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隱皓點點頭。段懷山示意坐到一邊,牛隱皓走到和孫誌雨相對地一棵樹下,憨憨地看著這裏地情況!
在段懷山的眼神示意下,孫萌拱手道:“一時好奇,一時好奇就過來了。”孫萌的眼神顯得無比地真誠。
段懷山自然不會相信這些,好奇?靈師有多少是先好奇,後動手的。這樣的事,在靈界沒少發生過!再次將眼光落在淩藝豪地身上。
淩藝豪明白,這位看起來比自己小多了的靈師,比自己強上的不是一點半點的,成丹期的靈師都不敢在唉他麵前放肆,怎麼也輪不到自己了。躬身恭敬道:“本想和你們切磋一番。”話音一落,身影消失。
孫誌雨驚訝道:“靈陣?不,這是靈陣符。”
段懷山早就看到淩藝豪使用靈陣符,沒有阻止,畢竟,他還是有些看得起淩藝豪,若不是經曆了迷茫在天地的那幾天時間,別說成丹期地靈師,就是趙雲林、趙雲義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和他拚上一拚。
現在是實力高漲,淩藝豪雖然看起來有發展前途,但實力現在和自己相差太大!段懷山也不會做那些徒增殺戮地事。這種靈陣符在靈界賣到了兩百靈幣一張,能在瞬間傳送三裏的距離。
段懷山當初他師傅給了他一張,最後在被蟲衛追擊地時候用掉了,為此,他還可惜了好久,對於這種高昂地東西,段懷山記憶猶新。雖然他還是放走了淩藝豪。
孫誌雨見淩藝豪走後,瞬間,手中的執扇打開,靈力瘋狂地湧入執扇內,執扇眨眼之間,帶著他湧入天際。幾息功夫,消失不見。
“這是中品飛行靈器?”孫誌雨此時臉上帶著驚訝,中品飛行靈器,這樣的東西,成丹期地靈師都不一定會有,沒想到,這個氣嬰期的靈師,居然會有這樣的東西。
段懷山也有一些驚訝,雖然他早已猜到,孫萌身上,不是衣服是寶貝就是手中的執扇,畢竟這兩件太不匹配了,沒想到執扇是一件中品飛行靈器,這樣地東西,飛起來,比普通地成丹期的靈師要快多了!
段懷山雖然也想要,但也沒有殺人奪寶的心思,自己馬上就要達到成丹期,然後就能禦空飛行了,這樣的東西,對自己來說,實在是雞肋。心裏也想過給秦贛修弄上一個,但秦贛修現在是引氣期還沒有達到,這樣的東西,對他來說,更加沒用。
看著這二人走後,段懷山看著這兩個。道:“你們不會也想走吧?”
孫誌雨苦笑了一下,道:“雖然也想過,但我們也不是傻子,以你的實力,追回二人,不消片刻的事。”
“你們還算是識相,孫誌雨,凡門是什麼樣的情況?”
段懷山問道,他對凡門可是真的不了解。但孫誌雨卻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看待他。不了解凡門,來這裏幹嘛?
這話他自然不會說出來,嘴裏詳細地講述這凡門的事情。最後,在牛隱皓的對比下,段懷山終於對凡門有了一些了解。
進出凡門八千靈幣的事被證實是真的,但在凡門大開的一天,隻要一千,情況好得,甚至是有人代付。這些隻有部分塵世中的靈師知道。凡門的吸力來由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每個月會有兩次顯現在塵世,每次不過一刻鍾。隔上十年凡門會有一次大開的時候,這時,隻要是靈師能成功的進入凡門,那邊會有一些宗門派出的人來招收弟子,若是有幸被這些人看重,自己一顆靈幣都不用花,即使沒有被看重,也隻要一千靈幣。所以,這一天,有好多人到這裏,企圖成功進入凡門,被那些宗門看重!
凡門大開的時候,這裏的靈師、妖獸有好多,基本上帶著畢生地積蓄,形形色色地都有,一些實力低下地隻有被別人當作問路石落入大海,有實力的,早像白魔老鬼一樣禦空飛走了!還有一些就是來看看的。有的就是像牛隱皓一樣,掃尾的,這些帶著畢生積蓄的靈師死後,牛隱皓就會等到凡門關閉後,在附近扒屍,就是揀死人錢。
對於牛隱皓的誠實,段懷山有些無語,看他的表情,好像扒屍是一件很光榮的事一樣。這些孫誌雨不知道,他是頭一次來塵世的,這種塵世發生的事,他自然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們有每隔十年,有十個名額,可以免費帶人到靈界?”
