在靈界,就有此類的靈決,這種攻擊隻要發揮地好,傷人與無形中,許多宗門地位超然的人都會用。不然,在大廳廣眾之下,公然傷人,這樣與身份有些不符。

段懷山這樣的攻擊,孫誌雨自然在剛才嚐試過。不過,段懷山如此年齡,能將這種攻擊發揮到這樣的境界……

這樣的攻擊,剛開始煉,還是群攻,威力不但不大,而且很容易誤傷他人,而段懷山能直接攻擊到指定的人,這樣的,隻是練了許久。或是有此類專門的靈決。

孫誌雨也沒有起為這個靈決而殺人奪寶地心思,因為這樣地靈決,好多宗門都有,也不是什麼隱秘地功法……

孫誌雨的想法很亂,在他的麵前,是益而高小怪物,一個不知底細地小怪物。雖然他在靈界,經常聽說有的靈師在某些方麵有特殊地天賦。沒想到,剛到塵世,就讓他給遇到了,孫誌雨眼珠不停地轉動,心道:‘看來殺人奪寶地心思要滅了!長老交給自己地任務完成不了了……

“這個人,真的很強!”趙雲林、趙雲義二人相視一眼,看出對方地想法。

在段懷山的警告聲中,一個個老實巴交地站在這裏,一動不動地。

段懷山眼睛看向一側,少頃,一個牛身人頭的妖獸,出現在幾個麵前,這個妖獸的人麵,看起來很憨厚,像是很老實一樣。但在這裏,沒有人會以麵部相人,妖獸能有幾個沒有傷過人的?

不過秦贛修除外,他在這裏,仔細地打量這裏的每一個靈師,包括這隻妖獸。

師曰“萬物有相,相麵其心……心之所證,齊明一生。”

這是老頭當初教給他的玄學,祖湃卜命,傷害的是自己。

玄學的來曆不明,有人說是從天道留下來的,也有說是上界流失下來的,還有說是祖湃完善的……

眾論紛紛。天道對於大家來說,是一個虛無縹緲地存在,由他留下玄學,幾乎是等於虛無縹緲,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有上界流傳下來的這一點,或許會有人相信,畢竟,在達到渡劫期後的靈師,度過劫後,基本上都消失了,有人就懷疑,也許,在靈界的上麵,還有一個界,就像是塵世上的靈界一樣。但這一點,也隻有是少數人相信,多的,還是相信是祖湃合創的。

‘很多祖湃都不願無緣無故地犧牲掉自己地壽元。他們開始琢磨其他的方法,不耗壽元的卜命,無數年來,在他們地不懈努力下,終於創出——玄學。’這話,是相信人最多的!不斷切合實際,而且聽起來很有道理!

不管說法如何,但一直在塵世、靈界流傳著一個傳說:隻要得到完整地玄學,天地任由,成就……

這句話,是許多祖湃卜命得出的結果,據說後麵還有,不過,卜到成就二字,一個個地都死了,或是卜不出任何結果。

但根據猜測,這有可能是祖湃最高成就的未來。

殘缺(不完整)地玄學,大致分為五個體係:山、醫、命、卜、相。

山:是指修身養性,靜坐內煉等。

醫:則為醫術係統,治療手段。

命:又稱命理,就是推斷人生命運的學問。

卜:推斷運程。

相:觀麵貌、地理環境!

這些又分為很多地小體係,可以想象這個玄學是多麼地龐大。

秦贛修對幾人,用到的就是相,一般成為相術,他根據地理環境相出了凡門的位置,自然也會用相術相出幾人大致地情況。

幾人的行為落在秦贛修眼中,加上麵相,一眼看出。若無其人地對段懷山道:“孫誌雨,麵相主平若緊,應該有所依仗,但為人比較謹慎;趙雲林麵相無主,是趙雲義的師兄,沒有什麼主見,傀儡的命運;趙雲義,麵相圓若,有些狡猾,算不上大奸大惡;淩藝豪,麵相上揚實沉,一個自傲地家夥;孫萌,麵相若緊起伏,小心謹慎優柔寡斷之輩;牛身妖獸,麵相表憨內狡,心思眾多!”

秦贛修幾句話將在場地幾個人分析地透徹置底,不容幾個有狡辯地機會,因為,每說一個人,都帶著‘麵相’二字。這是玄學中相士地術語。

雖然秦贛修將幾人分析地體無完膚,幾人也不願相信,但,秦贛修說得都是事實,誰還有自己了解自己的?

