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修身(1 / 3)

徐冬帥突然噴出一口精血,這是要強行施展秘術的征兆,像徐家這種老家族,即使落破了,一些底蘊還是在的,多少比一些新崛起的勢力底蘊深厚,不過,這種老家族,在沒有崛起的實力之前,一般都會很低調,盡量減少被人注意。

徐冬帥正要打上手勢,一陣威壓直接壓得他不能動彈,“徐龍劍式不用施展了,我比你更了解。”林堂誕迅速搶過徐冬帥手中的徐龍劍,手指一彈,徐龍劍好像很聽話,圍繞著林堂誕地身軀旋轉。

徐冬帥看到這樣的情況,連逃跑地心思都不敢生出。家傳寶劍在仇人手中,比在自己這裏更聽話,修為差上一大節,無論哪一方麵,都比不過,逃,也許會更加加快死亡。而且,自己的身體被壓得不能動彈,想逃也不行。

林堂誕猙獰地臉略顯柔和,歎了口氣,道:“你聽我將一個故事,你再有其他的想法再說吧。”

徐冬帥也帶一絲疑惑,以現在的情況,林堂誕一下子殺了自己不成問題,為何?

“我的父親叫徐林雲。”

這句話,落在了徐冬帥的耳中,如同晴天霹靂。“不,不可能,大伯是被張四兄弟追殺死的。”

林堂誕哈哈一笑,笑聲中帶著苦澀。“若真是追殺死的就好了,你知道當年的原因嗎,我們的爺爺要將家族族長的位置傳給了我父親,沒想到,你父親當晚就收到消息,將我一家三口,殺得隻剩下我一個,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我父親不是你說得那種人,你一定是弄錯了。”徐冬帥很激動,身形都掙紮著。

“我活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報仇,奪回屬於我父親的東西,於是,你們一家因此而滅門,當年放你走,本是一念之仁,沒想到,你還真的是想報仇,為此,你還兩家如組織,這隻能說你不該。”

威壓已經消失,徐冬帥還端站在那裏。林堂誕好像也不知道一樣,“現在再放你一條生路,我們兄弟不再相欠,上輩的事就讓他們結束吧。”

林堂誕回身,慢慢向來得路走去。

徐冬帥看著林堂誕的背影,道:“我不欠你,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說完,徐冬帥向著懸崖的方向,飛躍而下。

這時候,林堂誕回身看了一會,見沒有人上來,嘴裏噴出一口血,染紅了衣角。暗道:徐家的東西真是不可小瞧,巧柔,得不到你,我不但滅你全家,還要讓你兒子永遠活在痛苦之中。

急忙擦幹嘴角的血,收拾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快速離開。

待林堂誕走後,許久,段懷山對秦贛修說道:“快走,不然有危險。”

“難道他們發現了我們?”秦贛修有些驚訝,看情況來說,二人藏得很隱秘,如此昏暗的環境,一般肉眼是看不到的。

“你剛才沒有感應到那股威壓嗎?這是靈師靈識與境界的絕對威壓,二人肯定發現了我們,不過剛才是沒有時間來顧及我們,一會就說不準了。”

二人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許久,從那股懸崖邊爬起一個人,正是徐冬帥!

二人再次落入塵世中,和周圍的凡人相互融合,形成一股股人流。

一家客棧內,秦贛修、段懷山正坐裏麵。

段懷山眉頭緊鎖,眼睛時而轉動,單手不停地敲打著桌麵。許久,“在塵世中有祖湃就夠奇怪的,怎麼還有高階靈師?”

這些,連段懷山都不了解,更不說,這個秦贛修了。所以也隻有段懷山一個人在這裏自言自語了。

在靈界,昏暗地大殿。一個蟲衛帶著滿身傷痕,跪向王座。“女王,裏麵的那個怪物有渡劫期的修為,還好我沒有太過打擾。”

黃衣女子單手一揮,蟲衛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蟲衛眼神帶著驚喜,道:“謝女王!”