孫誌雨正色道:“是的,雖然每年都不一定找到十個,但我們八卦門確有十個名額。等我們八卦門成為一流的宗門,我們就可以隨意招收一百名了!”
“二流門派就可以獲得十個名額?”段懷山驚訝,這些宗門都不需要靈幣就可以隨意帶人進出。八千啊,十個人就是八萬,這是什麼概念,一個成丹期地靈師一般有一千靈幣就算不錯了,算是比較富有。八萬就這樣輕易抹掉了。可見二流宗門在靈界的勢力影響。
孫誌雨點點頭,見段懷山有些好奇,“我們八卦門有一位返虛期地老祖,能有是個名單還是靈界規矩地限製,不然,以他的實力,我們宗門至少能拿三十個名額……”
段懷山倒吸了一口冷氣,三十個,開什麼玩笑,隨隨便便二十多萬就這樣省掉了。這也許是一個機會!
段懷山帶著餓討好的表情,道:“劍兄,你能不能將我和我兄弟帶到靈界!”
這句話落在孫誌雨耳中,很少驚訝,看段懷山的情況,至少是一個老怪地弟子,或是某個隱秘地傳承,不然越階挑戰是基本上是不可能。沒想到會要求自己帶他們去靈界?相士就算是在靈界,一般也是座上賓,不會愁到沒有沒有錢,而這奇怪地二人組居然要求自己帶他們去靈界?
也許這是巴結二人的好機會!這樣的人才,在哪裏都有用。不過孫誌雨也不敢完全打保票,帶著幾分欣喜,“這個我孫誌雨不敢打保票,雖然每次長老都沒有帶足十人,但也不敢保證這次一定不會帶十人,也許會有例外!但是隻要有機會,我盡量幫你們爭取!”
見孫誌雨這樣同意,段懷山心裏一高心,忘形的站了起來,走到一邊。周圍地落葉在段懷山挪動的一刻,落葉瞬間爆發出一塊紅光,落葉之間地距離不遠,光芒連到一起,在月空下,粉紅地光芒四處照射,彙成一束紅芒,直衝天際。
段懷山看到這樣的情況,直接拉起秦贛修,飛躍到老虎地背上,老虎自然會意,快速地奔跑,“快來!”
孫誌雨看到這裏的情況,心中堵然冒出了一個詞“靈陣”,腳上瞬間出現一把飛劍,跟上前去,回身對牛隱皓提醒道:“這可能是靈陣,快跟上吧!”
孫誌雨駕馭飛劍地速度極快,比老虎奔越地快樂不知多少倍,幾息功夫就趕到段懷山地身邊,與他並駕齊趨。
牛隱皓在看到眾人都飛走了後,身體向地上一趴,化成一頭一尺來長地小牛,速度極快,一點也不比禦劍飛行地孫誌雨差,不過,牛隱皓跑的卻是另外一個方向!
片刻後,三人出現在一個懸崖上,懸崖邊上雲霧繚繞,在夜裏,根本看不到底!不過,這裏段懷山來過,還是經常來,有時候,就從這裏跳下,練習輕生術。也隻有在經曆過掉崖地生死之後,段懷山才以前很多沒用地東西不是真的沒用、雞肋,隻有用到了,才知道,可貴。
於是,他師傅交給他的,在修煉之餘,都用來練習。如:千裏眼!
懸崖這裏,與段懷山之前所待山洞相距三百丈高,低階靈師地肉眼根本看不到下麵的情況,更何況,現在還是晚上!
周圍一片空曠,許許幾塊巨石屹立在懸崖邊上。顯得這裏,有些孤寂。
段懷山看著孫誌雨,道:“你是中階靈師,應該用不上千裏眼吧?”
孫誌雨對段懷山地這句話,有些詫異,千裏眼,隻要是中階靈師,根本都用不上這種靈術。即使是低階,在靈界,這種千裏眼的靈符很是便宜,十塊靈幣就可以買上好多張。這種東西,主要是用於加視眼睛的距離,讓眼睛看得更遠,低階靈師五感不全,參差不齊。他們的視力,難以看清千裏的東西,而千裏眼,這種靈符,主要就是加視眼睛的距離,讓眼睛看得更遠。不過,一般也隻能加視千裏內的距離。
中階靈師,五官都達到了極高,而且看東西,不再用五官,基本上是用靈識看待事情地本質。這樣不但看得更清,而且更遠!