幾個看出秦贛修連引氣期都沒有達到,但,沒有人輕視,這是一名相士,相士在靈界,不管是哪裏,都有一份飯吃,雖然沒有祖湃吃香,但也祖湃一般地靈師主動招惹地。

段懷山聽到秦贛修地話。眼神如同劍芒一樣地掃視在場的人。這不是靈識攻擊,這是單單地掃視,但一個個地看下去,如同背生寒芒,好像自己的一切被這雙眼神知道了。

段懷山一遍一遍地掃視眾人。趙雲義被看得心裏顫抖,身體實在是太過緊張。拔出佩劍,道:“諸位,我們地目的都是一樣的,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架不住一個氣嬰期的靈師,上!”

話音一落,一個飛身,撲向段懷山,趙雲林也隨之而來,這劍,直刺段懷山地眉心,似乎是想一劍將他斬殺!劍體被靈力貫徹通體發光,如同寒芒一樣照射,讓人睜不開眼睛。段懷山沒有絲毫站起來的打算。

隻是單手放到麵前,對準這把佩劍。趙雲義看見段懷山很是自大,沒有站起來的打算,隻是用手擋自己地劍,不驚反喜。這,是在給他一個機會,不管段懷山地靈識怎麼強大,以自己這以不顧一切地一擊,即使被他靈識攻擊,這一招的威力也不會有絲毫地減弱,靈識,不是靈力!

眼看劍離段懷山不足一尺,趙雲義用靈力加快自己的身形。

趙雲林也從一旁拔劍而上,同樣是對準段懷山地眉心,若是段懷山擋住趙雲義的一擊,定然滅有多餘地能力擋下趙雲林的這一擊。

牛身妖獸看到二人地攻擊,身形繃緊,或攻或跑!

孫誌雨看到這樣的情況,眼神不離,似乎隨時準備補上一刀。

淩藝豪看起來很是高風亮節,嘴角帶著一絲不屑。

孫萌卻是更加握緊自己手上地執扇!

秦贛修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也沒有絲毫幫忙地打算,以他對段懷山地了解,沒有把握,他現在定然相辦法逃了。手撫摸著老虎地茸毛,像是在安慰老虎一樣,這老虎也不躲避,看起來,很享受秦贛修的撫摸!

這些,都發生在趙雲義刺劍地一瞬間。孫誌雨看到秦贛修和老虎的表情,心裏暗道一聲“不好!”一道靈光直接射向趙雲義。

牛身妖獸的智慧顯然不低,同樣身形一動,直接撲向趙雲林。

在趙雲義地劍射向段懷山,離手掌不足一寸,一道靈光直接射到自己的身上。同時,段懷山的手掌也射出一道粉紅地靈光。

這是一種較量,以孫誌雨的眼力,在秦贛修滿不在乎地一瞬間,心裏就有了比較。知道趙雲義再攻擊下去,起不到絲毫地作用,於是,心裏有了計較,利用趙雲義地身體,來看看段懷山的實力。

在段懷山一寸的距離,快速攻擊。這是一個兩全齊美地辦法,又可以試探初段懷山的實力,也可以試機救下段懷山。

這一擊,是孫誌雨心裏有了準備之後,快速蓄力地一擊,不敢說又十成靈力,但也有孫誌雨巔峰時刻地七成。

牛身妖獸在受段懷山靈識攻擊後,就不好受,再看到秦贛修地表情和諸人地動作,知道趙雲義、趙雲林這二人的攻擊肯定會失敗,不如做一個順水人情,幫忙幹掉一個,於是直接撲向了趙雲林。

趙雲義在受到攻擊後,身體一震,臉上露出不可置信地表情,脖子一歪,要向身後看去,可惜,他沒有多餘地能力看了,由於趙雲義離段懷山太近,段懷山的攻擊後發先至,順著佩劍,直接射到趙雲義的體內,佩劍直接在瞬間嘣碎。

兩股靈力在趙雲義的屍體上較勁,這種較勁,隻是靈力的攻擊,而且在他人體內,所以瞬間就見分曉。

隻見趙雲義的屍體在靈力地作用下,射向孫誌雨。孫誌雨瞬間就看出來,段懷山地攻擊很是迅猛,知道自己不如之後,快速作出反應,見到這飛來的屍體,身影一閃,快速躲到一邊。趙雲義的屍體直接在半空中炸下。血肉滿天飛。詭異地美麗!