黃衣女子好像對此很不在意,淡然道:“那這件事我對我們的計劃,沒有什麼影響吧?”

“應該沒有,據我的探測,我們的人和擁有《百解蟲決》的小子都不見了。應該是被那個渡劫期的怪物幹掉了吧!”

黃衣女子見沒有問出什麼,閉上眼睛,一縷靈識飛出。

許久,黃衣女子歎了口氣,道:“那個有《百解蟲決》的靈師消失了,據森林那個所說,最後是這小子身上有什麼寶物,自動護主帶走了他。現在,可以降低對蟲決的搜查,但計劃要加速進行。”

“屬下明白!”

“你退下吧。”

在一個隱秘地地方,林堂誕正在觀察著徐龍劍!

客棧,一位小二端著茶水走了過來,秦贛修正在仰頭睡覺。段懷山正坐於木桌。

“客官,請慢用!”由於段懷山的腳伸的太長,小兒還沒有將盤子放在桌上,被段懷山絆了一個跟蹌,茶水眼看就要落地。段懷山單手隨意一點,茶水不可思議地回到了桌上。

小二正要道歉,看到段懷山如此的手法,“你是靈師?”

這句話,段懷山一聽,仔細地打量小二,這個小二和一般客棧裏的小二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地是這裏的一個地方。秦贛修說的凡門所在。

秦贛修被二人的話語叫醒。“你們這附近經常有靈師來嗎?”

見秦贛修扔過來一兩碎銀,知無不言。許久,秦贛修和段懷山終於了解了一個大概。

這裏確實是一個凡門的所在,有許多靈界之人下凡來塵世招收有仙緣的弟子,所以,時間久了,這裏的人多少知道一些靈師相關的信息。聽說一些凡人也能進靈界,不過要付上巨額的靈幣,這種東西,一般地靈師都交不起,更何況這些凡人。

不過,據說,有許多實力低微地靈師,加入一些大勢力,集物所長,獲得靈幣回到靈界。

這附近,還有一個靈師聯盟的勢力,叫什麼不得而知,不過,許多向成仙的俗世高手,甚至靈師都在這個勢力裏,掙取所需要的靈幣……

待小二走後,段懷山驚道:“開什麼玩笑,還明碼標價,一位靈師八千靈幣,這個數夠吉利的!”段懷山氣急反笑,自己總共才十來塊靈幣,還有部分存在靈界,加起來才百來個,這可是他的老本,沒想到,和進出靈界的要價相比,相差太大了。如此多的靈幣,好掙到什麼時候才能回到靈界?

這在段懷山的心中,是個問號,秦贛修也知道段懷山的情況,也是默默地搖搖頭!

“八千幣啊、八千幣……”段懷山一邊念叨這,手在桌麵上還敲出了節奏。臉上的表情極為豐富。

秦贛修一個枕頭直接砸向段懷山,“再讓你叫喚,你都要叫成順口溜了。這些話是小二道聽途說的,並不可全信,也許有一部分是以訛傳訛,一個小二,能知道我們靈師的存在已經很不錯了,再詳細地多少會有些誤差。等凡門大現的時候,我們再去看看,確認真假。”

這話不僅僅是對段懷山說得,也是秦贛修自我安慰,畢竟,八千靈幣實在是太多了。段懷山自己師傅所給,加上他省吃儉用,去過多少個危險地地方,冒過多少次險,尋找過多少廢棄地洞府,才存到一百多個靈幣,這寫可以說是段懷山的所有積蓄,相比一次進出凡門,實在是微不足道。

當二人再次來到海邊,靜等凡門大現。

子午交替。夕陽漸落,明月漸升。夕陽不再遮住明月的光彩,漸漸收斂自己的光芒,與明月相呼相應,這是一幅美麗的圖畫,在塵世,這是很少看到的。

夕陽無限好,

明月與君同。

大海相應輝,

懸崖絕壁逢!