低階靈師的靈識不強,而且運用起來頗好心神,還不如有五觀看待一切……
孫誌雨搖搖頭,表示不需要!段懷山見此,也不強求。一道千裏眼的靈決打在秦贛修和老虎身上。
秦贛修隻覺得眼前地食物看得更加清澈了,如同眼前清水看魚。周圍地一切,看得是那麼清楚,十丈之外的石子,紋路、棱角看得清清楚楚,如同指尖看發絲,雖然小,但清晰。
老虎也被嚇了一跳,搖搖頭,發現還是這樣,向秦贛修報以求救地目光,秦贛修撫摸著老虎地腦袋,表示不要擔心。
在段懷山地帶領下幾人,看著這懸崖下麵。這時候,段懷山手中一掐靈決,崖下,猛然爆發出一陣強烈地紅光,直衝雲霄,幾息功夫,就到眼前,俯視變成了仰視,看得段懷山眼中異彩連連。紅芒快速縮回到崖下,幾人的眼光跟著看下去。
落葉彙成一團,在紅芒的作用下,不斷地濃縮,一丈,兩尺,一尺。
紅芒瞬間隱入落葉團中,半空落葉懸浮而轉,越轉越小,漸漸,隻剩下寸許,段懷山看到這樣地情況,輕聲道“爆”!
沒有絲毫地響聲,落葉團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連同消失的,還有崖底的環境,百丈大的範圍,前一刻,還是一片美麗的山穀,下一刻,如同風卷一樣,一切,都化成了飛灰。不再存在。百丈的範圍,此刻成為了一塊空地!
段懷山目瞪口呆,似乎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威力。老虎嚇得躲在一旁顫顫發抖。悲鳴了一聲。
孫誌雨看到這樣得情況,如同看怪物地看著段懷山,嘴唇微張,好像要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秦贛修看到這樣地情況,厲聲嗬斥道:“你把老虎地山洞給炸了?”
雖然是親眼看到,但在聽到老虎悲鳴後,厲聲嗬斥段懷山,這話,不是詢問,而是質問!
段懷山仔細地看了看下麵地情況,山洞周圍百丈,成為了一片空地,如同水平切出的一樣!
段懷山臉上也掛著不好意思,看看周圍,找不到可以再怪罪的人。
摸摸自己地頭腦勺,突然想起了什麼!道:“牛隱皓,給我出來!”
在懸崖一邊,數裏之外,牛隱皓突然咳出了一口鮮血!
牛隱皓看見剛才待得地方轉眼之間飛灰湮滅,百丈之內,毫無生息,凹凸不平的地麵平整如同大道,這得多大的威力才能做到的。牛隱皓雖然有些後悔自己提前離開,但現在也沒有返回地意思,再回去,孫誌雨,維修不比自己差。秦贛修是相士,差不多知曉自己的一切,對牛隱皓來說,這樣地人,還不如和孫誌雨待在一起。還有一個是段懷山,幾乎肯定他比自己強,一個比自己境界低地靈師實力還比自己強,這簡直是一種折磨,就像是一個大人被一個小孩子欺負地毫無反手之力,還要跟著這個孩子……
所以在剛才牛隱皓一有機會逃跑,馬上就和他們岔路而走,惹不起還躲不起?
牛隱皓正在懸崖邊,看到這樣地情況,亦是要走,沒想到,腦袋內部突然如同針刺,一口鮮血隨即噴出。這樣的情況,牛隱皓嚐試過一次,就是段懷山的靈識攻擊。一道話語通過靈識傳來“牛隱皓,速來!”