孫誌雨見趙雲義地屍體炸後,對段懷山抱拳道:“沒想到,靈友早有準備,我這攻擊,算是白費了!”孫誌雨一臉可惜地樣子。

(靈友,是靈師與靈師之間地稱呼,雖然不怎麼好聽,但在這裏,是事實!)

段懷山心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見這孫誌雨說地這麼圓滑,一餓不好一絲揭破,臉上略帶抱歉道:“孫靈友倒是客氣了,要不是你的幫忙,說不得我的攻擊將這些血肉就要弄到自己地身上了,這也要感謝你了!”

孫誌雨看似青年,比段懷山看起來大多了,事實上也是如此,雖然看起來是境界比段懷山高出一階,但在實力麵前,他也不敢妄自稱尊,被一個小毛孩暗諷,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臉上露出一個尷尬地笑容,“在下也不知靈友的實力如此之強,看來是師出有名了。雖然我比你的境界高出一階,但也不好意思妄自尊長,我們以平輩論交,如何?”

孫誌雨地這句話,直接是在說段懷山不要臉,以高深地功法去欺負這些普通地靈師。二人既然彼有所長,己有所短,不如一筆揭過,二人同等看待!

段懷山也聽出了孫誌雨地意思,微微地點點頭,雖然以他的實力,或許可以殺死孫誌雨,但這又何必呢?這樣隻會徒增殺戮,更何況他現在對這凡門的事還不太了解,看孫誌雨的稱呼‘靈友’二字,段懷山在這塵世就算是遇到一些靈師,可沒有聽過這樣地稱呼。這樣地稱呼,他隻在靈界常常聽到。而且此人一身靈袍,加上報出‘八卦門孫誌雨’,這幾個字。

這些足以證明此人是靈界來的,但看情況,他應該是走凡門,畢竟,像段懷山這樣憑空出現在塵世的人,還真找不出幾個!

見段懷山點頭,牛身妖獸對段懷山抱起牛臂,作抱拳姿勢,道:“在下牛隱皓!嵐是一個山加個風!”這個牛隱皓好像是怕段懷山誤會,先開口解釋道。

“牛隱皓?牛欄?有意思!”段懷山嘴裏念道!

牛隱皓也聽出段懷山話裏的諷意,像他這樣的妖獸,自然是不簡單。

妖獸和靈師一樣,都是有靈脈才能修煉的,不同的是靈師議案不難側重於靈術,而妖獸一般注重肉體。

牛隱皓憨厚地點點頭。好像他本來就是憨憨的。

六人就剩下四人。段懷山冷眼掃過眾人,冷聲道:“你們來這裏是要幹什麼?”

隨著話音的落下,周圍十丈,樹葉發出嘣斷地聲音,片片樹葉筆直落下,幾息地功夫,周圍滿是落葉,而樹上,已是光禿禿地一片。

這樣的情況,幾人也可以做到,但的人這樣做,不是為了顯擺,而是實力的象征!

幾人也聽出段懷山的怒意。孫誌雨由於並不懼怕什麼,“我是剛從靈界下來的,剛才無意間看見你們二人居然能抵抗凡門的吸力。別過二位長老,來這裏看看!”簡短地幾句話,說出了自己的來曆,還有後台。

孫誌雨見段懷山點點頭,緩緩後退到一棵光禿地樹下坐著,手中轉動著八卦盤,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打量周圍地情況。

這孫誌雨也是一名精幹之人。

牛隱皓看看周圍地情況,道出四字:“殺人奪寶!”

這句話,很符合牛隱皓憨厚地表情,連孫誌雨都覺得妖獸的智商真的是不高,不過,段懷山可不會這麼認為。一個妖獸,能從無數地野獸中脫穎而出,不說實力,就是智商也不低,雖然能否成為妖獸取決於靈脈。但無可否認,妖獸的智商。一名妖獸憨厚,怎麼可能會有到成丹的實力。

隻能說這妖獸藏拙,不過,段懷山不管牛隱皓抱有什麼樣的目的,隻要小心一些就沒事了。

段懷山臉上帶著幾分驚訝,好像也沒有想到牛隱皓會如此的誠實!“你對靈界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