如此場景如詩如畫,給人以無限地遐想,在此等美景,段懷山也不再急躁,這裏有他喜歡的明月。

二人此時也沒有時間太過關注與天上的情況。秦贛修嗓音低沉,“五行之中,相環相扣,凡門應該出現在海麵上。注意一點。”

天空,夕陽的光芒不再刺眼,很柔和,明月的光芒與夕陽持平,天色稍有暗淡,海風陣陣,絕壁上,蒼樹輕搖。

海麵上,漸漸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輪廓,看著都有一股滄桑地感覺彌漫,雖然還沒有完全顯現,不過,二人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凡門。段懷山正要通信,秦贛修阻止了他,“稍等一下,等凡門全現時,你再通信,這凡門至少有一刻鍾的時間顯現,不用著急。”

凡門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給人的感覺也越來越明確,就是蒼涼地氣息,從這凡門上傳入心裏,這是一種感覺,一種靈魂地感覺,靈殼不自然地打開,秦贛修馬上感應到異狀,沉寂心神,急忙關上靈殼。一旁地段懷山不自然地向凡門走去,眼神很癡呆,這是一種對家一般的眷戀,如同遊子失第,想家一樣。秦贛修站起來,拉住段懷山,秦贛修大吼:“段懷山,你在做什麼?”段懷山沒有絲毫反應,繼續向前走去,腳已踏入水中。

秦贛修的如熱鍋上螞蟻,沒有絲毫辦法,他不知道段懷山會不會遊泳,就算是會,照他這樣做下去,不被淹死,也會嗆個半死。

海水沒過段懷山的膝蓋,秦贛修使出全身的氣力,自己雙腳踏入水中,海水沒有將段懷山拉回來,段懷山作為靈師幣秦贛修強在此時完全體現出來了。

秦贛修的靈魂比段懷山弱多了,沒有陷得太深,快速醒過來了。而段懷山此時任秦贛修如何呼喚,沒有絲毫反應。

凡門顯現地越來越清晰,此時,十丈之高,三丈來寬的凡門古樸而大氣,似乎可以容納天地間地一切,陣陣蒼涼的氣息傳出,這種氣息,不是眼睛看到、鼻子聞到的。而是不自然地從心底油然而生,即使不看,這種感覺還會不斷地在心底滋長,一種遊子回鄉地感覺。

厭倦外麵的一切,眼中隻有這道凡門,一切都不再重要,隻想靠近這扇凡門。這是家,一個歸宿。這種感覺極為強烈,讓人不自然地看向這扇凡門。眼神再次落在凡門上,進入凡門地感覺無數倍的增漲,秦贛修的手也鬆開,跟著向凡門的方向走去。

眼中、心中,隻剩下這個凡門,它,代表著天地間地一切,更是心中的一切,親切地氣息、古老而熟悉地感覺,彌漫身心,每靠近一步,感覺越是濃鬱。

隻要再進一步,我可以舍棄一切。

隻要再進一步,我願意付出生命。

隻要再進一步,我可以做任何事。

隻為倒在它的麵前。

靈殼無聲無息地再次打開,陣陣氣息以眼不見、不聞的形式傳入靈魂。靈魂清晰的感受到。

“這兩個小子還真幼稚,真不知是從哪裏學會修煉的,來凡門,沒有一點準備,無異於送死!”懸崖的一個絕壁上,一個人正看向秦贛修二人的表現,臉上露出一絲嘲笑。

秦贛修地眼神時而掙紮,一會迷茫,一會清醒,但腳步始終不曾停下,海水,已經淹沒了胸口,段懷山已經淹沒到了鼻息這裏。

二人前進的步伐很慢,這是慢慢向著死亡之路前行!