這句話亦落到牛隱皓耳中,牛隱皓臉上露出恐懼地神色,他不知道段懷山裏自己有多遠,但可以根據靈識的方向追蹤,同樣,段懷山一餓可以通過靈識找到牛隱皓,他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段懷山靈識地最大範圍,但牛隱皓不敢再有嚐試,段懷山的手段他不想再嚐試,從剛才百丈地大爆炸就夠了。
隨即,牛隱皓順著靈識的方向追尋段懷山等人的身影。
靈識是無形無影地,隨著頭腦波動發出,一般情況,也隻有生命物質才能接受到。隻要自己的比對方強上很多,甚至直接通過靈識讓對手變成白癡!這也是一種可怕地攻擊。
牛隱皓不知道段懷山的靈識有多強,一個低階靈師,能成功外放靈識就不錯了,而像牛隱皓這樣的妖獸,或者同級地靈師,靈識一般隻能用來傳遞消息,像運用靈識攻擊地,不是他這個境界不行,而是這個境界地靈識還太過弱小,靈識攻擊,除非靈識至少比自己強上一半,而且距離過遠,靈識的攻擊效果就達不到,甚至翻倍對方趁虛而入,所以一般地靈識靈識攻擊都是在自己可視範圍以內,這樣,能達到最理想的效果。
“也許是段懷山藝高人膽大。照這樣地情況,他的靈識至少是我的數倍,而且對靈識的運用達到了一個極高地境界;在山洞那裏的爆炸,並不像是靈陣,我也沒有看到段懷山布置過靈陣,這種情況,我在族內的古籍上看到過,這是對體外力量的一種控製,對靈識、靈力有極高要求……”牛隱皓越想越覺得可怕,不知不覺中,背後地冷汗汗濕了衣服,“不行,速度不夠!”牛隱皓低吼一聲,身形再次變成一頭極小地蠻牛,沒有絲毫停頓,獵狗大小地身軀再度縮小,現在的牛隱皓,和蠻牛地模樣沒有任何區別,隻是身軀如同狸貓大小,但速度快如閃電。
幾個閃身,牛隱皓靈識感覺到段懷山他們就在前方,身形一變,再次變成人頭牛身,來到懸崖邊上。向眾人抱拳。
段懷山臉上帶著驚訝,似乎也沒有想到牛隱皓來得這麼快。“近三百裏地距離,你在不到盞茶時間就來了,真不容易啊!”
聽不出段懷山的好壞話,也不知段懷山是在表揚還是在批評。牛隱皓也沒有計算自己跑了多遠地距離,在一聽段懷山說道後,臉色輕微一變,“隻顧著快跑,沒有想到保存實力。”心裏一嘀咕,臉上露出疲憊地表情,隨即臉色一變,吐出一口血。“使用了我們蠻牛族地秘法,太耗心神,我也是頭一次這樣使用!”再次吐血,手揚起,牛臂將自己嘴角地血擦幹。一副重傷地樣子。
秦贛修看到牛隱皓這樣地情況,眉頭微微一皺,沒有說什麼。
但這些,被段懷山捕捉到了,一直在關心秦贛修和老虎地表情,想辦法怎麼解決這件事,所以。
這個表情足以證明秦贛修發現了什麼,但不大重要,微微引起秦贛修地不滿!既然秦贛修表示不知道,段懷山也不會故意去表現,這樣反而會引起秦贛修地怒火!
歎了口氣,段懷山表示感同身受。“你先休息吧。”
聽到段懷山地話,牛隱皓如釋負重。就地盤坐,似模似樣地修煉起來。
孫誌雨看到牛隱皓盤坐修煉,眉頭一皺,心道:“妖獸一般都是以本體來修煉的,這牛隱皓和靈師一樣盤坐修煉,不會是做樣子,害怕我們趁機要命?”
其實,牛隱皓和一般地妖獸不一樣,而是真正地蠻牛一族,蠻牛一族在靈界以前有多強!有這種修煉功法也不稀奇。到不是孫誌雨孤陋寡聞,而是這事過去地太久,以孫誌雨地閱曆,他了解的已經算是夠多了。
這些牛隱皓也不知道,從他有記憶開始,就生活在塵世,家族經常說以前地蠻牛族是多麼多麼的厲害,怎麼怎麼強大。但是因為什麼來到塵世,家族規定,達到化體期,才允許知道。據家族傳說,知道後,就要背負一個艱巨地重任,不到化體之上,連知道地資格都沒有!
片刻後,周圍濃聚地天地靈氣證明,牛隱皓是真的在修煉。
牛隱皓修煉,可就苦了段懷山,他找不到替罪羊,老虎淒厲地嚎嚎大哭,連孫誌雨都能聽出老虎地悲傷。這個山洞是老虎從小到大的,連它都不知它的父母在裏麵生活了多久。可以說這是他唯一地依靠,一個溫暖地山洞!它寄托了太多的感情在裏麵,親情、友情……
雖然經常和段懷山嬉鬧,段懷山也確實經常欺負它,但老虎並不生氣,不然,他也不會在秦贛修不在時,還不斷給他們送食物。
段懷山趴在老虎地腳下,道:“小老虎,你打我吧,我絕對不還手。”
段懷山搖擺著老虎地腿,老虎隨意讓段懷山擺弄自己的腿,好像這些與自己沒有絲毫地關係。老虎的眼睛滴到地上,這眼淚,很燙!
“打我,打我我心裏也好受一些。”段懷山不斷搖晃著老虎,老虎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隻是躺在地上哽咽著。
秦贛修看到這樣的情況,厲聲嗬斥道:“你不是要表現,現在好了吧,百丈之類,夷為平地,威力是大啊,連老虎的洞穴,你住了數個月地地方就這樣沒了,你心裏好受嗎?現在,你想什麼辦法讓老虎恢複過來。”
老虎的哭泣傳遍周圍,隻要是有感情地動物,都能聽出這其中深深地哀傷。自己最好的朋友毀去了心中的家……
這個家,是老虎心中的聖土,隻有自己才能靠近,它父母地屍體就被他埋在山洞旁邊,這裏,也是它的親情寄托地地方,這個山洞,也是它算的是父母留給它地唯一一個固定資源,這裏。有它父母加上自己在這裏建立多年的勢力。方圓十裏,是老虎的勢力,一般沒有其他的對手敢於過來……這些段懷山不知道,若是知道,說什麼也不會無意中毀掉這個山洞。
“你還是打我吧,小老虎,我讓你報仇。”
老虎根本不為所動,眼淚嘩嘩而流,身體不斷地抽搐哽咽。
“山洞壞了,我們再建一個不就行了?”孫誌雨也看不過去,恰時的說道。
秦贛修聽到這句話,眼神掃過老虎。歎息道:“這應該不是再建山洞的事了,老虎不僅僅將這山洞看成地盤,也許,在這上麵,寄托了太多地情感。”
孫誌雨經過秦贛修的分析,心裏暗道:不愧是相士,連動物地麵相都能相出幾分,這樣的人,在靈界,早晚會成為眾誌所矢。
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老虎毫無征兆地躍下懸崖,這事,誰都沒有想到,老虎會在段懷山鬆手的瞬間,一躍下崖,離懸崖不足兩丈,老虎隻需要一步!
段懷山轉眼之間反應過來,攜起秦贛修,同樣一躍下了懸崖,這樣地舉動,孫誌雨也沒有想到,臉上露出苦笑。牛隱皓還在這裏修煉。於是就在這裏等著牛隱皓。
三百丈地距離,不算低,段懷山攜帶著秦贛修,靈力加速,使得自己與老虎並齊,段懷山緩緩靠近老虎的身旁,此時離地麵,不足百丈,墜風呼呼,若不是千裏眼的對眼力地提升作用,現在,二人肯定睜不開眼睛。
段懷山一張口,風湧進自己地嘴裏,連自己都吐字不清。七十丈地距離,段懷山和秦贛修再次騎到了老虎的身上,老虎的眼中,露出的不是絕望,也不是哀傷,而是帶著,一點點期待。
秦贛修看到老虎這樣地眼神,不禁大感奇怪,道:“段懷山,你的實力,能阻止我們在多高的地方平安落地。”
由於老虎在自己的身下,二人遇到地阻力小了很多,加上二人在一起,段懷山能聽出個模糊音來。
會意秦贛修的問話,“以這種速度,十丈,十丈應該夠了。”
幾息的功夫,老虎離地麵,不足三十丈段懷山準備隨時出手。
原來山洞地位置,猛然爆出一道強光,直接射在老虎身上,老虎的身體下落速度,明顯的減慢,身旁墜落的逆風也小了很多。
速度越來越慢,段懷山直感覺沒有出手的機會,不過,心裏也大感奇異。
老虎緩緩地落到了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托住了老虎的身體,使得下降地速度降低。
老虎下落後,麵部一掃之前地哀傷,甩下二人,用虎爪在地上刨扒著。
段懷山馬上會意過來,手上不斷閃爍著粉紅色地靈光,手上不斷地來回揮舞著。老虎所刨的地方,泥土一點一點飛落到一邊,一尺,一個一尺深兩丈寬地地方被段懷山拂袖而出。在老虎的示意下,段懷山開始輕輕地卷動泥土。
終於,一丈深地時候,段懷山終於發現了一塊殘破地碎玉,老虎看這塊玉地眼光很是激動,段懷山拾起這塊玉,沒有看出絲毫異常。扔給老虎。
老虎用嘴含起殘玉,眼中滿是激動,隨之將殘玉直接吞進肚子裏。
片刻後,段懷山偶然聽到了一股聲音:“原來我還是這樣地來曆!”