南海,一個宮殿,輝煌琉璃,晶瑩翡翠,闊而豪氣。

一個女子,身穿粉紅宮裝,手中地茶杯一頓,“我好像感覺到他的氣息了。”

話音剛落,旁邊馬上出現一個中年男子,此人一身王袍,渾身充滿霸氣,頭上有兩隻尺長龍角。臉上帶著一絲驚訝。“你感應到他的氣息了?他回來了?”

此女點點頭,道:“我剛才在一瞬間感到他的存在,不過馬上就消失了,看來他要回來了!”女子麵帶驚喜,她好像對自己的感覺很自信。

龍王見他這種表情,道:“好久沒有看到你笑了,哈哈。”身影隨話音消失。女子一個人搖擺著茶杯,心裏有無數地話語:“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我的記憶……”

在塵世,一個大殿,時而隱現淡淡地紅光,大殿空無一人。殿後一個練功室,很簡陋,裏麵有三扇門,一個道家靈袍的中年人正坐在中間地蒲團上,心神一動。暗道:“這是什麼感覺,我好像從來沒有過。難道是天劫,不,我的修為還沒有圓滿,不應該是天劫,我的親人一個也沒有,心魔,不,我經曆過心魔,不是這樣的……不對,好怪異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呢。”此人思索許久,沒有得到絲毫想要的結果。

身影一現,出現在大殿地正坐上。“爾等弟子,速來!”

片刻工夫,不見來人,但大殿一個個的空曠地位置,出現了許多身穿血紅道袍的靈師,不見是如何來得,好像一直是在這裏站著,到了時間就顯現身影一樣。正坐上得人對這一切滿不在乎,好像經常是這樣。

人都到齊了。“血靈右使,你在靈界和他們的談判怎麼樣?”

一個模糊地身形顯現,躬身敬道:“回宗主,妖族不屑與我等合作,蟲殿的人保證不參與我們的行動,但也不給予幫助,她們要單獨行動,龍族之人見我等不予說話,見麵就是打殺,不給我們絲毫機會……”

正坐上的人好像對這一切知道一樣,沒有絲毫不滿與驚訝。顯然這結果在他的預料之中。“靈界地那些勢力建地怎麼樣?”

“我們的勢力在暗處悄悄地發展,進度緩慢,沒有倒退,總體來說,還算不錯。”

正坐上的人點點頭,表示滿意。“靈界有什麼大的消息?”

“總體來說,靈界近五十年的變化不大,靈界的勢力被那幾家還是牢牢抓住。”模糊地身影平靜地說出這些,看情況,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

“恩,你下去吧,這丹藥你拿著,這些年你辛苦了。”

一瓶丹藥飛向這個模糊地身影。接過丹藥,迅速收起,雙膝跪下,道:“為本宗效力,萬死不辭!”

在正坐上的那個人示意下,模糊身影起身欲退,但遲遲未走。正坐上的宗主好像看出了什麼。“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見宗主應許,模糊身影道:“前些日子,我們讓新弟子在南荒曆練,許多弟子,莫名消失,幾經尋找中,我們發現了一個魔族之人。屬下還收留了他,請宗主責罰!”

一聽魔族之人,正坐上的宗主眼瞳猛地一縮。道:“此魔修為怎麼樣?”眼神難以掩飾欣喜地表情。

“我和他交過手,此魔的修為隻低我半截,加上種種異術,我和弟子布下伏魔陣,才擊敗了他,據當時的情況,此魔落在靈界時還受過很大的傷。於是我乘機在他身上下了血靈種。”模糊身影也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說話都有些顫抖。

宗主再次扔給模糊身影一瓶丹藥,道:“這是你的獎勵,還有,帶上我的血靈種。你的估計對他的作用不太大。”一個血紅的種子飛過,落在模糊身影手中,與模糊身影一起消失。

“血靈左使,我們在塵世的情況怎麼樣?”