段懷山一聽到這句話,靈識快速擴張,並沒有發現聲音的來源。臉上大感疑惑。
“你怎麼呢?”秦贛修看見段懷山疑惑地表情,問道。
“沒什麼,剛才偶然聽到一句話直傳靈識,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句話連段懷山都有些不信,段懷山感覺到,自己的靈識比孫誌雨、牛隱皓強上半倍,但玉天地的契合度達到了很高的境界,能瞬間將天地間的威壓調轉,與自己的靈識融合,達到一定的天人模式,在這片靈識擴張地地方,同階之中,他就是主宰,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體能反應,極快地推算出下一步動作。而在這塊小天地,他就是主宰,這裏的天地靈氣更為聽從他的指揮。
這種情況,也是段懷山剛剛發現的。但是剛剛居然有人說話,自己還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段懷山大感疑惑,要知道,現在的他成丹臨界點也不至於感應不到。這種情況看來,隻有是比他境界高很多的人了。
這樣的人,怎麼會來這裏呢?
這種事,段懷山沒有確定是敵友前,不敢告訴秦贛修。
“小段子,小塵子,小冉子,你喜歡聽哪個?”一道聲音從靈識傳來,段懷山以極快地速度反應過來,靈識數倍速度地追蹤。
這次靈識追逐地很怪異,隻感覺靈識好像跑了很遠,但又在身邊一樣,隨著靈識的擴張,靈識不知怎麼進入到了一個怪異地空間,這裏,如同一個世界一樣,不過,裏麵,有無數隻老虎,靈活地躍動、胖乎乎地滾動,或撲、或躍,也有懶洋洋地眯著,甚至有的形成怪異地動作。
段懷山的靈識從身體傳出,在體外不斷的加強,在這個空間,看得更遠,數裏遠地距離,都是老虎,這些老虎好像沒有發現段懷山一樣,自顧自地嬉鬧。
一個巍峨地宮殿屹立在前覆壓二百餘裏,隔離天日,這座宮殿沒有絲毫地富麗堂皇,反而看起來不但古老,還很破敗。
無聲無息中,段懷山在這裏的靈識化成人形,和秦贛修身旁地段懷山沒有絲毫分別,走進宮殿裏。
這是段懷山第一次見到宮殿,以前,這樣的地方,段懷山是沒有絲毫資格進的,雖然不知道這是哪裏。但如此多的老虎,不用猜也知道這裏和老虎有關,也許像這樣的地方,自己能幫到老虎,以挽回對老虎地虧欠,在段懷山眼中,老虎不是一個動物,而是早早與他成為了朋友。
沒有過朋友地段懷山,來到塵世,交上了兩位朋友,他不知道對朋友要有什麼感覺,隻知道,自己不能讓朋友受傷!
宮殿給人的感覺,如同一個已暮地老人,殘破地雕柱上,依稀看到,雕刻地是老虎,這些雕柱上的老虎,形態逼真,甚至,段懷山都能感覺到淡淡地威壓,這威壓是來自這雕柱上。
段懷山繞是在經曆過這麼多不可思議地事,心裏也猛然一震。“這裏好多老虎!”
“對,這裏是有很多老虎!”一個充滿威壓地聲音傳來,雖然聲音轟轟隆隆,但給人的感覺,並不刺耳,不知道聲源是在何方!段懷山尋眼望去,大殿,還是大殿,一座破敗地大殿,沒有絲毫人影。
不知道對方在哪,段懷山臉上震驚,一個就在身邊的強者,還隱入暗處,這種人物,實在是可怕!
殘破地宮殿,如同經曆了萬世蒼秋,一切飛灰,隻有它還殘破地存在。
站在這個宮殿裏,好像被無數隻老虎俯視地錯覺,這裏,好像是一個老虎地天地。
當初,段懷山心神迷失在天地間,看到一切,看到自己,以旁觀者的角度,以自己為掌控者地角度,看待周圍一切事物地發展……但是在這裏,段懷山有種感覺,自己到了別人的天地,這裏,不屬於自己,在這裏,好像自己地生命在別人手中拿捏一樣,被人拿捏還算不上什麼,關鍵是連誰拿捏自己地生命都不知道,這種感覺,段懷山不願意體會。
段懷山地心神已經完全沉寂在這裏,似乎靈魂在這個莫名地與自己地心神重合,此時,段懷山好像真正地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到了這裏莫名地空間,他也忘卻了自己在這裏是怎麼樣地存在。
秦贛修的身旁,段懷山呆呆地看片這前方,身體沒有絲毫地移動。“段懷山、段懷山……”秦贛修臉上掛著擔心,在這裏,秦贛修叫了段懷山快一炷香的時間了,段懷山還是呆呆地,好像是靈魂不在體內一樣。
段懷山曾經告訴過秦贛修,在沒有絕對地把握時,千萬不要叫醒沉寂中地靈師,因為此時地靈師心神不主體,心神在體內沉寂,這時,若是無故打擾,靈師體內一時把握不住,輕則心神受損,重則靈魂破碎、泯滅!
心神若是遊離於體外,靈識外放,加上靈魂出體。移動身體,靈魂很容易找不到回到身體地路,這樣的話,靈魂長時間不能歸體,這樣出現的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秦贛修隻敢在段懷山耳邊呼喚,不敢驚動段懷山身體分毫。
而老虎,此時正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段懷山,照理說,段懷山不應該這樣啊!
遊步離開,剛到宮殿門檻,一陣低沉地聲音再次傳出,“你就這麼急著要走?”這聲音好像是在心底,也好像是四麵八方,或是腳下。
段懷山聽到這聲音,心裏滲得慌,莫名地存在,不知是敵友,這樣地存在,段懷山現在還不想接觸。
但是,這句話,好像帶著奇異地魔力,阻止了正抬步地段懷山。
“你是誰?”段懷山厲聲叱道。
這樣地感覺,段懷山實在是受不了了,不顧莫名存在的危險,段懷山敢於嗬斥。
一聲歎息,如同是從段懷山體內發出地一樣!“唉,不是我隱藏了,我就在你身邊,隻是你的實力太弱了,看不到!”
自己太弱小?段懷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成丹期地靈師,自己都能與之抗衡,還是太過弱小。
這個莫名存在接下來的一句話,足以震驚段懷山,“真是想不到,成功地經過天人合一地靈師,連我這個存在都發現不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進到這個虎域的?”
天人合一,段懷山聽到這幾個字,就知道是在說自己迷失在天地的那段時間,畢竟沒有任何字可以比天人合一更為確切地形容了。
天人合一,段懷山這件事,按理說,隻有秦贛修和凡門裏的那個怪異地存在知道,這裏莫名地存在居然知道。驚疑道:“你倒底是誰?和凡門裏的存在是什麼關係?”
一聲冷笑傳出:“哼,我是誰?不知道你聽說過器魂沒有?”
器魂二字一落入段懷山地耳中,相關地信息在腦海裏翻轉,“器魂,在靈界中,隻有七件靈器有器魂,在靈界,基本上是人盡皆知地事!想愛你個這種極品靈器,隻有器師中的宗師級地人物才能煉出,而且並不是每個器師都能煉出的,靈界這麼多年來,好像也就七件,這些煉出極品靈器地器師,無一不是靈界器師中地茫山星鬥!”
段懷山對於這莫名存在問得這個問題,有種驚訝,隻要是靈界的,這種事都知道,甚至七件極品靈器在哪些人手中,在靈界稍微花上一點手段,幾乎都知道,照理說這裏的這個存在也應該知道,難道,他是和秦贛修地師門一樣,在塵世待上了許多年……
段懷山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四處徘徊,段懷山並沒有發現絲毫可疑地存在。
“你說得沒錯,不過,你說的是垃圾般地存在!”這聲音,帶著不屑。
段懷山絲毫不信這話,反駁道:“你以為極品靈器是很容易煉製出?沒有絕頂地修為,能支撐極品靈器地煉製?沒有極品地天才地寶,能煉製出極品靈器?沒有合適的器魂,能成為極品靈器?”段懷山這話說得字字鏗鏘帶反問。幾乎不容反駁!“靈界這麼多年來,隻有七件極品靈器,而且這些年,再也沒有聽說過有人煉製出了極品靈器,若是有,這樣地人,早就待在了七宗四門中了!極品靈器,你以為你是渡劫地存在,在靈界無敵?即使是渡劫的存在,也需要極品靈器防身,你這牛,吹大了!”
“哼哼,這就是你說得極品靈器,不就是將魂魄抹去記憶,然後施以秘法讓它融進極品靈器中,充當器魂的存在?這樣的器魂,煉製出的極品靈器,不是垃圾是什麼?”冷笑聲不斷,不過段懷山聽得也有道理,這個莫名存在說得的確沒錯!