一個身影向前一步,躬身道:“回宗主,塵世早已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隨時全部種靈。”

宗主點頭道:“不到不得已,我們不要下血靈種,這對他們的成就有影響,盡量誘導。”

“宗主說得極是!”

“血靈宗,是靠大家努力奮鬥得來的,總有一天,靈界會有我們的一席之地,甚至統領靈界都有可能!待本宗主修為再進一步,能橫掃靈界,就是我們暴露實力的時刻!”隨著話音,這位血靈宗主身影越來越淡。

“血靈宗出,一統靈界!”

“血靈宗出,一統靈界!”

身影一個個先後消失,大殿再次空曠。

殿後,‘唉,怎麼總是不能完全吸收,這一點照說是不難,怎麼會不能吸收掉。隻要這一點突破,我的修為境界再進一步指日可待,一統靈界又何止是夢想!

想到這裏,血靈宗宗主再次盤坐修煉。

剛才一切隻在片刻功夫,秦贛修、段懷山二人步履更慢了,但每一步厚實而有力。仿佛每一步代表著一個決心。

我是誰?

段懷山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了自己要幹嘛,隻知道自己要去凡門,凡門在他的眼中,占據了唯一的地位,為了在靠近凡門一步,他不惜付出一切,這無情地海水阻擋著他的步伐,他不在乎,為了再近一部步,付出生命,被這海水淹死又怎麼樣,海水淹沒了鼻息,段懷山咳嗽了一聲,眼神清明一瞬間,頓時再次迷茫。

我是誰?我要去哪裏?

這是秦贛修此時心中的想法,海水到了鼻子這裏,可以問道海水的味道。步伐的方向同樣向著凡門,站在段懷山的身旁,海水拍起的浪花,一陣陣淹沒二人的頭頂,然後再次落下去,二人的眼神陣陣迷茫,腳步短暫地停留在這裏,段懷山幾乎溺水,秦贛修本能的將段懷山拉回一些,和自己平齊,海平麵就在二人鼻下,陣陣海水浪起,灌入鼻內,再有嘴裏咳出,漲紅了臉。

遠處,懸崖絕壁上,那個靈師看到二人的表現,輕聲嘀咕道:“不錯,這兩個小子還有點能耐,看你們能堅持多久。”

這個人一邊看向秦贛修二人,一邊打坐恢複靈力。

秦贛修的腦中,清醒的時刻越來越多了,眼神時而掙紮,時而迷茫,海麵上,一朵巨大的浪花打來,直接撲到二人身上。“段懷山,快關閉靈殼。”

趁這個瞬息的清明,秦贛修好像想起了什麼,急忙關上自己的靈殼,回手一個快擊,砸在秦段懷山的肩膀,這一下砸得還真起效,段懷山直接暈倒,秦贛修如同拖爛泥一樣將秦贛修拖到岸邊。

還是不放心,等拖到山岩下,秦贛修再才倒在地上,此時,凡門漸漸暗淡,消失不見。明月已經高出太陽了,這一切,隻在一刻鍾後的消失了,這一切,除了全身濕透的二人,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兩人還有些命大,還好不是凡門大開的時候,不然,這二人還真的是性命不保,算了,在我麵前活下來,算與你們有緣。”徐冬帥飛落下來,一手夾起一個,快速閃身不見。

此時,血靈宗宗主無論如何都不能靜下心來修煉,心中,有一股怪異地感覺,這是他成為血靈宗宗主後,首次有這種感覺,到了他這種層麵,即使沒有祖湃那種前推後算的本事,但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出現這種心神不寧的情況,有這種情況,可以肯定是要有事發生。

他不是祖湃,不能算出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種情況,肯定有自己本人有關。

血靈宗宗主身影在修煉室漸漸變淡。在一個院子裏,一位饅頭白發的老人閉目養神,這個院子不大,但種滿了半人高的花花草草,品種不一,老人一身白衣,很清爽。血靈宗宗主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老人麵前,“孫祖湃,最近過得怎麼樣?”血靈宗宗主擠出意思笑容,嗬嗬道。

老人眼神一睜,眼神充滿了無奈,道:“你不來我就過得很好。”

血靈宗宗主皮笑肉不笑,道:“哪裏,來看你是關心你,怎麼會越看越不好,你是我們血靈宗的指路明燈,我們血靈宗的將來都要靠你來指引……”血靈宗宗主說了許多恭維的話。

孫祖湃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見血靈宗宗主還有繼續向下說得意思,打斷道:“夠了,您老找我有何貴幹?”