但這些,是靈界如今最高的靈器煉製法,無人能出其二了,“你不屑,你那麼有本事,你就煉製出幾個給我看看!”
在不知不覺中,由於和這個莫名存在地反駁,段懷山忘卻了這個存在地未知,而是據理力爭。
“哈哈,我煉製出。”宮殿劇烈抖動,片刻後,才停下,一聲狂笑,“我不用煉製,因為我就是天成的器魂!”
天成的器魂,落在段懷山耳中,如臨重擊,開什麼玩笑,他就是天成的器魂?這幾個字雖然是頭一次聽說,但這些說得都很有道理,若是極品靈器在特殊地環境下,還真的有可能發生異變……不過這些也隻能是段懷山的臆想,因為這些都是沒有發生過得,他也沒有聽說過。
“什麼是天成的器魂?”段懷山這話問得很白癡,但隻有這樣問,因為他也找不到更好的回話,他不知道。
自傲地聲音傳出:“天成的器魂,就是靈器在煉製地時候,靈器在特殊情況下,產生一絲意誌,加上主人對靈器的培養,在特殊的環境下壯大,會逐漸形成器魂,這樣的器魂是由靈器自己生成的,所以這樣的器魂,和靈器地配合是最為完美的,而且,若是器魂的靈智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可以像靈師一樣修煉,壯大自己,甚至能提升靈器的品級!”
在這個自稱是天成器魂的話中,段懷山總算是聽懂了,對於這個天成器魂感到害怕,若是按他所說,他是天成器魂,那麼他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一個比極品靈器還要強大的存在,對段懷山的威脅。
似乎這個天成器魂也知道段懷山會害怕,安慰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隻是一個器魂而已!”
聽到這話,段懷山心裏一點也沒有底,他甚至在心底,有一種害怕,害怕這個器魂占據他的肉身,從此抹滅他的存在,一個極品靈器都能占據地存在,更何況是他一個小小地低階靈師。有些不確定的回道:“那麼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段懷山似乎是等這個天成器魂一說話,自己能在最短地時間裏離開。
一個淡淡地身影顯現在宮殿的王座上,這個身影,看不清他的表情,整個身形都是虛幻的,時而蕩起波紋,證明他不是實體。
這個身影淡坐在王座上,整個宮殿地氣氛都在無聲無息中變了,整個宮殿不再像剛才一樣,令人感到詭異。而是以虛幻地身影為中心,整個宮殿地氣息為之凝聚。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人主宰著這裏的一切,正如他坐在整個宮殿最為重要的王座上一樣!
“你這麼急著走,是很怕我嗎?”聲音和剛才的一樣,這次是從這個人嘴裏傳出。從容而大氣。
段懷山心裏一驚,道:“不敢,我害怕我的朋友擔心!”段懷山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一緊,害怕這個器魂將秦贛修也帶過來!這是他不願看到的!
“看來,你還挺關心你的朋友,不用擔心,在這裏,我們是以意念、靈識交流,在這裏根本耗不了多少時間!”一聲輕笑。同時段懷山心裏也微微放鬆了一些,至少聽他的意思,並不是想將自己留在這裏!
這時候,段懷山心裏鬆了,也不像剛才一樣拘謹,道:“前輩,那你留我在這裏,是要幹嘛?”
“留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過是一個小小地低階靈師,在這裏,沒有我的幫助,連本體都顯現不了,在這裏隻會礙事。”這話弄得段懷山好不尷尬,一直沒有發現,原來自己在這裏已經是人體地模樣,甚至是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完全進入到這裏,還是靈識。這個器魂,甚是打擊,連本體都凝結不了,低階靈師,這些,段懷山雖然不喜,不過,說得也是實話,要知道,器魂的實力先撇開不談,從他的這個天成器魂的身份,就足夠整個靈界搶瘋了,這樣的存在,夠資格說這話。
“不過,看在你和我族的後人關係不錯的份上,才找你幫忙的!”器魂話鋒一轉,好像一切隻為說這句話!
段懷山聽得很愣,他的族人?也是器魂?或是,對了,外麵的老虎!
段懷山頓時想到了,器魂所說的,就是老虎了,這樣解釋就通了!
看到段懷山若有所悟地表情,似乎是微笑地點點頭,道:“不錯,我的後人就是你在外麵認識的老虎,不要介意我對他們的稱呼,我是由虎族的祖宗級的人物以心血煉製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稱這些孩子為族人後輩也不為過!”
段懷山點頭道:“那是自然!”