孫祖湃知道,這位宗主每次來找自己都沒有什麼好事,自己不過想好好過完餘下的幾載,但這位宗主經常來要求他卜命,現在他的壽命不過七載,但這位宗主現在又來。用以前說過的話,來恭維他,這些話,他一個字也不想聽,一個人,過完餘下的幾年,他就心滿意足了,可惜,這些,好像離他很遙遠。

血靈宗宗主臉上帶著尷尬,道:“這次絕對不是什麼大事,用不了你幾年的壽元,再說我這裏也有好多靈藥,應該可以恢複你的部分壽元……”

孫祖湃打斷他的話,厲聲道:“用不了我幾年壽元,哈哈,你哪次祖湃這麼說,我現在才三十餘歲,看我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孫祖湃帶著意思苦笑:“想當年,我聽從你的,修習這個祖湃,還望知天理,通天命,可笑,我現在是能接觸命運的一絲皮毛,但我現在的樣子,你看看,和八十多歲的老頭有什麼分別,我還剩七年的壽元,這些莫不是什麼靈丹妙藥可以彌補的,知曉天機而泄露,未老先衰,壽元斷絕已是夠輕的了,我在替你卜上最後一次,不管如何,你都不要再來騷擾我,待我死後,為我行善積德,也算是幫我吧。”

血靈宗宗主聽到孫祖湃這麼說,默默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孫祖湃就地盤坐,“天地有靈,通吾心神。”靈決在手上眼花繚亂,待靈決打完。一動不動,如同死人一樣,一炷香後,孫祖湃口吐鮮血,整個人好像瞬時蒼老了許多,身形沒有動,手上再次打出一個靈決,“乾坤放魂!”這次手決很緩慢,不過在血靈宗宗主眼中,清晰的看到,孫祖湃手上,打出一絲絲淡淡地黑線。

‘這是魂力。看來這件事定然不小。’血靈宗宗主心裏暗道,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孫祖湃片刻後再次噴出一口暗紅色的鮮血,緩緩地睜開眼睛,身形蒼老了許多,如同一位百歲老人一樣,孫祖湃眼神緩緩看向血靈宗宗主,“我沒有卜出來,你心裏有這種感覺,我又沒有卜到絲毫命運痕跡,他比我強!”淡淡地口氣,從嘴裏出說,好像瞬間看破紅塵一樣。

“一切隨緣,隨遇而安!”孫祖湃話閉,身形一直保持盤坐的姿勢,不再有絲毫動作。

血靈宗靈識一探,搖搖頭,一道紅光閃過,孫祖湃化為烏有。

血靈宗宗主再次回到修煉室,這次的卜命沒有卜出絲毫,證明此事若非子虛烏有,就是這件事對他有極大的影響。

片刻後,血靈宗宗主再次來到大殿,召集屬下、弟子道:“爾等最近是否在心中有古怪地感覺?”

這話落在在場眾人耳中,煞是奇怪,不過問話的是宗主,不是小貓小狗的,這些他們自然不敢隱瞞,由職位的高低開始順序回答。

“我最近修煉沒有什麼特殊地征兆。”一人邁前一步,說完又後退到原位。

一個滿身肥肉地向前一步,嘿嘿一笑,道:“宗主,我修煉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隻是老是想到女人。”這個人也識趣,見宗主變了臉色,止聲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